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荔其實并不想開飯館兒,只想開個窗口專門賣打包的菜。
鋪子是給孩子們學習和休息的地方,若是每天人來人往倒是失了初衷,而且若是要堂食就代表必須租個大鋪子,還要兼顧更好的地理位置。
到時候免不了還得請人來,那就意味著還得安排人家的食宿問題,目前局勢還不那麼穩定,于荔倒是沒想搞這麼復雜。
解釋道:“二嫂當然是主廚,但是咱們不堂食,就做個窗口出來專門打包賣。
菜可以不固定,每天就賣中午那一頓,等晚上松子他們回來了,就還是以他們為主。”
“這法子倒是稀奇啊!”
齊大夫都沒聽過這樣做生意的路數,居然不堂食只打包。
而劉蘭草卻是很心的點頭:
“那就是做一些沒有湯湯水水的菜,比如糖醋里脊或者香辣兔丁亦或是炸塊兒這一類的唄。”
“對,二嫂你說的這些特菜都可以賣,咱們還能據每天的原材料更換。
元寶是招牌,每天再做四個菜混著一起賣,絕對可行!”
得到于荔的認同,劉蘭草很有信心的道:“我也覺得這樣可以,反正就賣中午那一頓,倒是不會有多忙。
咱們家里人多,流去幫忙就行,也不需要再請人的。”
“沒錯!”
于荔應完了劉蘭草的話,又轉頭問徐婆子他們:
“娘,大哥,二哥你們覺得這法子行不行?”
徐婆子贊同的點頭:“當然行,就是不知道這鋪子一時半會兒好不好找。
開店倒是不急,但孩子們上學可急著呢!”
這話音落下,齊大夫就輕輕咳了一下,他著胡子道:
“我買濟康醫館的時候跟城中幾個靠譜的牙行都識了,這事兒給我來辦就行。
你們只管告訴我要個多大的鋪子,位置那些不用管,我會盡量讓離學院近一些的。”
徐婆子聽完,頓時激的著手道:
“啊呀,這可真是太好了!
齊大夫出馬,說不得三五天就能把鋪子找好呢!”
齊大夫笑呵呵的道:“那還真是說不準呢,這找鋪子也是看機緣的。
明天我回去了就上牙行里問問,你們五天后來懷城找我就行。”
于荔點點頭應了個“好”,隨后大家伙兒又一起討論了下鋪子的裝潢問題還有賣哪些菜合適。
而院子的影,周梅花正趴在羅三春懷里啜泣。
雖說他們知道的還不是實,但想著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二閨,周梅花的心里還是一一的疼。
羅三春著妻子的后背,低聲音不斷的安。
就這麼過去了兩刻鐘,兩口子終于收拾好心,俱是紅著眼睛又回到了堂屋里。
齊大夫是客人,他們夫妻倆現在是實打實的楊家人,哭過痛過后,還是要繼續過日子,還是要好好陪一陪遠道而來的恩人。
楊家的恩德不必多說,這輩子都還不完,而齊大夫當初的搭救之恩,他們羅家四口也是沒齒難忘。
......
到了第二日,齊大夫神清氣爽的用了早飯后就跟著于荔去了后山,他瞧著綠油油的紅薯藤還有土豆樹以及辣椒樹皆是驚奇不已。
老頭兒親自摘了半籃子青辣椒,又讓于荔給他掐了兩大把紅薯葉,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院子里。
經過一夜的修復,羅三春和周梅花都恢復了往昔的神采。
夫妻倆皆是帶著笑的跟齊大夫聊天,尤其周梅花還細聲跟齊大夫說了紅薯葉的吃法兒。
大家伙兒說了會兒話,齊大夫就提出了告辭,他想快些回去辦租賃鋪子的事兒,所以不打算留下吃午飯了。
老頭兒來時帶的大箱子,這會子又被楊青河跟羅三春抬著放在了馬車上,那里面裝了腌菜還有咸鴨蛋以及劉蘭草特意烙的十個發面餅子。
當初逃荒路上,齊大夫對于面餅子可是有獨鐘呢。
看著滿滿一箱子的東西,齊老頭兒那真是心里比吃了還要甜,這些東西在他心里那可都是無價之寶啊。
義值千金,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待半下午齊大夫回到了醫館后,他稍稍收拾了一番就又提轉腳尖去了牙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這麼積極的為楊家辦事兒,還真是到了老天的眷顧呢!
正巧有一家小面館要租賃出去,那地方在懷錦街和懷紅街的界,距離學院不遠,距離他的醫館也非常近,而且在叉口位置,人流量也多。
這就意味著,只要味道好,生意跑不了啊。
如此,到了五月初三的時候,于荔帶著徐婆子一起出發去了懷城。
倆人出門早,還未到午時就到了齊大夫的醫館,三人都是老相識了,也無需客套,簡單的喝了口水就直接去了牙行。
齊大夫跟牙行的李管事很,直言于荔和徐婆子才是看鋪子的主人家。
李管事知道齊大夫本事了得,他能親自出手幫人家租鋪子,那這婆媳倆也自然不是尋常人,所以對待于荔二人的態度格外友好。
一行四人到了面館兒門口,李管事免不了要開口介紹起來:
“楊夫人,于娘子,這個面館原來生意是很好的,只是店老板的兒子要去衡州做生意,又離不開人照顧家中的子,所以才讓老爹老娘去幫忙。
這面館兒雖然開了有些年頭,但店老板他們夫妻倆干凈也收拾,店里非常整潔,而且后面的院子里還有小水井,十分方便。”
還有水井,這可真是太好了!
于荔跟徐婆子對看一眼,俱是滿臉帶笑,做吃食生意的,水源可真是太重要了。
下激,徐婆子笑著道:“那我們進去看看,若是合適,今天就把文書簽了。”
李管事連連點頭,然后拿出鑰匙打開了木門。
齊大夫走在最后面,他著頭跟前面的于荔說:
“這地方我來看過的,除了稍稍有點舊,別的問題不大。
你們就是租又不是買,差不多就行了啊。”
齊大夫可是不得楊家快些在城里落腳,這樣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來蹭午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