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胡大要抬步離開此地,楊青蓮又聽到了于荔吹響的幾聲鳥,立馬沖上前一把抓住了要開溜的渣男。
人都來了,總要讓他把所有的真面目都出來,不然豈不是便宜了他!
楊青蓮抬起驚慌的臉,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神,的扯住了胡大的袖,悲痛絕的問道:
“你...你不是帶我來吃炙羊的,你是故意將我引到這僻靜的巷子里,想殺了我是也不是?!”
胡大看一臉的灰敗,竟還手要去一下,可楊青蓮卻狠狠的一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準確無誤地打在了胡大的臉頰上。
楊青蓮就是要激怒這個渣男,讓暗的人都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禽不如。
胡大一向珍惜臉面,現在卻被一個將死的婦人當著三個賭徒的面兒扇掌,他登時便怒了。
楊青蓮被大力的推開,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
胡大罵道:“賤人!”
楊青蓮忍著后背傳來的痛,慘笑的指向胡大,字字如泣的恨恨道:
“胡大,你好狠的心!
你從見我第一眼開始就沒想過讓我活吧!
你跟蘇娘子的事兒本就是真的!
你沒想到我還活著,更沒想到我會在此時出現,你覺得我擋了你的路,所以才一天都不愿等,竟是要在才見面的當天晚上就斬草除!”
胡大睨著楊青蓮,冷笑一聲:
“這麼快就能想明白,倒是也不蠢。
可惜晚了,你今天必須死!
小蝶和小全都是茉娘生的,與你半點干系也無!”
何茉娘就是胡小全娘親的名字,是胡大的正經原配。
楊青蓮抹著臉上的淚,心還是不可自抑的痛了起來,恨得一口牙都咬的“咯吱”作響。
而胡大得意忘形,看著這副樣子,快意的冷笑著繼續道:
“既然總是要死的,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好了。
我確實要娶蘇娘子,是蘇府的大小姐,無論是份還是財力都是我現在最迫切需要的。
你現在擋了我的路,你就必須消失!”
楊青蓮紅著眼睛死死瞪住胡大,好半晌才苦笑道:
“蘇娘子真是可憐,遇到了你這樣的畜生!
呵呵...我倒要看看以后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胡大往前兩步,瞇著眼跟楊青蓮對視,皮笑不笑的道:
“就憑是蘇府的人,也絕不會落到你這個下場!
你以為我為什麼非要娶這樣克夫的二手貨,那還不是因為有個好家世!
你要是恨就去恨你爹娘,恨他們怎麼沒有把你生的珠圍翠繞、錦玉食吧!”
說完,他居高臨下的睨著楊青蓮,端著笑又拍了拍的臉,哼了一聲:
“哼!下輩子,記得好好投胎。
這回,你可沒有竇員外來救了!”
楊青蓮一把打掉他那骯臟的手,怒目而視的一字一句咬牙道:
“胡大,你不得好死!”
那三個賭徒都只得了十兩銀子,剩余的三十兩還在胡大手上,他們全心都撲在賭錢大業上,本就無心吃這些瓜,所以為首的人不耐煩道:
“我說小娘子,你話也忒多了!
我們主家讓你死你就痛痛快快去死,下輩子再好好投個胎不就得了!
還說這些廢話作甚,浪費哥兒幾個的時間!”
說罷,這人揮揮手就帶著后面的兩人揮著刀走向楊青蓮。
誠然知道于荔在,蘇世安也在,但這三人渾酸臭的氣味隨著夜風撲騰到楊青蓮臉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惡心的打了個。
而這三人里的一人走近楊青蓮后,看著姣好的面容,竟然跟為首的那個說:
“淼哥,你瞧這小娘子白白的,不如咱們先快活一下再弄死唄!
反正,都是活不過今晚的,還不如讓咱們泄泄火!”
男人都是胚,楊青蓮又長得不錯,剛剛離得遠沒留意,現在都走近瞧清模樣了,那心便慢慢脹滿。
被稱作淼哥的人多有些顧忌,畢竟還有三十兩銀子沒到手嘛。
他著挑了下眉,對著已經閃到一邊兒還未走的胡大道:
“主家公,這人你不要了,賞哥兒幾個爽爽再讓死如何?”
楊青蓮就那麼冷漠的看著胡大,然后聽到他的聲音毫無溫度的傳來。
他說:“我只要消失,別的不管!”
呵!
還真是夠絕的!
一抹慘笑自楊青蓮的角慢慢綻開,死死盯著胡大,在冷月投下的輝里緩緩閉上眼。
待吐出一口氣再睜開時,已然是滿眼的狠厲。
偏著頭道:“胡大,今夜...是你的死期到了!”
而胡大卻只以為這話不過是楊青蓮的狠話而已,他冷哼一聲,背過手就朝著巷子口而去,留下一句:
“安心死吧,待我娶了蘇娘子,清明時節我自會給你燒柱香!”
這話音落下,那三個賭徒就帶著令人作嘔的笑撲向楊青蓮。
便是在那些骯臟的手要落下之際,幾道兒鼓掌聲混著幾個石蛋子同時暴而出。
三個賭徒都沒來得及轉頭看看是哪里傳來的聲音,就已經全部膝蓋一,隨之“噗通”“噗通”“噗通”的跪地之聲便接踵而至的倉惶響起。
“啊...我的!”
“是誰打我!”
驚慌間,為首的淼哥直接跪倒在楊青蓮的繡花鞋前。
想也不想的就抬起腳狠狠地踹了過去,那一腳用了十的力氣,是將淼哥掀翻在地。
淼哥自顧不暇,整個人都蜷在地,哀嚎不已。
楊青蓮趁機提著子快步跑到了于荔的邊,姐妹倆肩并肩而站,俱是像看死人一樣盯著胡大。
蘇世安立在影里,雙手還維持著剛剛鼓掌的姿勢疊在一起,他沉的臉在暗夜里猶如閻羅。
他緩緩踱步走到驚魂不定的胡大面前,抬手就是一掌,而胡大剛張企圖解釋兩句,蘇世安反手又是一掌。
“啪啪”兩聲,打的于荔忍不住一歪,輕輕“嘶”出了聲。
這力道,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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