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徐婆子點頭,晚輩們可不敢收,所以大家都遲疑的齊齊看向了老太太。
而徐婆子也很是喜歡蘇錦韻不扭的子,心想著既然人家都這麼誠心的準備了禮,若是拒絕反而顯得有些生分。
如今兩家是正經的合作關系了,收個見面禮其實也并不算什麼,大不了啊,楊家日后多回些節禮和年禮,也把誠意做足便好啦。
這麼想著,徐婆子豁達的笑道:
“都收下吧,這是錦韻的心意,咱們可不能辜負喲。”
有了長輩的首肯,于荔們幾人這才把東西都接下。
徐婆子著錦盒,轉過頭對著蘇錦韻又道:
“日后啊,你若是得閑可要常去四季村,我們那里依山傍水,你在城里呆慣了,偶爾去看看鄉下風景也能調劑下生活呢。”
這份邀請蘇錦韻記下了,點頭應道:
“好,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錦韻就帶著夫君去嬸子家做客。”
“對,千萬別客氣,就像你說的,咱們有緣分相識,那就多走走。”
徐婆子慈祥的臉上都是滿滿的誠意,看的蘇錦韻心頭格外熱乎。
重重的點頭應了個:“好!”
飯局到這里就已經是尾聲了,想著蘇錦韻忙活了這麼久,徐婆子也不肯讓安排馬車相送,反而先讓帶著如霜離開了。
隨后楊家眷們帶著吃飽飯就昏昏睡的三個小娃娃又另外搭乘了馬車前往楊記。
一刻鐘后,蘇錦韻先到達品韻閣,付管家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
他一見到人,便笑呵呵的把蘇錦韻迎到了柜臺后,又拿出隨攜帶的小賬本遞上去,喜悅的道:
“夫人,方才老奴把今天上午店里除了鉤花款外的其他首飾以及裳都統計了一下。
嘖...這是一上午賣出去的東西就頂了平時五天的量。
那些夫人小姐都是覺得既然來了也不能預定完了就空手走,所以只要有閑工夫的就都會在大廳和樓上逛逛。
前幾日老奴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些款式新穎的釵環以及手鐲和項圈都重新擺在了臺面上的顯眼位置,是以賣的最多的還要數夫人安排的款式。”
付管家說完,又敬佩的道:
“還是夫人想的細致,一下子就了顧客們的心思。”
蘇錦韻笑笑,接過賬本翻看了一下,也是非常滿意的道:
“天氣熱,出來一趟也不容易,若是空手回去豈不虧大了!
能來首飾店的人絕不會缺銀子,所以啊,買不到鉤花那也總要買點其他心儀的首飾回去吧。”
付管家認同的道:“是,夫人說的有理。”
蘇錦韻點點頭,把賬簿又還給了付管家,稍稍飲了些酒,此時頭腦里有些暈乎乎的,便先吩咐道:
“我去后院看看,一會兒就回去縣衙了。
對了,那些用來當樣品吸引顧客的鉤花一定要囑咐好店里的人,千萬不能因為顧客迫便擅自賣了。
而且,不管顧客定多定,期一律給一個月,一天都不行。
我要讓所有人都默認這個東西不易得,費心思又費時間,不然這價格如何抬得高啊!”
這次貨的所有鉤花都留了一份最好看的當做樣品放在店里最顯眼的位置,為了確保不被店小二賣出,蘇錦韻勢必要認真代一番的。
畢竟最新的一批鉤花最快也要到七天后貨,再加上后期定制,說也要月底才能售賣,所以這期間只能靠著樣品吸引顧客來預定。
付管家知道輕重,連連點頭應道:
“是,夫人,老奴一定會好好代下去的。”
“嗯,好,你去忙吧。”
蘇錦韻擺擺手,付管家便恭敬的垂著頭去忙自己的事了。
如霜看自家夫人雙目有些迷離,但腦子還算清醒,難免還是有些擔憂的道:
“夫人,別去后院了吧,咱們趕回去縣衙歇息。”
蘇錦韻今天可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搖搖頭,打算先把如霜支開,便吩咐道:
“你去再買些老爺喝的桂花釀,我自己去后院就行。”
如霜實在搞不懂自家夫人為啥非得去趟后院,而且素日里老爺也不喝酒啊,怎麼今天就想起來買桂花釀呢?
看著如霜一臉問號的樣子,蘇錦韻點了點的額頭,催道:
“想什麼呢?還不快去!
一會兒在后門馬車那里等我便好。”
如霜不敢再有疑問,也不敢再耽擱,只好點頭:
“好,奴婢這就去!”
快步走出門口,又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蘇錦韻。
待見自家夫人還能走直線而且腳步沒有虛浮,這才放心了點,轉而小跑著去往附近的酒肆。
蘇錦韻去后院為啥要支走如霜呢,那說到底還是因為有些。
因為是去取于荔設計的那套睡和睡袍的。
這事兒十分,雖然心里接了穿這套服睡覺,但能替做出這套服的人卻只能是最信任的繡娘,其他人皆不知。
而且,這個繡娘為人老實又向,手藝是一頂一的好,可也是一等一的嚴實。
直接把于荔的圖給了這位名滿姨的繡娘,而且好生叮囑了一番。
現在蘇錦韻親自來找,滿姨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是店里的老繡娘了,也知道蘇錦韻的真實份,所以在對待那套睡的裁剪和制上都格外用心。
滿姨恭敬的喊了聲:“夫人”,隨后便用自己隨攜帶的鑰匙打開了放貴重花樣的木箱子。
蘇錦韻的心也是沒出息的跟著“砰砰”跳,既期待晚上的到來,又免不了有幾分兒家的。
當滿姨雙手捧著錦盒于蘇錦韻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還問道:
“夫人,要不要打開看看,若是哪里不合適,奴婢還能再改改。”
這樣的服怎好當著外人的面兒打開,連連搖頭,臉上有些發燒的低聲道: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沒有時間看的。”
說完,蘇錦韻覺得自己口氣有些生,復又添了一句:
“滿姨,你手藝好,做的服向來最顧客喜歡,便是不看也定然合適。
那個...我趕時間,就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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