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劉素素在初十的早上帶著被褥和還有量鍋碗瓢盆坐上了騾車,他們要去過他們向往的生活。
用自己的雙手和勤勞去換取尊重和不被打罵的自由。
于荔說過,袁夫人心善且大方,在他們鋪子所在的那條街上都是有不錯的口碑的,只要他們母子三人勤勤勉勉不招惹是非,就一定會過得比原來要好。
劉素素心里明白,這是唯一的機會,一定會好好表現和把握。
滿懷激的辭別了于荔,又正正經經的帶著孩子對著肯收留他們的袁夫人鞠了一躬。
而楊小雨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也勾起了袁夫人的心和為母之心,竟是闊綽的送了孩子一套厚實的細布棉襖。
袁夫人這麼慈善,劉素素心頭對于于荔的激更甚,沒什麼本事,但曉得絕不能給于荔這個介紹人丟臉。
向袁夫人保證,日后一定會好好的做繡活兒,還要學會做城里人喜歡穿的服,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店鋪帶來更好的收益。
這麼實誠的小娘子,袁夫人看著也是滿意的,立即就讓小丫鬟給母子三人帶去了后院的空房安置。
從此,劉素素就了袁記里的一員,而楊大洪也變了看守店鋪的小伙計,母子二人共同撐起了他們一家三口的那方天地。
許多年以后,當劉素素變了袁記店里最好的繡娘,有許多人會指定要做服,也有人的花高價要撬離開。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既不會因為名而驕傲,也不會因為高價而離開。
因為知道做人要腳踏實地,所有的收獲,都是因為當初在最難的時候,于荔和袁夫人拉了一把。
所以,帶著恩的心留在袁記,也真的將一雙兒都養活的比原來要好百倍,就連的兒也變了跟一樣勤懇的繡娘。
這些都是后話,姑且不多說,只看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楊家在高高興興的準備為楊大喜娶媳婦過門而忙碌的時候,盛京那邊的天也終于要響起驚雷來。
兩名證人被安全的送到了王的一的莊子里,所有的盤審都不許經他人之手,全部由王親自過問。
因為凌王并不是老皇帝的兒子,他只是個披著皇子外殼的狗雜種。
一個全都流著北狄脈的外族惡狼!
他的母妃是容妃,位列高貴的四妃位之一,可卻不是正經的漢人,是北狄在二十年前為求和而進獻的外族子。
靠著出的容貌和舞姿在后宮混的如魚得水,有將近十年的時間,都一直恩寵不衰。
只看著雖沒有母族在后庇護,但卻可以坐到妃位而且穩四妃之首的淑妃一頭,就足可見在后宮有多大的話語權。
凌王能被分到富庶的寧州做封地也有的手筆,只是最近這五六年來,老皇帝可能是力不從心了,也或者是看著兒子大了想要考驗一下,終于舍得把手中的權利下放了一部分出去給三個最有繼承大統的王爺們。
而他自己則開始追求長生不老之,故而對后宮也頗為冷淡。
但因為沒有皇后主持大局,后宮里分了三派,最強的自然是容妃為首的凌王黨,其次是淑妃為首的王黨,最后才是蘭嬪為首的寧王黨。
這是宮的形勢,宮外也如同宮一樣,為了那人人都眼饞的太子之位,不僅僅是被分了大權的三位王爺在爭,暗還有其他皇子坐等漁翁之利呢!
總之啊,這個天晟國老皇帝不是啥好東西。
用一個太子之位和一個中宮之位吊著一眾人等,可他自己卻沒心沒肝的跑去煉丹了。
不是初一和十五的大朝會,見不著他老人家,這得多離譜啊!
要是于荔知道這些事,肯定要罵死他,怪不得北狄已經占了肅州那麼久朝中都不派兵攻打,是鬧訌呢!
誰也不想當出頭鳥去多讓打仗,便是王一心為民,可他也沒有足夠攻打北狄的兵權啊。
眼下他能做到的就是早些弄死凌王這個雜種,然后再跟寧王一較高下,只要他能當太子,就有更大的權利,到時候老皇帝一死,他想怎麼攻打北狄都。
但現在,不在其位無法謀齊政,王有心無力。
這會子他審完了那兩名證人,一個是容妃被送來和親之前就委過的北狄閑散王爺,一個是替接生的媽子。
這二人一個藏在京都等著容妃找他歡好,一個藏在北狄境意安晚年,反正均是躲的極其蔽。
為了尋找這兩個人,楊勇和田七以犯險親探寧州,差點落得個中刀和中毒死的下場。
好在消息遞了出去,證人也都被安全的帶回,余下的便只剩一個好時機來當著老皇帝的面兒挑開此事了。
王這邊才府喝了杯茶潤,杯子還未放下就有侍衛來通傳說楊統領求見。
端著茶杯的手突然一抖,隨即便化作了朗朗笑聲,王放下茶杯,開懷的道:
“快,快將楊統領請進來!”
沒錯,楊勇好了,可以站起來走了,只是已經排毒完畢的刀口未曾完全愈合而已,但包扎后已經完全不影響他正常行走。
而且...他恢復記憶了。
院正的針和藥浴起了作用,他知道他是誰了?他也知道當初為何在衡州的城墻頭看到穿藏藍袍的老太太會那麼難以控制的激...
因為!
那人是他的親娘啊!
楊勇,不,他不是楊勇,他現在是楊家五郎--楊青川!
帶著數不盡的激,楊青川見到王后,“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末將楊青川拜見王殿下!
求殿下恩準末將前往衡州!”
王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楊青川好幾眼后,才難掩激的問道:
“你...記起來了?
你本名是楊青川嗎?”
“正是!
謝殿下將院正大人請府為末將治療頭疾,讓末將終于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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