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劉蘭草就算心里怕死了,也還是舉著剪刀堅定的守在了窗口后。
瞧著那些個土匪一樣的人正在大快朵頤的吃著菜,氣的咬住了后槽牙。
這時候楊青河也從側門了后院,又再次回到了窗口后,他看著妻子孤零零的面對那些壯漢,一把將人拉在后擋了個嚴實。
他微微側頭道:“別怕,我來了。”
看著丈夫寬厚的肩膀,劉蘭草再也忍不住的讓淚水滾滾而落。
楊青河此時可顧不上劉蘭草的緒,他冷著臉看向那些還在往里塞東西的混混們,怒斥道: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
如果是為了進來吃免費的菜,那麼請你們吃完就趕快走!”
王麻子為大哥,他盯上了把子,那些小兄弟們自是不會再去,所以還剩余的約麼二十份把子有一多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這些人大概是沒見過元寶,他們瞧著被紙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放在木盆,居然誰都沒有去。
他們全都在認真的吃著陶盆里的菜,連話都顧不上回答。
楊記只賣菜,他們最近手頭又張,已經連續好多天都沒有這麼痛快的吃了。
所以這些人個個都跟牢里放出來的一樣,也不管自己的手臟不臟,全都用手當筷子,把那些可口的菜往里猛塞。
王麻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咂麼著,用那油膩膩的手指到里摳了摳牙里塞住的,然后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后才漫不經心的道:
“我說,你們姓楊的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
你們開店的時候就沒有去打聽打聽,這一片的地段都歸誰管?”
瘦高個兒吞下口中的,慌不迭的跟著道:“歸我們王哥管知道不!”
他后的六個小混混也不忘一邊兒吃一邊兒摻和,起哄道:
“對,都是我們王哥的地盤兒,識趣的就趕把保護費出來,不然我們今天掀了你們的店!”
“沒錯,我勸你們還是老實點!”
“就是,就是!”
“趕拿錢來!”
于荔被這些人擋住視線,也本看不到窗口后是個啥況,他隔著嘰嘰喳喳的人群,聽到楊青河惱怒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厲聲道:“天化日你們就想強取豪奪,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王麻子大笑道:“王法?
你他媽跟我談王法,我告訴你,誰人多,誰手上有武,誰就是王法!
我告訴你們,別想著報,沒用!
府管得了一時還能管得了一世?
除非你們不開店了,不然這銀子啊,還是得乖乖上來!
我勸你們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可是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們多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于荔未等楊青河再說話,清冷的聲音便已經響了起來,在門邊厲聲道:
“那不知這位王哥打算要多保護費呢?”
王麻子噙著笑半轉過,舉起他油膩的拳頭,然后慢慢出五手指,得意道:
“五十兩,不許還價!”
呵,還敢要!
楊青河聽罷,沒忍住的立即大聲反駁道:
“五十兩,你們怎麼不去搶!
我們不過才開業一個月不到,賺都沒賺到五十兩,你就開口要這麼多,簡直是無法無天。”
王麻子本就沒把店里的三人看在眼里,他覺得他帶的人多而且又都拿著家伙,這三個人今天那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他冷哼一聲,不再廢話,直接喊道:
“兄弟們,吃飽了吧?該抄家伙了!”
王麻子后的七個混混,當即扔掉手里的和骨頭,齊齊用油膩的手握住了自帶的武。
楊青河氣的臉都青了,這種人給了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以后只要楊記在,他們就會見針的來滋事要錢,這本就是個無底。
于荔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但凡這群人吃飽后只要個十兩,說不得為了息事寧人還會同意給了。
但這一開口就是五十兩,那恰恰說明這群人的貪心。
有這樣骯臟無恥的心,也本不相信給了錢,這些人就會乖乖消失永遠不再出現。
而王麻子看楊青河跟劉蘭草這對夫妻一點要拿銀子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奪過瘦高個兒手里的斧頭照著窗口條桌上的陶盆就猛然砸了下去。
巨大的“砰砰”聲霎時開,接著又是陶盆碎裂后稀里嘩啦落地的“啪嗒”聲。
眼看著王麻子還要再砸另外的幾個陶盆,劉蘭草瘋了一樣的沖上前大罵道:
“姓王的,你竟然砸我的盆,你不得好死!”
楊青河攔住劉蘭草,把人拉到后,不讓直接面對王麻子等人。
楊青河滿腔怒火的抓過妻子手里的剪刀,直直的對準了王麻子的臉。
與此同時,于荔也從空間里拿出了刀握在了手中,紅著眼睛正要沖上前跟王麻子拼命,就聽到一道兒悉的聲音喊道:
“阿荔!”
“阿荔,停下!”
砍人可是犯法的,蘇錦韻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門口的于荔正舉著刀要往里沖,嚇的趕出聲喊住了人。
而于荔一回頭,看到是蘇錦下了馬車,連忙揮著手讓走:
“蘇姐姐,別來!
你快走,店里有壞人!”
這麼急的時刻,于荔還記掛的安,這讓蘇錦韻心頭一暖,對如霜和車夫吩咐道:
“去,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如霜雖然年紀小,但可是會實打實的功夫,不然蘇錦韻也不能進進出出都帶著這麼個小丫頭呀。
而車夫就是縣衙里的捕快,不僅手好,為人也機敏,正是唐琦特意派他來保護蘇錦韻安危的。
趁著車夫和如霜快速進店的功夫,蘇錦韻把還沒打消跟人拼命的于荔強行從門口拉到了馬車邊兒上,拉著于荔的手安道:
“別怕,有你蘇姐姐在,定會讓那些孽畜再不敢來你店里滋事。
你放心,我的人去了,他們自然是要懼怕的。
阿荔,你快把刀收起來,莫要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這話音兒才落下,店里面已經傳出王麻子等人不斷求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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