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里燃了兩個火堆,一邊是靠取暖的,一邊是靠外側專門燃著給秦芳娘燉狍子補餐的。
鍋已經取下了,只余一個鐵架子,這東西也是劉元頌吩咐人拿來的。
想他們在外宿都是臨時搭灶,用幾塊石頭就地解決,無論是穩定度還是致度都不如鐵架子。
于荔不得不嘆一句:有錢真好啊。
他們老楊家,只有一個鐵鍋,別的都是陶制的,一路上磕磕,好些都有豁口了。
而劉元頌不僅有鐵架子還有好幾個不同深度的鐵鍋,而且他還有銅壺和銅盆,劉熙和秦芳娘吃飯的筷子也是銀質的呢。
無論古今,有錢人的世界都是不能輕易想象的呀。
于荔一邊嘆著,一邊手也不停的把鐵鍋放架子上,等水燒干了就倒油,待微微冒煙就把已經劃好刀的魚下了進去。
“刺啦”一聲,油花四濺,火苗都湊著熱鬧的跟著了一,霎時間,鮮香撲鼻的魚味便充滿整個帳篷。
鄭艷紅躲懶只拿了剪刀裁布,不愿意做針線活兒,現在聞著這香味,饞的直吞口水,但徐婆子也在,可不敢說,只是那雙眼睛卻沒有離開鍋。
其余的孩子們都出去玩兒了,就剩年紀小的圓圓和桃子在角落里扯布條玩兒。
倆人聞著香味,那口水真的是啪嗒啪嗒的流不停。
圓圓有那麼大了,還知道自己咽下去或者拿袖子一下角,但桃子小啊,那口水直接把前面的襟都打了。
劉蘭草見這樣,趕扯了手絹出來給口水,刮著的鼻頭笑道:
“小饞丫頭,這麼小就知道魚味香了呀?”
“二不良(二伯娘),桃子要找娘親。”
劉蘭草點著的額頭,輕笑道:“好,二伯娘帶你去。”
說完話,桃子就爬到二伯娘邊,劉蘭草怕被燙到,直接起抱著這個小饞貓去找于荔了。
鍋里煎了五條魚,雖然鯉魚不是給秦芳娘吃的,但一次煎了省事,正好中午孩子們吃燜飯,到時候也能分到鯉魚湯喝。
有飯有湯,倍兒棒嘛。
于荔攔著要往上撲騰的桃子,舉著鍋鏟,溫聲哄道:
“娘親把魚煎好了就給你和圓圓姐還有外面的哥哥們做好吃的臘飯。
現在這火好燙人哦,桃子跟著二伯娘去玩兒好不好?”
楊桃不肯,依舊著胳膊要于荔抱抱,可鍋下火太大,正著急給魚翻面呢,萬一糊了,怎麼好意思端去給秦姐姐喝呢!
眼看著桃子癟著就要哭,劉蘭草把孩子往于荔懷里塞,快速的接過手上的鏟子:
“我來煎魚,你抱會兒桃子,人家乖乖玩兒了一上午,現在想娘親啦。”
桃子還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狠狠點頭:“嗯,想娘親!”
終于磨到娘親的抱抱了,但小桃子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摟著娘親的脖子不撒手啊。
這個聰明的小家伙,在娘親懷里胡蹭了兩下,就往下撲騰著要去看鍋,于荔攔著那小胳膊,好笑的道:
“哦,找娘親抱抱是借口,想下來看魚才是真吧!”
劉蘭草也跟著笑:“個機靈的小丫頭,這是知道你肯定不會拒絕哩!”
打從于荔穿來以后,趕路的時候,桃子基本都是掛在上的,別看人家小,這心里可是明白著呢。
娘親是最親最的人,想干啥,找準能行!
但,小桃子可想錯了,今兒是萬萬不能行的呀。
這是明火上面架著的鍋,離近了萬一被火苗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于荔還有事要忙,而劉蘭草也還得繼續制裳,也不好耽擱太久。
干脆從小荷包里掏了個冰糖塞到桃子的里,又給已經自己跑過來的圓圓也塞了一顆。
兩個小饞丫頭里吃了甜東西,這才消停下來,不再往鍋邊湊。
于荔把倆人牽著送到了帳篷一邊的小空地,給倆一人拿了一小子:
“來,圓圓帶著妹妹在地上作畫兒吧。
咱們呢,就畫條魚好不好呀?”
圓圓含著冰糖,笑的一臉燦爛:“好呀,圓圓帶桃子畫大魚,煮湯喝。”
于荔了兩個小家伙的頭,也是滿目笑意:“好,那五嬸兒就等著喝咱們圓圓和桃子的魚湯嘍!”
