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一早上很快就過去了,臨近午初時刻,店里的四個菜和元寶已經都做好了。
于荔拿手煽著陶盆里的魚塊兒,皺著鼻子使勁的吸氣,有些小失的道:
“二嫂,這魚塊若是做麻辣的肯定更好吃。
可惜咱們家今年的辣椒種的不夠多,不然現在就可以推出麻辣味和香辣味的菜系了。”
劉蘭草今天做了一道紅燒魚塊,這次是先裹了面糊油炸后再燜的,若是按照于荔的想法,那應該是炸過以后用干辣椒和花椒再煸香才更味。
可惜,現在辣椒只夠家里吃,完全不允許在店里賣。
不過,于荔說歸說,心里還是盤算著等明年鼓勵全村種辣椒,到時候再給食源酒肆想幾個辣菜推出,等食客都品嘗了辣椒的味,這銷路也會慢慢打開。
劉蘭草聽罷笑道:“明年的這時候就可以推出啦,反正好菜不怕等,早一時晚一時的也不當。”
說完,又指著簸箕里放著的素菜,催著于荔道:
“快些燒灶吧,趁著還有時間,我趕把蘇娘子的那份菜給做出來。”
于荔回到灶臺后坐下,淺笑應著:“好嘞!”
劉蘭草把鍋里的水漬用灶臺專用的小掃帚掃干,吩咐道:“先做魚湯,用大火哈!”
鯽魚只有兩條,已經被楊青河理干凈也打上了花刀。
如今吃魚都得靠買,因為空間里的魚也基本都被折騰完了,每每瞧著霧蒙蒙又空落落的灰空間,于荔都忍不住再想,這玩意兒能不能升個級?
畢竟,只用來存糧食和保鮮很是浪費啊!
不過想歸想,這事兒于荔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每每只能嘆口氣了事。
反正有比沒有強,要知道做人不能忘本,空間現在雖然不大頂事兒了,但逃荒路上可是沒出力啊,就憑這個,作為主人也萬不能嫌棄啊。
這麼分神的功夫,鍋里的油已經蹭蹭的冒煙了,劉蘭草練的把兩條鯽魚甩了甩水漬,隨著“刺啦”一聲響,便齊齊了鍋。
因為灶頭的火大,兩條魚不過須臾間就被煎制金黃,再淋一瓢開水進去,鍋里立刻就“咕嘟咕嘟”的沸騰了起來。
金黃的小油珠兒在冒著熱氣的湯里上下翻飛,奏起了惹人垂涎的妙樂曲。
燉了半刻鐘后,劉蘭草還心細的問于荔:
“蘇娘子吃香菜嗎?這魚湯放了香菜能更好的住土腥味。”
于荔點頭:“吃的,我記得說過吃豆腐的時候最加香菜進去呢。”
“那就好!”
劉蘭草放心的拿起香菜放在案板上切了起來,待鍋里的湯滾了白再撒進去,這香味啊瞬間就又多了一個層次。
于荔不需要吩咐就拿出了帶蓋子的湯盅遞給了劉蘭草,加鹽和胡椒后稍稍攪拌了一下就開始往盅里裝湯。
富貴人家都是喝湯不吃渣,尤其這鯽魚刺很多,劉蘭草也不敢讓蘇錦韻吃,萬一卡了嚨豈不是罪過。
所以最后鍋底還剩下兩條魚和約麼兩勺的湯,于荔瞄了一眼,著道:
“二嫂,這剩下的咱倆分了吧。
一人一條魚,再來半碗湯,權當給肚子墊個底,反正離吃午飯還得一個時辰呢!”
便是不能給蘇錦韻吃鯽魚,那也不可以浪費,所以劉蘭草點點頭:
“嗯,好。”說罷,便把魚和湯盛了起來。
須臾間,于荔那份已經端在了手中,嘗了口魚湯,立馬亮著眼睛夸道:
“二嫂,好鮮哦,這鯽魚熬湯就是比鯉魚香。
細細回味還有一甘甜摻雜,我猜蘇姐姐和夫君肯定會喜歡的。”
劉蘭草溫一笑,回應道:“只要蘇娘子喜歡,下次我還給做。
行了,你快喝湯吃魚,我把這碗湯拿去給你二哥嘗嘗,他在院子里忙了一上午,肯定也了。”
于荔還真是直接把楊青河給忘了,想著廚房里的倆人呢。
不過,人家有做媳婦兒的惦記著也行,嘿嘿笑著:
“二嫂可真是心疼二哥哇!”
劉蘭草微微害的眨了眨眼,一邊兒端著碗往出走,一邊側頭道:
“這不都是相護的嘛。
我去去就來,你趕吃,一會兒幫我做豆腐卷。”
“遵命!”
于荔俏皮的回答著,又付上了一抹艷羨的笑。
這樣恩的夫妻自然是羨慕的,畢竟..這個單狗,天天都要化檸檬。
在楊記店里的時候看著楊青河夫妻倆秀恩,等好不容易回趟四季村吧,還要看著家里的羅三春兩口子互相關懷。
于荔覺得真是太不容易了...有時候甚至會沒出息的想,這個楊青川到底死哪兒去了!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尸吧,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不出現,是真不知道家里老娘和哥嫂在等著他嗎?
哦,還有個便宜媳婦兒呢!
于荔雖然對于不愿意將就,但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否決楊青川,中不中意的,不還得見過才能知道嘛。
但話又說回來,得見啊,現在見都沒得見,唉...
于荔嘆口氣,又喝起了鮮的魚湯,直接把楊青川拋之腦后...
而此時,在寧州的楊勇正帶著田七潛伏在凌王的私人親兵營里,他們二人自上次鴿子山遇襲后,已經回了一趟盛京。
至于劫糧的事兒,那自然也悉數告知了王,經過半個月的探查跟核實,他已經完全相信那次的事件乃凌王一手安排。
朝中三足鼎立,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現如今王聯合周王準備給小作不斷的凌王沉痛一擊。
而且這兄弟倆合作了,為表誠意,周王還跟王說了一個關于凌王的。
此事有關國脈,王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派了面生且又手敏捷的楊勇赴寧州做偵查。
正因為這件事不可聲張,所以楊勇只帶了田七一人了凌王的親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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