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人也是楚玨院子里,跟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好像還跟沈白一起。
但不知道那人什麼名字。
倒是那人見到時愣了一下,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在這。
在四目相對時笑了笑,在旁人都沒看到的角度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那人不聲地把的作記在心里,隨即對后的兄弟說道:“你來跟他說,人有三急。”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往裴鳶然指的那個方向去。
劉擔心出事,先回家去了。
村里人也被嚇得夠嗆,都沒注意裴鳶然,就跟著過去了。
“裴大夫,在下姜五,奉主子的意思,來清算這幾個村子喝酒的況。”
那人雙手握拳,就要向行禮。
連忙擺手,道:“今日怎麼會突然抓人?”
姜五神嚴肅,道:“皇上已經把這件事給主子調查,主子得知有人把孟婆湯改忘憂酒,在各個村子販賣,已經有很多百姓喝過了,特意讓我來清算。”
“要把人帶走?”
姜五搖了搖頭,“人數眾多,帶不走。”
是桂花村就有幾十人喝了忘憂酒,帶走怕是難得很。
大概了解況后,裴鳶然跟姜五道了聲謝,就先一步回去了。
而張里正跟姜五手底下的人涉,還以為村子里的人都要被抓走,急得滿頭大汗,直到姜五回來,說明況才放下心來。
“忘憂酒不能喝了,酒販子在里面加了藥,讓你們喝了還想喝,對不好,你們這段時間就算再想喝也得忍住,除非你們想死!”
姜五這話說得中氣十足,躲在人群里的周大哥小三子他爹劉全一聽這話,暗自心驚。
幸虧阿鳶來得及時,沒讓他們喝那種酒,不然就完了。
兩人相視一眼,悄默聲地回家去了。
而桂花村其他人一聽姜五這話,一口咬定那個酒里有毒,他們要解毒,鬧哄哄的,不樣子。
裴鳶然惦記著王遠和王老婆子可能會鬧事,在姜五跟村里人說話時就先一步回城了。
剛進家門,隔壁守著的沈白就差人來請,說王遠況有點奇怪。
心頭一,顧不上娘給端來的熱茶,飛快跑到王老婆子家里。
王老婆子這會已經能說話了,守在床邊,看著兒子嗚嗚哭。
聽得沈白幾個耳朵難。
“行了,再哭你兒子該死還得死。”
裴鳶然皺著眉頭,見王老婆子不肯讓開,忍不住毒舌一句。
王老婆子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怨毒地看著,“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出事!”
“你兒子喝的孟婆湯是我灌下去的?是我給他錢買的?是你啊。”
裴鳶然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坐在床邊給王遠仔細檢查。
況是不太正常,面頰通紅滾燙,眼白全是紅,雙手握拳,牙齒咬。
但這種況放在王遠上就是正常的。
“這是他癮犯了,雖然人在昏睡當中,但還是需要孟婆湯,加上他吃了藥,兩種藥在爭斗,不用擔心。”
王老婆子一聽這話,沖到面前,了王遠的額頭,道:“還不用擔心,我兒子都快燙死了!”
“那不然你去請別的大夫來?我給誰治病不是喜歡,換個病人,人家好歹不會指著我罵。”
王老婆子還以為怕了,哼了一聲,“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好好治我兒子!”
“聒噪!”
裴鳶然一開口,沈白就使了個眼神,直接把王老婆子拖出去了。
“裴大夫,接下來怎麼辦?”
沈白擔憂地看著,“主子那邊已經有行了,我聽說有很多村子的村民都喝了孟婆湯。”
“也不算是孟婆湯,是忘憂酒。”
“嗯?”
沈白還沒收到消息,有點意外地看向。
解釋道:“我去了桂花村一趟,遇到了姜五,了解了況,那種忘憂酒跟孟婆湯用的是同一種藥材,不過劑量不大,不至于讓人發狂,但還是要引起重視。”
這話一出,沈白幽幽嘆了口氣,“怎麼辦啊!皇上因為突然出現孟婆湯一事雷霆大怒,要主子調查清楚。”
“你家主子,在皇上面前很厲害?”
說到這件事,沈白有點得意,道:“不是我夸我家主子,國庫每年有三的收,都是主子給的,大姜遭了災,又一半東西都是主子捐的,你說皇上喜不喜歡。”
也對!
裴鳶然想到之前那些事,誰不喜歡手底下的財神爺呢。
“裴大夫,聽說你在跟主子一起做生意,生意還好。”
裴鳶然點了點頭,“還行吧,不過賺的銀子有一半都被你家主子拿去賑災了。”
“啊?”
沈白沒想到自家主子賑災的時候都紅眼了,連裴大夫的銀子都拿去賑災。
那怎麼行!
沈白心里琢磨著,裴鳶然已經對王遠手了。
他喝孟婆湯都腌味了,況比較嚴重,桂花村里喝了忘憂酒的村民相對來說就簡單多了。
下午找機會給大舅診了脈,吃了那個藥以后就不會有問題了。
給王遠扎完針,又給他重新調整了藥方,直到王老婆子熬好藥給王遠灌進去,才算忙完了。
天也黑了。
裴江蘺已經過來兩次了,讓回去吃飯。
第三次還給沈白幾人帶了晚飯。
裴家早中晚都給他們送了吃的,沈白幾人還怪不好意思的,趁著裴江蘺離開之前,塞給他幾兩銀子。
“我娘說就是幾頓飯,不用給錢。”
裴江蘺說著,就要把銀子還給他們。
裴鳶然剛從屋里出來,見沈白和裴江蘺在爭執,直接過去把銀子拿在手里,“都是大家的一點心意,誰也別拒絕誰,反正你沈大哥吃的飯花了銀子,有人給他報銷。”
這話一出,裴江蘺興致地看向了沈白,“沈大哥,將軍府的待遇這麼好嗎?吃飯還會報銷銀子呢?”
聽將軍府三個字,沈白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笑呵呵地說道:“也不一定,平時我們自己吃,肯定就沒報銷,這次是出來辦事,才能報。”
“那也不錯啊!”
“走了。”
裴鳶然哭笑不得地拉著裴江蘺回去,“我都快死了。”
裴江蘺聽了這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能怪誰啊,還不是你一直忙,飯都不吃了。”
裴鳶然笑了笑,帶著裴江蘺回家去了。
吃飽之后,就帶著兩個娃在屋里玩了一會,把他們哄睡著了,又去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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