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本就不知道胡家老太太和胡小蝶在昨天上午就被胡大安排著去了鄉下,所以現在撲了個空。
看著門上掛著的鎖,倆人不都蹙起了眉。
那滿心的歡喜一下子都凝固在了一起,變了淡淡的憂慮。
于荔遲疑了下,不確定的道:“按理說這麼早,他們不該出了門啊!”
楊青蓮惴惴不安的看著鎖,慌的道:
“該不是他們知道胡大的事兒,已經跑路了吧?”
“不可能,胡大又不會未卜先知,他本就不知道自己昨天會栽到咱們和蘇家手上。
他就沒機會離開東市巷子,絕無可能再安排胡家人跑路。”
于荔不認同的邊搖頭邊否決,話畢,又走前兩步拍了拍楊青蓮的肩膀,安道:
“四姐,你別著急,興許是胡大對你起了殺心,他怕出現意外,這才讓老太太和孩子們避了出去。
你在門口等我,容我進去一探虛實!”
于荔的本事楊青蓮知道,翻個墻不算什麼,所以叮囑要小心后,便等在了原地。
還是跟上次聽一樣,于荔從最矮的側墻翻了上去,然后又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子里。
沒有閑心打量胡家的戶型,只快速的朝著堂屋而去。
門是虛掩著的,并未關嚴實。
所以..于荔先是到柱子后,掏了個石頭砸在門上,又等了幾息,見里面毫無靜這才快速的閃闖進屋里。
掃視了一圈,發現并未有什麼特殊之。
就連桌子上也還放著茶壺茶杯,只不過里面的水早已涼了,用手指劃過桌面,指頭上干干凈凈,并未落下什麼明顯的灰塵。
這說明,胡家老太太和孩子就是昨天才走的。
畢竟,這事兒也不難猜,肯定是胡大回來告訴老虔婆,說楊青蓮沒死,他又想殺人滅口,所以才急慌慌的把人都送了出去。
要不說胡大能騙得了蘇家呢,他確實心思細,該想的都能想到。
只不過這次他心里有鬼,又過度著急去滅掉楊青蓮這個絆腳石,不曾細細去打探一番,不然啊...于荔倒是也沒十十的把握能扳倒他。
眼瞧著堂屋里沒什麼收獲,于荔便打算撤出去隔壁的臥房和偏房了看看。
這剛抬腳準備出門,卻一眼掃到門檻下方被一團兒的字條。
于荔想也不想的就彎下腰將紙團撿起,快速展開,那上面正是胡大留下的字跡。
他寫著:“小全,看到此字條,務必速到棗花村!”
于荔輕抖肩膀,笑道:“呵,天助我也!”
看來,胡小全這是已經看到了字條啊...
有了地址,于荔便苦的又從外墻翻了出去,把字條給楊青蓮看后,倆人又一刻不停的趕著驢車去往大路上。
棗花村在哪里,倆完全不知道,所以還得找個地方打聽打聽。
好在路邊多的是歇腳的地方,尋了稍大點的茶棚,于荔沒讓楊青蓮下車,自己跳下去給了老板兩文錢,很輕松的就得了棗花村的大概位置。
只不過這地方稍遠,便是駕車也得一個時辰才能到。
于荔倒是不在意這個路程,喊著楊青蓮扶好,這就拿著小竹條輕輕拍打了青兔兩下,喊道:
“青兔,沖呀!
咱們快些到,明兒就能回四季村啦!”
青兔通人,得了于荔的命令,噴著熱氣“咴咴..嗬”了一聲,撒開蹄子就一往無前的奔跑而去。
這般急急的趕著,路上一點都沒耽擱,倆人終于在午時之前到了棗花村。
于荔率先跳下驢車,又把楊青蓮扶著跳下,不等們開口,就有熱心的村民跑來問道:
“誒?二位看著面生,是來走親戚的吧?
我們村來了好些逃荒的人家,你們應該是找新住我們村里的人吧?”
于荔點點頭,笑著夸贊道:“嬸子好眼力啊!
我們是來尋胡家人的,不知嬸子可知胡大他們這一家住在何啊?”
這家人,認識!
熱心的大嬸順著村里的小路遙遙一指:
“喏,看到沒,從這條路往里走,就是門口有棵大棗樹的巷子,你們拐進去,左手邊第二家就是啦!
嘿嘿,要我說你們也是運氣好,他們家的老太太是昨天才帶著孩子回來住的。
人胡大爭氣,才過來個把月就把布店開了起來,隨后他們一家子就都住在城里呢!
你們快去吧,我也要回家熬粥啦!”
姐妹倆齊齊道謝,又禮貌的拜別了這位熱心的大嬸,倆人再次拉著青兔邁開了步子。
于荔倒還好,心里沒什麼波瀾,但楊青蓮離著大棗樹越近這心就跳的越厲害。
既想見到兒,又怕再出什麼意外。
到四姑姐的呼吸有些急促,于荔停下步子,直接把青兔的韁繩給,然后道:
“四姐,你先在這棗樹下看著青兔,我去胡家探探況。
咱們知己知彼,才能一舉抱回小蝶!”
楊青蓮想了幾息,才緩緩點頭,手腳沒于荔利索,若是倆人都貿然的前去,萬一起了什麼沖突,連個救兵都沒得找。
這般想著,又細細聲的叮囑道:“阿荔,你要當心,胡小全應該也在家的。
我知道你不怕他,但這個村子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兒,咱們是外來人,不能。”
這道理,于荔很明白。
就跟在四季村一樣,一家有難,全村幫忙!
何況,胡大這個狗東西極會做人,又舍得本錢,就看剛才指路那嬸子的態度,就不難猜出他們家在村里口碑不差。
雙拳難敵四手,還得顧著胡小蝶的安危,于荔沒打算來。
點點頭,道了一句:“四姐,你放心,我去去就來!”
說罷,便疾步朝著巷子里而去。
于荔這才剛到第二家的臺階上,就聽到里面傳來談笑的聲音,回頭看了眼第一家的門,見無人出來的跡象,便直接將手放在了門板上。
這門沒鎖,一推就開,只不過青天白日的,可沒打算翻墻。
但...這點小事兒,也難不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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