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來了大理寺,蘇進宮還沒回來。于是趕忙去找方泉。
方泉頂著兩個黑眼圈,明顯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大人!我聽你的,和老仵作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老人家喝了幾杯,就睡著了,我盯了他一晚上!困死我了!”方泉打著呵欠,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
“辛苦你了,可是今日的事還有很多,堅持堅持,案子破了我讓蘇大人給你放假!”秋心安道。
一聽還有事,方泉立即打起神來。
“你先去查查老仵作近兩個月,在衙門當值的日期。然后找人,去一趟死者家,將馬車的樣子繪制下來,然后去老仵作家斜對面,去找一個四十來歲的人,昨晚見過我的!問問看有沒有見過這輛馬車,并且提供幾個老仵作在衙門夜里值班時的時間給,讓聯想一下。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在查盜竊案!”秋心立即吩咐方泉道。
方泉一聽二話不說點了點頭,就抓去辦了。
“來的這麼早!聽說你們昨晚去老仵作家了,咋麼也不多休息休息!”蘇從院外走了進來。看到秋心后問道。
“心里有事,睡不住!”秋心淡淡說道。
“有發現嗎?”蘇問道。
秋心搖了搖頭:“一些小發現,已經讓方泉去落實了。我還想再去查查尸。你要來麼?”
秋心發出邀請,卻見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都聽說了!你又給人家肚子剖開了!我才不要去看!你有發現告訴我就行了!”蘇連忙擺手道。
秋心笑了笑無奈只好自己前去停尸房。
果然只有小仵作在停尸房里忙碌,看到秋心后,俯行禮。
“不必多禮了。起來吧,我看看昨天的尸。”秋心連忙說道。
小徒弟皺了皺眉,看著秋心猶豫半天道:“昨天的尸,都那個樣子了,還有沒檢查到的麼?”
秋心點了點頭,知道小徒弟在擔心什麼。
到了死者跟前,秋心看著小徒弟道:“你把火折子點亮,我掰開死者的,你盡量讓我能看的清楚一點,不然我還得刀切!”
小徒弟點了點頭,按照秋心指示,在掰開死者的后,替秋心照明。
秋心這才看到,死者的嚨,四周有很多傷。一切都對上了!
再度將死者的服退去,秋心著重看了一眼尸的胳膊兩邊部分,果然傷痕已經全部顯現出來。再去看死者的腳踝部分。
在后腳踝,有兩瘀傷才顯現。瘀傷并沒有清晰的指印。看樣子,是有人抬尸時,刻意將手抓的部分,用布子墊住。
這樣,直到尸的傷痕顯現后,只會出現一整塊的淤青,而不會出現手的印記。
“你常去你師傅家麼?”秋心一臉淡定,隨口問道。
小徒弟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若是喜妹姐姐做了好吃的,就會喊我去吃飯。”
“那喜妹和夫君是怎麼認識的你知道麼?”秋心繼續問道。
小徒弟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最近也沒去過了。自從喜妹姐姐說要婚,師傅話都變了。”
秋心點了點頭,并未再多說什麼。
小徒弟見狀,憋了許久才說道:“大人……你是不是懷疑師傅啊!”
秋心側過頭去看著他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問了好多關于喜妹姐姐和死者的事。”小徒弟看著秋心有些膽怯的樣子。
秋心想了想道:“我只是斷案,沒有證據以前,所有人都值得懷疑。”
小徒弟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
秋心看著他,心有不忍,但還是問道:“你呢?你怎麼想,若真的到最后,是你師傅行兇。你會幫他瞞麼?”
小徒弟皺了皺眉,想要點頭。可最終,遲疑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秋心欣的笑了笑問道:“為什麼?”
小徒弟想都不想看著秋心說道:“我們做仵作的,常被人看不起。可是師傅說,沒有我們,那些枉死之人,就不得冤。沒有我們,世間就了許多清白。所以我們干干凈凈,不會被人瞧不起。但如果我瞞了什麼,我就不干凈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
秋心看著眼前的小徒弟,眼里閃爍著。話說道到最后,開始哽咽起來。越發心酸。吸了吸鼻子。點點頭道:“那就按照你師傅說的做!”
話畢秋心再度檢查了一遍那個刀口之后。心中,模模糊糊已經有了差不多的答案。
一出院子,就有人急沖沖的跑來找秋心道:“大人!門口有人找!”
秋心點點頭,走了出去,只見費揚騎著馬在門外等候。
“費大哥!你怎麼來了!”秋心看著費揚問道。左右打量了一番,并沒有發現龐熠跟著。
“將軍讓我去查這把刀!我查清楚了。知道你辦案著急,就抓給你送來了。這刀,是城中一家鐵鋪鍛造的,因為是用來把玩的,所以開了一半的刃。老板也就記得格外清楚。定這刀的人,是城中一家開米鋪的主人,姓杜!”費揚趕將自己所說告知秋心。
秋心點了點頭連忙說道:“多謝你了!費大哥!對了,告訴將軍,我今晚回去的遲,不用來接我!”
費揚皺了皺眉,將刀遞給了秋心后轉離去,心想,我哪能做的了他的主啊!
拿著刀,秋心去找蘇。
“蘇大人!你在這里看書,我給四奔波給你拼命!你這也太清閑了一點吧!”秋心看著蘇打趣道。
“哪能啊,這都是案宗!有眉目了?”蘇看著秋心好奇的問道。
秋心點了點頭看著蘇說道:“有是有了,不過得讓你出點銀子。”
“怎麼說?”蘇費解的看著秋心。
卻見秋心狡黠一笑道:“去讓人買一塊上好的五花來,然后,再去打一壇子好酒!既然要開學堂了,去找老仵作,喝一杯吧!”
“喝一杯?”看著秋心的樣子,蘇了腦門,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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