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峰的心早就剛如鐵,他暴戾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鄭艷紅沒有任何憐憫。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手、心,全都,他想揍人!
柳海峰一直覺得自己的就是被這個人害斷的,柳家又不計前嫌的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個盼頭還又被這個蠢貨攪沒了...
實在是該死!
這樁樁件件在此時此刻都齊聚心頭,柳海峰拿過床上的枕頭巾,轉過一把鉗住鄭艷紅的脖子,咬著牙狠狠地把布塞到了里。
鄭艷紅那些低聲嗚咽求饒的聲音頓時被全部堵回了嗓子眼里。
柳海峰地皺著眉,瘋了般的抓住鄭艷紅的頭發,用近乎癲狂的神盯著侄。
他一邊毫不猶豫的抬手扇在那張骯臟的臉上,一邊用低沉可怖的聲音道:
“你沒有用了,那你就去死吧...哈哈哈...
老子告訴你,我們柳家不養閑人!”
鄭艷紅連哭都沒了力氣,被連扇了好幾掌,頭皮也被揪的仿佛要離了頭蓋骨一般。
腦子里“嗡嗡”的響著,甚至都看不清柳海峰的臉,而口中也塞著布團,只能“嗚嗚”的搖著頭,本能的往一邊蜷著閃躲。
鄭艷紅從被丟進來后就知道不能反抗,柳海峰就是個實打實的瘋子,他沒有底線。
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會被刺激的下手更重,所以只能生著讓他發泄完。
鄭艷紅此時真的很絕,比在楊家門口的時候絕多了,今日的柳家沒有人會幫,連姑姑都選擇了冷漠。
恨,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盼著這位癲狂的姑父能快些發泄完怒火。
柳海峰這次比以往都要狠,他扇了幾掌后又掄起拐杖往鄭艷紅的后背和上打,每一下都帶著風,把地上的人打的昏死了過去。
便是這樣,他看著已經躺在地上一不的鄭艷紅還是覺得不解氣,又用拐杖狠狠地在頭上搗了兩下才罷休。
柳海峰打完了人,看著鄭艷紅頭上流下的鮮,覺得心里特別暢快!
他帶著蔑視的笑了幾口氣,竟又沖著門口喊道:
“天殷進來,把這個賤人抬走!”
柳天殷本就在外面幸災樂禍,現在老爹喊人了,他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見到地上的表姐蜷著子不彈,頭上和臉上還布滿跡,他竟是無所謂的挑了下眉,用很是隨意的語氣問道:
“打死了?”
“死了正好,丟地窖里去....
哼!
不是都知道病了麼!”
柳天殷提冷笑了下,瞬間就懂了老爹的意思,他無所謂的道:
“沒錯,我家的表姐病死了!”
說完,他又冷漠的瞟了眼鄭艷紅,很是嫌棄的把人從屋里給拖了出來。
黃梅自始至終都是冷眼看著,覺得這時候沒有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一個無用的外人,是死是活本也不在乎。
想自己的兒都被賣了,那可是姓柳的孩子啊!
明明自家的人都養不起,憑甚還得養著鄭家的閑人,呸!
黃梅在經歷被賭坊關押,兒強賣,又舉家的離開寧州后,那顆原本還算善良的心也在這樣的遭遇中被消磨了干凈。
瞥了眼那張沾了的臟臉,也是冷哼一聲就轉去了廚房。
還要做早飯,還要繼續去上工干活,不吃飽哪有力氣。
此時院子里就剩了個鄭彩月還在糾結,既害怕鄭艷紅活不下去了,又害怕自己去替出頭而被丈夫嫌棄。
看著兒子把人拖出來后,在心里徘徊了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選擇了丈夫。
因為,鄭艷紅這副模樣丟在地窖里肯定是兇多吉,就算是親姑姑,那也犯不著為一個不中用的即將要死的侄去得罪丈夫。
下輩子還要依附著柳家而活,覺得能在出寧州之前保下侄不被賣去窯子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剩下的都是命,侄要怪就怪自己無用吧!
沒人勸說,也沒人阻攔,那昏死過去的鄭艷紅被柳天殷拖到蔽的地窖口,狠狠地一腳就將人給踹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傳來,鄭彩月的心跟著抖了一下,隨后便麻木的垂著頭也進了廚房。
現在還沒到儲冬菜的時候,柳家又是初來乍到,那地窖里面除了發霉的味道,什麼都沒有...
天道有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鄭艷紅可能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次沒有僥幸。
在地窖里地閉著眼,再也不曾醒過來...
兩天后。
如霜得了蘇錦韻的命令去了趟楊記。
也沒別的事兒,就是蘇錦韻那兒新得了幾條黑魚,想著于荔很是喜歡酸湯口味的魚片,就想過來一飽口福。
結果,如霜揮著鞭子一路駕車到了楊家門口,卻看到那前門閉著,上面還掛了一個大木牌。
也沒認識太多字,左看右看但還是瞧不明白。
急之下又跑了趟巷子里的側門,結果也是毫不意外的落了鎖。
如霜心頭跟著一跳,忙不迭的就又抬跑去了隔壁的店里,急聲問一位婦人道:
“大娘,楊記怎麼關門了?
他們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這位大娘認得如霜,知道是楊家的常客,便友好的解釋道:
“小姑娘,別急,他們家也沒出什麼大事兒,就是楊家的老太太病了。
那楊掌柜和劉娘子都是頂孝順的人,他們兩口子啊,實在放不下心,這才想著歇業幾天回去好好照顧老娘。
你要是來買吃食,就等后天,楊掌柜說了,二十一號他們就回來啦。”
“哦,原來是這樣啊!”
如霜瞬間松了口氣,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
得了回答,麻溜的跟大娘道了謝,這又風風火火的駕著馬車回到了品韻閣。
蘇錦韻一聽楊記因著楊老夫人病了就關了門歇業,心頭便立時想到這病只怕不簡單。
絞著帕子想了幾息,轉著眸側頭問如霜:
“誒?明兒是幾號來著?”
“回夫人,明天是二十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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