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后,楊青蓮都已經洗漱過了,還細心的替于荔要了熱水和吩咐小伙計再做一碗蛋面送來。
傍晚吃飯的時候于荔一副心思都在上,自己倒是吃了個十分飽,雖然食不知味,但確實不。
可于荔沒吃啥,這又出去一趟,作為四姐,楊青蓮也是掛在心上的。
于荔趁著樓下做宵夜的功夫簡單洗漱了一番,待拾掇好了自己,香噴噴的蛋面也送了上來。
等著面晾一晾的功夫,于荔拍了拍桌邊的另一個凳子,喚道:
“四姐,過來坐。
我來與你說說我都打聽出來了啥。”
楊青蓮點點頭,快步從床邊走到了圓凳前坐下,也是著急的,但為了不讓于荔擔心,這才忍著沒有問。
于荔把除了胡大跟蘇小檀在房間里做的事兒下了,其他全部都依照實說了出來。
知道胡小蝶好好的待在胡家,楊青蓮一直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但想到那蘇家的不同尋常,不免又擔憂了起來,心里沒底的蹙眉問道:
“那蘇世安如此有能耐,咱們若是貿然去蘇府揭穿胡大,他會輕易相信咱們嗎?”
肯定不會啊,所以路不能這麼走。
于荔搖搖頭:“咱們曲線救國,不能這麼直白的找去蘇府。
且不說不了解那蘇娘子的為人,就憑著咱們只有兩個人,也并沒有證據能證明你就是小蝶的娘親啊。
到時候若是對峙,是小蝶一個六歲都不到的孩子,怎麼能讓蘇家人信服啊。
何況這一路上都走散了,胡大不就是認定沒人能揭穿他,他才直接抹去四姐你的存在,瞎編造裝深騙那蘇家人麼!”
這道理,楊青蓮何嘗不懂,所以只憂愁的嘆了口氣,訥訥問道:
“那咱們怎麼辦?
難不想法子讓胡家人自己出馬腳?”
要打擊胡大,就要從蘇家著手,先掐斷他的外援讓他無人可以靠。
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只能敵自陣腳,這也是于荔想到的點子。
沒有直接回答,只點頭道:“對,我有個好法子,只是需要四姐點委屈。”
“委屈算什麼,阿荔,四姐可是被胡大和胡小全害死過一次的人。
只要讓胡家遭到報應,讓小蝶平安的回到我邊,什麼委屈我都能!”
于荔看如此堅定,笑著點頭,又問道:“四姐可會模仿胡大的字跡?”
“當然,胡家有家底,男丁都讀過書的。
當初,我剛嫁給他的時候,他嫌我字寫得慢且不好看,還特意教過我半年呢。”
說起幾年前的往事,楊青蓮的臉上倒是充滿苦笑,又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睛亮亮的繼續問道:
“阿荔,你可是要我手書一封?”
“嗯,就寫幾個字,咱們約一約蘇娘子!”
于荔沒有十十把握能以自己的名義把從未見過面的蘇小檀約出來,何況不了解蘇小檀,心里也怕這人不信任而不跟走。
到時候萬一缺心眼的找胡大詢問,這不是打草驚蛇麼!
這麼愚蠢的錯誤,于荔絕不會犯。
因此,只有以胡大之名將人約出來,再請好好的看一場“大戲”。
于荔吃了面,又跟楊青蓮謀了很久,直到夜半時分才悠悠睡去。
待到了第二日,便去找了掌柜要筆墨紙硯,讓楊青蓮按照說的話手書一封。
最后還在那紙上面畫了一個大心,由于沒有料,把小外甥丟在空間里的幾馬克筆拿了出來。
紅的心霎時便躍然紙上,于荔扇了扇就把紙疊好收了起來。
今天還不是時候,于荔還得出去打聽打聽那胡大的行蹤,得挑一個他不去找蘇小檀的時候才能把信送出去,不然可不就了陷。
為了等到這樣的時機,于荔真是天天晚上都去爬墻頭。
不過運氣極好,還真是聽到胡大告訴蘇小檀,他十六這天巳正時分要出門去趟正天染坊談事,下午則要帶著胡家老太太去看病,所以晚上就不來找了。
蘇小檀日日都要與他癡纏在一起,自然十分不舍,但終歸沒親,也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未來婆母看病,所以只能點頭答應。
如此,到了十六這一天,于荔和楊青蓮便開始按照說好的計劃來實施。
一大早兒,于荔就扮了一個年輕小廝的模樣,而楊青蓮則弄了個風塵仆仆的造型,倆人分開出了門,一個往胡家方向去,一個往蘇家方向去。
于荔打聽過了,蘇小檀每天都會在辰時末出門去繡坊,而胡大是巳正,這時間差便有了,所以于荔正好不用費腦筋的利用起來。
楊青蓮那邊時間還早,所以只能等在胡家所在的巷子口附近靜待時機,而于荔這邊就剛好趕上了蘇小檀帶著侍出門。
大概是有所謂的滋潤,蘇小檀穿著一淺紫襖,頭戴亮閃閃的步搖,面白里紅,一行一間都是春風滿面。
于荔跟不,但同為子,私心里還是同這個蘇小檀的。
啥也不知道,被胡大這個人渣騙的團團轉。
現在,就讓來揭開那個畜生的真面目吧!
于荔活了一下臉,扯了個人畜無害的笑來,小跑著上前攔住了蘇小檀,喊道:
“蘇娘子,早上好呀!
小人是天青茶樓的,這封手書是一位胡掌柜讓送來的。
他說,讓讓小人務必親手于您。”
蘇小檀愣了一下,腦子里還在想著今兒是十六啊,胡大不是要去染坊嗎?
怎麼又托人來送手信?還是天青茶樓的,這麼一大早兒,茶樓也沒上客啊?
這一腦子的問號,讓蘇小檀遲疑了片刻,但最后還是手接過了于荔遞上的手信。
蘇小檀忍著滿腔的疑問打開那張紙,第一眼就是看到那顆涂了紅的心。
抿著有些的笑了起來,好看的面頰上也染上了桃,看著倒是清純可人。
于荔看著這副的模樣,撇了撇,希等會兒不要哭的太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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