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韻聽到后,拉著于荔說:“走,咱們去后院,前廳的事兒自有如霜和車夫他們理,你別管了。
你放心就是,今天這事兒蘇姐姐我一定能替你擺平!”
礙于份的問題,蘇錦韻不愿在門口多留,那車夫配的刀可是縣衙捕快專用的,只要王麻子等人不瞎,就能猜到車夫是縣衙里的人。
還不想暴自己的份,所以急切的想要拉著于荔先離開門口。
聽著里面斷斷續續傳來的求饒聲,于荔點了點頭,勉強的扯了個笑道:
“那就有勞蘇姐姐了。”
蘇錦韻微微一頷首,沒有再說話,便直接拉著于荔拐過巷子徑直去了側門那里。
待們進了后院,楊青河跟劉蘭草也在院子里朝著前廳張,看著劉蘭草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于荔趕走上去問道:
“二嫂,你沒事兒吧?
王麻子剛剛砸到你了嗎?”
一直被那八個混混擋在門口,本不知道窗口那里的形,于荔是怕王麻子砸陶盆時傷到了人。
劉蘭草哽咽著搖頭,自是知道在蘇錦韻面前落淚失了禮,但此時心里難,已然管不得太多。
落著淚珠兒搖頭:“沒有,他們沒傷到我。
我...我就是覺得世道艱難,咱們老老實實做生意罷了,原先在平安鎮有段家和郭家鬧事,現在到了懷城才一月余就又引來了王麻子他們....
嗚嗚...我瞧著他們砸我的陶盆,我就想拿剪刀了他們的眼...”
劉蘭草對這家店的最是深厚,那些天天都要用的鍋碗瓢盆,全都是的心之。
今兒眼睜睜瞧著那些土匪劈爛長條桌又砸破陶盆,真是又氣憤又心疼啊。
于荔攬住劉蘭草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吐出一口濁氣,安道:
“二嫂,你還記得娘說過‘把苦吃完了,剩下的就都是甜’的這句話麼?”
劉蘭草無聲的點了點頭。
于荔又道:“二嫂,你往好想想,咱們談好了鉤花的生意,店鋪生意也越來越好,客見天兒的來排隊,這些都是甜對不對?”
“嗯。”
“所以啊,這麼多甜在,咱們今天的吃了一丟丟苦也不當的。
畢竟啊,咱楊家的日子還是甜味兒居多嘛。
陶盆咱們多的是,長條桌讓大哥和大樹重新做一個就好了,那些王八羔子過的東西咱們還不稀罕再用呢!
等明天咱們把陶盆和木勺全部都換新的!”
于荔安的話讓劉蘭草心里好了些,而蘇錦韻聽了這些話也難免要慨于荔果然夠大氣。
淺笑著走到這妯娌二人面前,輕聲說道:
“今天的事兒啊就是個意外,它礙不著以后的好日子。
等如霜和車夫收拾好了那些小混混,你們楊記還會客似云來的呀。”
劉蘭草和楊青河都認識如霜,所以跟車夫進了前廳后,立即讓他們夫妻二人先回避,他們就撤到了后院里。
現在夫妻倆也還不知道前廳究竟如何,但那車夫很是厲害,一進來就扭住了王麻子的手,把他疼的滿臉都漲紅了。
蘇錦韻份不凡,雖然店里的三人都還不知道是縣令夫人,但人家能出手相幫,那也值得謝。
劉蘭草喊了邊上的楊青河又拉上于荔行禮,對著蘇錦韻激的道:
“多謝蘇娘子幫我們懲治那些壞人。”
這禮行的蘇錦韻登時一驚,趕一邊說:“哎呀,咱們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快快起來!”一邊兒又連忙手去扶人。
正巧這時,如霜從前廳跑來了后院,對著院子里的四人微微一行禮后又垂著頭只對蘇錦韻道:
“夫人,八個人都制服了。
劉大哥把他們都綁了起來,咱們是直接送到縣衙還是...嗯....還是讓于娘子出口氣再送到縣衙呢?”
這丫頭的說法把于荔逗得“噗嗤”一笑,怎麼都得送到縣衙啊。
還以為如霜后半句會說是不是私了呢!
如霜悄悄的對著于荔眨了眨眼,抿著得意的笑了一下。
比蘇錦韻來店里的次數要多,所以跟于荔早就混了,而且年歲小,于荔直接把當小妹妹看,關照頗多。
就是那鹽焗蛋和酸甜口的菜,這丫頭每次來可都沒吃。
蘇錦韻聽罷也是無奈的搖著頭笑了笑,沒答如霜的話,反而側頭問于荔:
“阿荔啊,你打算怎麼辦?”
劉蘭草氣哄哄的在耳邊道:
“阿荔,咱們去出口氣好不好?我一想到那大斧頭劈了我的東西,我這心里都恨得要做噩夢!
他們還糟蹋了我們那麼多好菜,應該讓他們把銀子也賠了!”
于荔笑道:“好,咱們一起去出口氣,再把銀子要到手!”
蘇錦韻聽著這妯娌倆的對話,抿著笑了笑,覺得這家人怪好玩兒的,不似他們家凡事都一板一眼的照著規矩來。
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家人了呢!
蘇錦韻在,楊青河多得避點嫌,所以他沒有跟著四人去前廳,反正勝負已然揭曉,有于荔在,那八個人不得掉一層皮。
帶著這樣的想法,楊青河心里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憤懣,他一頭扎進廚房把其他陶盆翻了出來。
就像于荔說的,那些土匪晦氣的很,他們過的東西,楊記不稀罕再用!
楊青河清洗新陶盆的功夫,前廳里那可是鬼哭狼嚎一片。
劉蘭草拿著地上的木勺照著王麻子和瘦高個兒的頭“砰砰砰”的連敲了三下,惡狠狠的道:
“讓你們吃我的菜還砸我的東西!
哼,現在不嘚瑟了吧,你們這群狗東西,就會欺負我們農家人!
都是有手有腳的人,偏要干這些訛人錢財、砸人飯碗的惡心事兒,你們就應該去把牢底坐穿!”
王麻子和瘦高個兒苦著一張臉,忍著頭上傳來的鉆心痛,不住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是我們豬油糊了心,是我們不對。
求幾位娘子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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