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時候那暴雨終于緩緩小了下來,最后漸漸地停了下來,水淼淼把家里最后的藥材給那些病的重的人先用,剩下的就只能先等著了,只希村長他們趕回來。
“讓開,讓我進去,憑什麼不給我藥,憑什麼給別人不給我。”院門外忽然嘈雜起來,周婆子的聲音就尖利的傳來。
“三嬸子,你就別鬧了行不行,你就是有些涼了,回去喝碗姜湯驅驅寒。”劉梅那無奈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憑什麼,憑什麼不給我藥,你給我讓開,你家是占盡了便宜。”周婆子一甩手就把劉梅甩到一邊,大步朝著水淼淼沖了過來。
劉梅本來昨夜就跟著忙了一夜,今天又著急婆母的,被一甩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還好周紅玉聽到聲音走了出來,這才在倒地的時候扶住。
“弟妹,你沒事吧!”周紅云看著臉蒼白的弟妹有些心疼,老娘已經倒下,弟妹可不能出事。
另一邊周婆子已經沖到水淼淼跟前,指著水淼淼的鼻子質問“淼淼丫頭,老婆子我了風寒,你趕給我抓藥。”
水淼淼看著沖到眼前的周婆子眼睛瞇了瞇,他剛才也看到周婆子推人,當然也聽到了趾高氣揚的聲音,對于這種人跟生氣真是不值得,不過退讓可不是的風格。
于是微微一笑,手纖纖玉手在周婆子跟前“嬸子要抓藥也行,那就先把銀子結一下,一副治療風寒的藥大概一百二十個銅板,看在同村的面子上就給我一百個銅板好了。”
“什麼。還要錢。”周婆子的聲音一下子拔得老高,就好像到欺負一樣,那眼神瞪得就像是銅鈴一樣。
水淼淼也很詫異,疑不解的說道“嬸子朕會說笑,抓藥當然要給銀子了,難道我的藥是大風刮來的不。”
“那你怎麼不問他們要銀子,難道就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周婆子手往屋子里一指理直氣壯地質問。
“誰說我們不給銀子。”這次不是水淼淼回答,周紅玉的聲音從后傳來,手里還攙扶著臉不好的劉梅,兩人來到周婆子跟前與相對而站。
劉梅冷冷的著周婆子說道“我們治病當然要給銀子,昨夜我公爹已經和淼淼妹子說好了,所有用的藥都要做登記,家里有銀子的就先給,沒有銀子的也要跟淼淼妹子商量一個還債的辦法。”
“三嬸,淼淼的藥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家是沒有銀子,但是我會還,嬸子要是抓藥那就先拿銀子吧!”周紅玉可不慣著周婆子,這個三嬸可不是好說話的,你敢讓占一次便宜,就敢得寸進尺。
所以這個口子不能開,一旦讓占了便宜的話,淼淼妹子估計會被他們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那樣可就在周家村過不下去了。
水淼淼看著兩個好友角勾了勾,不過壞人可不能讓他們做了,手拉住兩人的手說道“梅子嫂子,紅玉姐,你們說得對,不過看在村長的面子上診金我就不收了,但是那藥還是我在濟民堂佘的,我雖然要做好事,但是也不能讓我虧得太多,再說我也虧不起呀!”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最后看著周婆子還加了一句“周嬸子,你看這藥錢是不是先給我。”
“銀子,什麼銀子,不就問你要一點藥,誰知道你這樣小氣,都是鄉里鄉親的你還要收銀子。”周婆子又炸了,想讓掏銀子怎麼可能。
“抓藥那銀子那是天經地義,三嫂不想在淼淼丫頭這里拿藥也沒關系,剛好鐘大夫師徒也來了,給他們看看也行。”就在周婆子話音剛落,周村長那略有些憤怒的聲音在后傳來。
眾人回頭就看到一行十幾人都背著籮筐,上的蓑噠噠的在上,還在滴滴答答往地上滴著水,只不過村長的臉黑的嚇人。
鐘叔幾個也沒想到一進門竟然遇到這事,不過幾人還真的見怪不怪了,這樣的人到哪里都有,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過剛才村長說的話也聽到了,看了眼一臉尖酸的周婆子配合著說了一句。
“老夫出診可是要診金的,不多在鋪子里一次給二十個銅板就好,至于藥錢也從不拖欠。”
周婆子當也認識鐘老,知道這人不是大夫,還是人家濟民堂的東家,而且聽說家里還有人做,可不是一個老婆子敢招惹的,所以鐘老一說話就往后退,里還喃喃的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有點涼,回去喝兩碗姜湯就好。”
站在祖父旁邊的鐘遠鳴卻看著緩緩后退的周婆子眉頭蹙,忽然上前一步對周婆子說道“這位嬸子別急著走。”
哪知周婆子聽到有人跑的更快了,笑話留下來干什麼,留下來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掏銀子買藥,讓掏銀子那就是要的老命。
鐘遠鳴眼睜睜的看著那婆子跑的飛快,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祖父,他有些想不明白那人是怎麼回事。“祖父,我有那麼可怕嗎?他怎麼跑的那麼快。”
鐘老呵呵一笑,沒有回答自家傻孫子的話,反而是回頭看向水淼淼問道“淼淼丫頭,你來告訴我這傻孫子這是為什麼。”
水淼淼抿笑了,只是淡淡的反問一句“看病要不要銀子。”
“當然要了,吃藥不給銀子濟民堂可是要垮了。”鐘遠鳴老實的回答,說完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是怕掏銀子。”
水淼淼沒有回答只是禮貌的笑著,對于周婆子真的沒有好說的,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趕招呼村長他們把藥材放下,家里那些人還等著藥呢!特別是村長媳婦的病不能耽誤。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很多,村長媳婦的病耽誤了這麼久有些麻煩,剛好鐘老來了,干脆就把這個病人給他。
“鐘叔,劉嬸昨晚涼再加上驚嚇病倒,早上就已經發起了熱,我現在要去把藥材抓出來熬藥,麻煩鐘叔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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