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罷,笑呵呵地往家走去。
老頭兒剛跟著進門,幫忙帶孩子的李月仙和張芬芳兩個看到他,頓時驚喜地迎了上去。
“老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突然,我們也沒什麼準備。”
不等老頭兒開口,裴鳶然從后面探出頭來,手里還提著一些東西,道:“不用準備,我們都在路上買好了,娘,今晚咱們吃火鍋!”
“吃火鍋啊!我今天還聽一個買的嫂子說前面有個酒樓賣的什麼鍋子,紅彤彤的,又香又辣,把菜和煮進去,別提多香了,我估計跟咱們的火鍋差不多。”
剛收拾了家伙事回來的裴川柏抹了一把汗大聲說道。
裴鳶然笑地說:“是一樣的。”
裴川柏還愣了一下,“阿鳶,你去師了?”
說完就挨了他親爹裴平一掌。
老頭兒了白花花的胡子,嘿嘿一笑,“才沒師,是給別人出的主意,別人掏本錢,和別人一起分錢。”
嘶!
院子里的幾人都倒了一口冷氣。
消息來得太突然,屬實讓人有點意外。
誰能想到平時就做飯這點小好的裴鳶然竟然看著食發家致富了。
明明是個大夫啊!
裴明訝異地看了自家兒一眼,心里五味雜陳。
他明白兒一直算著賺錢的事,是為了養家糊口,讓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
本來是他這個當爹的責任,卻落在了兒上。
他心里不是滋味。
“爹,愣著干什麼?娘你呢。”裴鳶然了裴明好幾聲也沒得到回應,拽著他袖喊了一聲。
裴明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裴鳶然溫和地笑了笑,“沒事,我這就過去幫忙。”
娘爹幫忙看孩子,娘才能幫忙洗菜摘菜。
老頭兒著白胡子嘿嘿一笑,“不著急,我還沒呢。”
裴川柏在旁邊,只聽到咕咕一聲,憋著笑道:“老先生,我覺得你可能有點了。”
老頭兒老臉一紅,面子差點沒掛住。
裴鳶然倒是一點沒給他留面子,噗嗤笑出了聲,“師傅,都是自己人,您真不用這麼客氣。”
老頭兒紅著臉瞪了一眼,“就知道笑話你師傅我!”
“哎呀!肚子了還不讓人說了!”
裴鳶然說著,小裴淺小裴淺就在裴明的幫扶下出來了。
兩個小家伙邁著小短,模樣乖得很。
老頭兒一看到他們兩個,什麼脾氣都沒了,笑瞇瞇地湊上去,“哎喲,兩個小乖乖哦!”
見狀,裴鳶然也沒打擾他跟兩個小家伙玩耍,和李月仙張芬芳一起備菜,準備鍋底。
二叔則劈了好多柴火,堆放在灶房里。
“爹娘,做什麼呢這麼香?!”
門外突然傳來悉的聲音。
張芬芳洗菜的作一頓,詫異地看向裴鳶然和李月仙,“嫂子,阿鳶,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怎麼好像聽到江蘺說話了呢?”
裴鳶然剛才在炒鍋底,鍋里滋滋作響,本沒聽到靜。
李月仙也不例外。
一聽張芬芳這話,裴鳶然笑道:“肯定是二嬸你太想江蘺了,才會覺自己聽到江蘺說話了。”
“阿鳶,今天你下廚啊。”
門口傳來悉的聲音。
李月仙和張芬芳同時抬頭看去,還真是去書院上學的裴羽涅。
張芬芳更是驚喜萬分,“你咋回來了?不是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嗎?”
裴鳶然正想問自己是不是也出現幻覺了,好像聽到大堂哥的聲音了。
一回頭就看到二嬸拉著大堂哥問東問西。
裴江蘺趴在灶房門框上,眼地看著幾人。
見裴鳶然發現自己了,裴江蘺嘿嘿一笑,“阿鳶姐姐,幾日不見,可想我了?”
“想你個頭!”裴鳶然嗔了他一眼,“回家還會挑時候,這時候回來,知道我要弄好吃的吧!”
“哪有!”
裴江蘺笑得高興,“明天后天,書院的先生都有事,就給我們放假了,順便回家收拾一些開春的裳,有準備的也不用回家,待在書院溫書就行。”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阿鳶姐姐你是不知道,青山書院的飯菜味道特別好,不過我還是很想家里的飯菜,就纏著大哥回來一趟。”
聞言,裴羽涅也沒好氣地白了裴江蘺一眼,“還好意思說,你是去讀書還是去吃飯的?整日里不是惦記你那點生意就是一口吃的,你前天的考試我已經從先生那知道結果了,你等著被收拾吧!”
一向溫和的裴羽涅難得跟裴江蘺擺出氣勢洶洶的架勢,看來裴江蘺在書院的表現確實不如人意。
裴鳶然笑地看了裴江蘺一眼,“藥丸都賣了?”
“阿鳶姐姐你簡直神算子啊!”裴江蘺一拍大,將藥丸帶到書院后很快被售空的事告訴了裴鳶然。
“阿鳶姐姐,要不然你再給我做點藥丸,我明天帶回去繼續賣。”
說著,裴江蘺滿臉都是笑。
裴鳶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道:“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啊!”
“我沒忘,阿鳶姐姐你就等著賺大錢吧!”
在院子里逗孩子的老頭兒一聽他的話,笑呵呵地說道:“要說賺錢,還是你阿鳶姐姐比較厲害!”
裴江蘺不解地看向老頭兒。
不等老頭兒開口,裴川柏就搶先解釋道:“阿鳶做的火鍋,配方給別人了,分紅。”
這話一出,裴江蘺眼珠子都差點驚得瞪出來。
“我在書院就聽說了,京城有一家酒樓也在賣一種熱鍋子,各種菜燙在里面都特別好吃,酒樓每天都座無虛席,阿鳶姐姐,這真的跟你有關啊?”
“對啊,我分三的紅利。”
本來說給五,可就寫了一個配方,其他的都不是做的,實在不好意思跟楚玨要五紅利。
三剛剛好。
誰知話音剛落下,裴江蘺兩一彎,就要跪在他面前了,道:“阿鳶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我要不然你教教我?”
裴鳶然笑地了裴江蘺發頂,道:“機會來了就抓住機會,沒有機會就安靜等待機會出現,做生意嘛,不能急于求,滿腦子都是賺大錢,反而容易耽誤時間。”
裴江蘺愣了一下,“是嗎?”
“是啊!”裴鳶然笑著點了他的鼻子,“你記住沒?”
裴江蘺愣是頓了一下,點頭如搗蒜。
等鍋底熬好了,裴平也已經把爐子搬進堂屋里去,加上火炭,鍋子放上去就開始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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