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躺在地上登時不了,摔倒沒摔壞,主要是嚇的。自記事兒以來頭一回摔這樣兒,聽見那‘咕咚’的靜當時魂就嚇掉了,以為自已要摔死了呢。
“夫人,您沒事兒吧?”瑤池嚇的趕撲上來扶。
趙氏借著勁兒坐起來,然后又慢慢站起來,活了一下哪哪兒都沒摔壞,就是屁火辣辣的疼,這才放心。
轉眼看見自已灰頭土臉的樣兒,火騰的躥上來,回手甩了瑤池一記耳,罵道:“賤婢,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好明目張膽的勾搭國公爺?真早死了這份不要臉的心思,也不看看自已什麼德!”
瑤池臉一下子紫脹,掌印更明顯了,含著一泡眼淚是不敢掉。
再下賤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的了這種話。可能說什麼,只能著。
周衡眼睜睜看著自已姑娘辱,了手指,明知大丫就是夫人拿他的人質,他越漠然越不把大丫放在心上,大丫的日子反倒好過些。可他實在沒法兒著心裝沒看見。
見趙氏還要罵,忙上前賠笑道:“夫人,您還瞧不瞧了?”
趙氏這才下火,撿起來這兒的目地。
因為是過來聽的,所以三個人說話聲都很小,可還是被在門扇外頭的劉熊聽的一清二楚。
劉熊立刻沖姜悅比了個手勢,告訴趙氏來了,就在門后頭。
姜悅噗嗤一笑,這位便宜婆婆還配合的嘛!
趙氏重新湊到門,就聽外頭有人拖聲拖調的道:“依在下所見,王兄擬的題目不夠準深刻。”
“噢?依劉兄所見,應該如何?”
“我想,這一回的題目不如就‘蛇蝎嫡母書信賺庶子,悲切切媳府初辱’。”
“妙啊!好一個蛇蝎嫡母,劉兄果然一針見。”
“劉兄提醒,上一回的題目我也想到了,就‘虎狼公府毒計拆鴛鴦,義諍諍弱一死全忠烈’。”
“云兄大才,好一個‘一死全忠烈’,想那小娘子也是剛烈節義之人,被迫退親房上吊這是婦德氣節,救活之后,相當于二世為人,順所嫁之夫這則是人倫正理。這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姜悅,服了!
要不說人兩張皮呢,還真是咋說咋有理。
瞅瞅這幾個酸秀才搖頭晃腦的,眨眼之間就從不忠不孝的萬人罵了當代活傳奇。嘖、這銀子真沒白花!
趙氏在門后頭聽的一頭霧水,這怎麼還有秀才比拼文章呢?
周衡咂著有點不對味,門瞅了一眼,臉上的胖就是一哆嗦。
“夫人,這幾位都是專門給勾欄瓦舍寫曲目的秀才,寫一出火一出,他們寫的戲眨眼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趙氏不屑的道:“那又如何,還不是跟要飯的一樣,都是下九流。”
周衡暗罵一聲蠢,“夫人,小人聽他們這意思,像在寫新戲,說的好像就是咱們府上的事兒!”
啥?
趙氏陡然明白過來了,姜悅那個賤婦竟然請人寫話本子罵?
真要讓他們得逞,還能出門見人嗎?
“你、你派人……去、把他們打走!”趙氏氣的臉煞白,說都說不利索了。
“打走也沒用啊,他們回到家還不是一樣編戲,一樣搬到臺上演?”
“你拿公爺的帖子去京兆府告,讓府派人來抓他們。”
“告到府去也沒用,他們這一行不會指名道姓犯忌諱,都是隨便胡謅個不可考的朝代人名,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咱們府上的事兒,頂多挨幾板子就放出來了,可這幾板子能幫他們賺回下半輩子的錢。
往常他們編了戲,不著邊的事兒都要往哪家勛貴頭上賴,遮遮掩掩的造聲勢勾著人去看,更別說拿著真事兒改戲了。他們還不得咱們府上打他們呢,那是替他們揚名,這戲就更火了。”
京城勛貴多如狗,蟒袍大滿街走,可就沒多人敢惹這幫酸秀才。
為啥?因為他們太損,咬人一口骨三分啊!又都是一群滾刀,不吃。還特別抱團,弄死一個跳出來一堆,誰沒事兒擔著祖墳被罵開花的風險招他們?
趙氏氣的直哆嗦,“照你這話,我就拿這幫無賴沒轍了不?”
周衡苦著臉沒吭聲,暗道這招跟誰學的?咋這麼損呢?
趕巧了,路大爺在車里擰著姜悅的臉頰也笑著問了同樣的話。
姜悅白了他一眼,對他的用詞很不滿,什麼損啊?這以毒攻毒好不好?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就不信這幫有文化的流*氓制不住趙氏。
再說了,花錢買大號發消息,雇水軍,這都是套路好吧!哼,這幫沒見識的玩意兒。
“你就不怕趙氏反過來又同樣的招兒對付你?”路大爺笑完,眼底殺機陡現。
真要那樣的話,他就把這幫酸儒全沉到護城河里去喂王八。
姜悅一下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人家這個圈子盜亦有道,接了我的活就不會再接罵我的活,要不然憑啥收我那麼多銀子?我這也算是未雨綢繆,替自已鋪條路。”
畢竟有個好名聲,就相當于自帶環,干啥都占便宜。
“你還真讓他們寫出來當戲演啊?”路凌有些意外。他不在乎靖國公府的名聲,可他怕老靖國公知道后一下子氣死,有些事兒可就徹底查不出真相了。
姜悅抿笑道:“演不演的,那就要看夫人怎麼做了。”
這話刻意提高了嗓門,順著風飄進趙氏耳朵,赤果果的威脅。
趙氏恨的兩眼冒,一時半會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應對,總不能由著那幫酸儒敗壞的名聲吧。可就讓這麼認輸,開正門放好個賤婦進來,也咽不下這口氣!
姜悅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里頭的靜,正奇怪趙氏這麼沉的住氣嗎?冷不丁就聽見門里頭‘啊’的一聲慘。
正是趙氏的靜。
姜悅嚇了一跳,暗道什麼鬼,怎麼跟殺人了似的?
剛想讓劉熊探下虛實,就看見秦楠從旁邊的樹上鬼鬼祟祟的出溜下來,手里還拿了個彈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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