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來,我看看你,皆是無奈的撇了撇又齊齊搖了搖頭。
這時候,外圈的一個男子抬著下說道:
“崔大姐,我瞧著胡嬸子是不是這兒有問題啊?”
那男子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然后用肩膀撞了下旁邊的男子,復又問道:
“栓子,你覺得是不是?”
栓子的男子想也沒想的就立即點了頭應道:“是!像失心瘋啊...”
那位崔大姐聽罷,不由得嘆息一聲,倒是好心腸的喊著另外一個婦人說:
“水仙,不管如何,咱們倆先把胡嬸子給送回家吧!
這麼在路上瘋癲也不是回事兒啊。
昨天還好好的,想來應該是夜里被嚇到了。
咱們先把弄回去躺著,興許睡一覺又能清醒過來。”
“好,咱們扶走!”
這幾人說話期間,胡家老太太一直在摳著指甲小聲嘟囔,整個人都失去了往日的氣神。
那臉上唯一能讓人看清的眼睛,此時也沒了昔日的彩,只余滿眼的恐懼或者呆滯。
崔大姐和水仙扶著老太太朝著胡家的巷子口慢慢走去,其他人便在后面跟著。
本來路上都還好好的,但臨近胡家大門時,這老太太卻跟發了瘋一樣的撞開倆,一邊喊一邊悶著頭往外頭跑。
驚魂未定的聲音飄來:
“屋里有鬼!
有閻王爺!”
“我不要進屋,我不要進屋!
閻王爺有好多好多的小鬼,他們都等著來索我的命!”
發了瘋的人,蠻勁兒都特別大,胡家老太太撞開還圍在巷子口的幾個男人,撒丫子就朝著大路上跑去,仿佛后面真的有惡鬼在追一般。
眾人這麼看著如此模樣,皆是一肚子的疑。
崔大姐和水仙已經在胡家門口了,那大門也兒沒關,有兩個男子去追老太太了,另外三個則快步上前,跟門口的倆人說:
“一起進去看看吧!
這老太太多有點不正常,咱們去瞧瞧屋里是不是真的有啥臟東西!”
崔大姐和水仙對視一下,都覺得自己這是去幫胡家勘察況也不算是進人家的門,遂點點頭又一起走了進去。
幾個人在屋里屋外都巡視了一番,不要說閻王爺,就是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啊。
整個胡家除了有個臥室里的床了點,其他房間皆是沒人住的,連被褥都沒鋪呢!
眾人更是疑了起來,而且大家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胡小全和胡小蝶,便覺得應該去告訴村長。
大家抬著步子出了胡家,還把大門給好好的關上,這又一起去了村長的家里。
聽著村民們七八舌的說著早上的奇聞,村長倒是十分淡定的解釋說,胡小全昨天中午在家,他們還一起聊過天,現在倆人不在應,那肯定是做哥哥的帶著妹妹去了鎮上找爹爹了。
至于老太太臉上畫的東西,那肯定也是為了哄胡小蝶玩兒而畫上去的。
畢竟,在棗花村的村民乃至村長眼里,胡家老太太可是個非常孫兒孫的好呢。
有著這樣的好印象,說老人家為了哄孫開心,倆人在臉上畫東西玩兒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臨了,村長還說,老太太年紀大了,可能晚上一個人住家里心里害怕這才驚擾了心神,讓大家伙不要過度擔憂,沒準兒去城里養養就好了。
此時,追趕胡家老太太的兩個男子也氣吁吁的回來了,他們也說老太太朝著鎮上的方向跑去了,應當是去找兒子的,所以就隨去了。
如此一來,這就更加印證了村長的話,人家只是跑著去找胡大了而已。
就這樣,此事在棗花村倒是也沒驚起什麼波浪來。
尤其胡家只在村里住了個把月,大家自然也并不深厚,既然村長都說了不用管,他們這些人白天還有做不完的活計,更是不會吃飽撐的多管閑事。
不過兩三天而已,這事兒就在棗花村翻了篇,雖然大家閑時免不了提上幾,但到底是無傷大雅。
至于胡家老太太,確實失了神志,現在整個人都于半瘋半癲的狀態。
而且也本沒有去鎮上,因為在路上不小心看到了田地里著的稻草人。
那假人的背上披著一個白的布單,在清晨的迷霧里微微隨風翻卷,像極了昨天夜里閻王爺穿的裳。
老太太捂著臉害怕的尖著,只覺得那白的東西是來索命的,慌不擇路的沖下坡坎,一路踩著田里的莊稼朝著相反方向的山腳下而去...
這春季雖是萬復蘇的季節,但那些了一個冬天的野此時最是想要嘗到新鮮的。
沒有人知道,胡家老太太會何去何從,是否能好運氣的躲過眾多野...
這些發生在清晨里的事兒,于荔和楊青蓮是完全不知道的,們此時剛睜開迷蒙的睡眼,準備開啟全新的一天。
床上的胡小蝶還在安穩的睡著,昨天回到客棧時已經很晚了,所以今天免不了要睡個小懶覺。
楊青蓮側坐在床邊,輕輕的替閨掖好被子,瞧著的小臉兒,不自覺的浮起了一抹溫的笑。
能摟著孩子睡的覺可真好!
楊青蓮心滿意足的從床上站起來,笑盈盈的走到于荔背后,把拉著在梳妝臺前坐下,一邊替梳頭一邊發自真心的說道:
“阿荔,小蝶能回到我邊,真是多虧有你啊。”
于荔笑笑,坐正子,俏的附和:
“既然四姐這麼激我,那今兒可一定要給我梳一個好看的發髻呀!”
楊青蓮看著巧笑倩兮的面容映在銅鏡里,重重點頭應著:
“好,四姐給你梳一個最拿手的朝云近香髻如何?”
“嗯,聽著就覺得很不錯!”
于荔歡快的回答,然后又道:
“四姐,一會兒,咱們一起出去吃個早飯,我再去趟蘇府跟蘇娘子和蘇大爺告個別。
今天就要離開來福鎮了,還是去知會他們一聲比較禮貌。”
倆人昨天晚上就說好了,今天一定要啟程回去四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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