哎喲,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姜悅撲上來擰住路大爺的俊臉,惡狠狠的道:“看在你長帥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重說!”
路大爺一點兒也不慣著,把人往懷里一帶,抱著就往床邊走。
重說?行,咱們換個地方說!
嗚嗚嗚……賤沒好……人家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第二天一大早,姜悅就帶著一群人浩浩的又去了翠微院。
婆母病重,當兒媳婦兒的能不侍疾嗎?更何況,還這麼孝心!
聽姜悅要來侍疾,趙氏打心眼里冒寒氣。“快、快把墻上那幾幅畫收起來,還有桌上那套茶,民屏風、屏風也收起來……”
瑤池領著小丫鬟們手忙腳一通收拾,姜悅進來之后就瞧見一個空、禿禿的屋子。差點笑出聲,堅壁清野?趙氏的斗爭水平漸長啊,要不要跟收點學費?
“你、你來干什麼,我不用侍疾。”趙氏一臉警惕的盯著姜悅,生怕又弄幾只耗子出來。
姜悅也不跟兜圈子,從袖袋里掏出一封書信,舉到眼前展平,“您瞧仔細了,這是不是您的筆跡!”
趙氏掃了一眼,瞬間渾上下的全沖到頭頂,臉紅脖子的怒道:“小賤……”
姜悅眼睛一瞇,趙氏下意識改口,“你竟敢偽造書信污蔑我?我跟你拼了!”話雖狠,神卻慌的要命,本沒有要拼命的架勢。現在站都站不穩,拿什麼拼?
姜悅本不在乎的威脅,慢條斯理的把信收起來,“這您可就冤枉我了,這信可是公爹給相公的。這上頭不但是您的筆跡,還有您的私章。您說是偽造的,誰信?我要拿這個去京兆府告你,是不是一告一個準兒?”
趙氏腦子里轟轟做響,本聽不見在說什麼,只死死記住那一句話,這信是靖國公給路凌的!
路暢那王八蛋想借刀殺人,弄死?
如果了罪婦,趙家人就得想盡辦法和撇清關系。路暢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的嫁妝!
要是被路凌一刀砍了,那正好,一箭雙雕,他一次除掉兩個眼中釘不說,還能繞開們趙家直接抱上壽王的大!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兒。
趙氏恨的眼前發黑,滿都鐵銹味兒。半晌才緩上來一口氣,盯著姜悅道:“你、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我只想告訴你,這個家里人人都想要你的命,大爺若想除掉你更是易如反掌。你能活到現在不是你手段厲害,純是大爺懶的置你。若想活命,你就老實點,別再跟我們過不去,再敢耍手段,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暴斃!只要好給足了,誰會追究你是怎麼死的?這點銀子,大爺還花的起!”
姜悅聲音平靜,字句中卻著一子難言的狠戾,趙氏聽的頭皮發麻,兩手死死揪著被子,一聲不敢吭。
若是以前,還能當這話是耳旁風,梗著脖子跟姜悅板,可現在不敢拿命賭。
直覺告訴,姜悅說得出做的到!
路暢不得死,娘家又是聞氏當家,路灃還小指不上……
趙氏越想越害怕,冷汗涔涔順著腦門子直滾。
姜悅繼續道:“你也別說我遇刺這事兒,與你無關!不怕老實告訴你,大爺已經抓住了聞氏派去認我的那個車夫。你應該慶幸你只是參與其中而非主謀,否則,你現在就是尸首!”
趙氏嚇的魂飛魄散,口道:“這事兒真與我無關,都是聞氏那賤婦騙我的,說兄弟手下……”話說了一半陡然清醒,咬牙不肯再往下說。
姜悅冷笑,“你以為你不說大爺就查不出來了?你現在把事原委跟我說清楚,我念你有個悔罪之心又不是主謀,我就饒了你這回,既往不咎。等大爺把人證證全拿到手,呵……大爺是什麼子,你比我清楚!等他手,你連個全尸也落不下!”
趙氏一哆嗦。“你、你真的肯饒我?”
姜悅笑道:“我可以發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把我寫的那張欠條撕了,咱們兩清!”
趙氏兩眼一翻,差點死過去。又要掏銀子?這跟要的命有什麼區別?
暈過去的那一剎那,姜悅話鋒一轉,“不還欠條也行,幫我做件事兒!”
趙氏一下子醒過來,這個可以有,我樂意幫您辦事兒!
“不是說你家夫人不舒服嗎,怎麼又請我去萬泉樓喝茶?”聞錦著趙氏下的請帖,不解的瞧著周衡。
周衡點頭啥腰的笑道:“不舒服那是哄外人的話,請您喝茶是有要事兒商量。”
聞錦冷嗤,“什麼要事兒不能來家里說,還要折騰我出門。”
雖然滿肚子不耐煩,聞錦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了萬泉莊,不是給趙氏面子,純是怕起趙氏沉不住氣出破綻,安一下也好。
二樓雅間中除了趙氏還有一個年輕婦人。看的裳打扮,聞錦一擰眉,暗道這是姜悅?
趙氏把姜悅帶來干什麼?難道……
聞錦心一慌,轉就要走,雅間門啪的被周衡關。
“趙氏,你到底想干什麼?”聞錦厲荏的喝道。
不等趙氏開口,姜悅道:“你就是汝侯夫人聞錦?”
聞錦怒道:“小賤婦,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長輩名字?”
“往自已臉上金,你算我哪門子長輩?你一聲聞錦都是給你臉面!”姜悅冷笑。
聞錦氣的臉煞白,下意識就想罵回去,話到邊又忍了回來,冷眼瞧著趙氏,“你到底找我什麼事兒?”
“不是我婆母找你,是我找你。”姜悅起走到聞錦跟前,“我全須全尾的從驛馬山回來,你就不害怕嗎?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買兇殺我?說!”
說一句往前一步,眼神冰冷如刀,扎的聞錦心驚跳,下意識的就往后退。
姜悅最后了一個字出口,猛的一拍旁邊的桌子,‘啪’的脆響,聞錦頭皮一炸,失聲道:“你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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