兩個小家伙里有糖,干啥都開心,飛快的點頭“嗯”了一聲就開始在地上涂涂畫畫。
安置好兩個小可,于荔了荷包里的冰糖,輕聲呢喃著:“還好舅媽囤貨,冰糖夠甜又夠多!”
在這個沒有棒棒糖,也沒有太妃糖,更沒有巧克力糖的時代,冰糖就是孩子們最的糖。
送給趙大花的那一把,于荔希也能甜進的心坎里。
這麼想著,于荔也拿了一顆塞到了自己的里,果然,清甜的滋味慢慢從里化開,比以往吃過的任何糖果都要味。
回到火堆前,劉蘭草已經把鯉魚單獨挑了出來,并且往鯽魚湯里加了齊大夫分配好的黃芪片和開水,現在等著煮沸再慢燉兩刻鐘就可以了。
另一個砂鍋里是兩條鯉魚,沒有加黃芪,這是單獨燉出來給孩子們喝的。
沒什麼需要劉蘭草幫忙的了,于荔就讓繼續去忙自己的事,自己則開始做臘飯。
臘泡了一會兒稍稍回,但因為時間短,還是要用勁兒才能切。
雖然于荔力氣大,但切用的是手腕兒上的巧勁兒,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的切丁。
甩著酸脹的胳膊,稍稍歇了一下,再把香菇也切丁,接下來就是炒制了。
放豬油,再放丁翻炒,濃郁的臘香味完全覆蓋掉了魚湯的香味,整個帳篷里都是臘特有的香氣。
天!這才是真正讓人垂涎滴的味道啊。
就連徐婆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更別提好吃的鄭艷紅已經著按捺不住的起跑了過來,湊上鍋邊扇了扇鍋氣,猛吸兩口問于荔:
“今兒這飯都給孩子們吃,那我家大樹也有份兒吧?!”
這打的是啥主意,那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前世,她含冤入獄,臨死前才知道她不過是一枚棄子。一朝重生,浴血歸來,當她變成“他”,且看她如何一步一步高升,攪動朝堂風云。…
棄婦顧十八娘自儘於那對新人麵前 了無生意的她卻在十年前醒來 親人還在,尚未寄人籬下 命運正走到轉折點 攜著烈烈的仇恨重生的她 能不能將命運改寫
死前巨大的不甘和執念讓柳望舒重生,只是重生的節點不太妙,只差最後一步就要成為晉王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路。 柳望舒發揮主觀能動性,竭力避免前世的結局,也想將前世混沌的人生過清楚。 但是過著過著,咦,怎麼又成太子妃了?
寧熙四年,封地生變,叛軍北上。 年僅及冠的小皇帝身陷囹圄,面對各方蠢蠢欲動的豺狼虎豹,他不得已將那位三年前因政見不合而被自己驅逐出京的胞姐永寧長公主迎了回來: “如今朝中勢力四分五裂,唯有拉攏裴氏可求得生機……聽說,長姐與裴邵曾有一段舊情?還聽說,他至今身側無人,是因仍對長姐念念不忘?” “……額。” 看着小皇帝滿懷希冀的雙眼,長公主實在很不忍掃他的興。 她和裴邵麼,確實是有過那麼一段。 但恐怕與傳聞中濃情蜜意的版本,略略有些出入。 事情的真相是,當初新帝繼位朝政動盪,爲穩固局勢她不擇手段,對尚還純良的裴邵進行了一場徹頭徹尾騙身騙心的算計。 少年一腔真心錯付,從此性情大變,至於現在—— 公主鸞駕抵京當日,他遠在城門下那句字字分明的“長公主金安”,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了。 唉,你看。 這人還記着仇。 —— 【小劇場】 長公主回京了。 裴府近侍如臨大敵,“此女有妖,慣會蠱惑人心,殿帥萬不可忘當日之恥!” 裴邵扯了扯脣:用你說? 於是剛開始,長公主舊疾發作,胃痛難捱;裴邵尋醫問藥頗爲上心。 近侍:沒錯,他一定是想借機下藥毒害公主! 再後來,長公主仇敵太多,突遇刺客險些喪命;裴邵護駕心切,不惜以身犯險。 近侍:苦肉計!他一定是有自己詳細的復仇計劃! 再再後來, 長公主不高興了殿帥哄着, 長公主要星星他不給月亮, 長公主指哪他打哪。 近侍:他一定是……他一定是忘了!(扼腕嘆息 -野心家和她的裙下臣 -一個梅開二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