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伙見他笑得厲害，也跟著笑，水靈靈的眼睛瞇了一條。

裴鳶然見狀都忍不住笑，輕輕了下兒的頭頂，的頭發被娘用布帶子扎兩個小啾啾，可的很。

兒子也是這樣，只不過用了藍布帶子，加上他總是板著臉，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像個小老頭似的。

又了兒子的腦袋，兩個小家伙這才覺得一碗水端平了。

哄好了兩個小家伙，下午又去了王老婆子家一趟，讓意外的是，王老婆子家里多了幾個面無表的侍衛。

其中一個瞧見就喊了聲裴大夫，笑著應了一聲，這才注意到對方。

十六七歲的年紀，偏黃，臉頰線條剛毅，一看就是常年的練家子。

就是有點眼！

“裴大夫不記得我了？我沈白，我們還在侯府見過的。”

對方熱地迎了上來。

裴鳶然腦子瘋狂轉，這才想起來上次在勤安侯府打了個照面，當時還擔心楚玨喝了孟婆湯上癮，并未注意別人。

見他笑得燦爛，裴鳶然也笑道：“我想起來了，你們怎麼來這里了？世子的意思？”

沈白連連點頭，見王老婆子探頭探腦地盯著他們，惡狠狠地瞪了王老婆子一眼，這才小聲說道：“世子得知這家人不好，特意讓我們過來守著，免得壞了裴大夫的要事。”

“你家世子還真心啊！”

笑了笑，聽說自己找病人，楚玨可能就在查了，查到王老婆子一家子也不奇怪。

見王老婆子躲在灶房門邊，探頭探腦，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問道：“你兒子醒了沒？”

王老婆子有點害怕，又說不出話，只能搖頭。

“還沒醒？”

裴鳶然蹙眉，給的藥量來算，王遠也應該醒了，怎麼還睡著呢。

見皺眉了，王老婆子以為兒子出了事，立馬兩手抓住的胳膊，要去看看自己兒子。

裴鳶然不用拉也會去，手腕還被得生疼。

沈白見狀，立馬沖上來把王老婆子拉開了，“兇什麼兇，裴大夫有裴大夫的道理，你摻和！”

裴鳶然意外地看著沈白，他對的醫，好像有種莫名信任啊。

但心里惦記王遠的況，沒多問，快步進屋給王遠檢查。

仔細一查，發現王遠的虧空得比想象的還要厲害，上午用的藥藥效太急太快，怕是不了。

“裴大夫，他怎麼樣了？”

沈白站在后面，還讓侍衛把王老婆子攔在門外，其名曰“不能打擾”。

心知沈白也算自己人，裴鳶然并未掩飾，把自己的判斷說了一遍。

“我把喝了孟婆湯的人分為三種況，輕度，中度和重度，我上午檢查后，認為他是中度，實則應該是重度，讓我疏忽了，給他用了中度的藥。”

這話一出，沈白咂咂，好一會才問道：“那還救的活嗎？”

門口的王老婆子一聽這話，拼了命地跟兩個侍衛爭執，想要沖到房間里來。

可一個老婆子本不是兩個年輕力壯的侍衛的對手，一個侍衛按住的肩膀，反手一扭，沒給掙扎的機會。

房里，裴鳶然守在床邊思考了許久，重新定了一個方子，給沈白，“快去快回。”

“好嘞！”沈白笑瞇瞇地拿著藥方，飛快跑了出去。

傍晚時分，王遠的況基本穩定下來。

王老婆子的嗓子也好了，就是有點沙啞。

但毫不妨礙指著裴鳶然的鼻子破口大罵。

裴鳶然只是安靜地把玩著手里的小瓷瓶，反而是沈白沒了耐心，拍了拍上的劍要嚇唬王老婆子。

可下午王老婆子就發現了，這群人是來想辦法治兒子的，本不會對手，就有點得寸進尺了。

“你有本事殺了我啊！嘿，你沒本事，你就是個狗子，幫人辦事，替人送命的，你家主子還讓你們守著我兒子，守著他的命，不就說明我兒子重要嗎？嘿嘿！”

王老婆子邊說邊笑，得意之溢于言表。

沈白和幾個侍衛聽得太直突突。

要不是主子提前代，不能手傷人，他馬上就把這個老太婆五花大綁，再用破抹布堵住的。

真讓人討厭！

“行了。”裴鳶然見幾人都面難，這才幽幽開口，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泛著寒的銀針，“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說話？”

王老婆子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罵人雖然能讓心里痛快，但要是得罪了裴鳶然，一輩子都不能說話，那真的太難了。

沒想到裴鳶然一句話就讓王老婆子安靜了，沈白幾個都裴鳶然那一個佩服。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你們晚上守著，他半夜可能會發病，打暈，別讓他跑就行。”

“怎麼能打我兒子呢！他們什麼份啊！”

“那我什麼份？”

裴鳶然皮笑不笑地看著王老婆子，喋喋不休的王老婆子瞬間安靜下來。

沈白幾人向投去激的目。

“我回家了，今晚勞煩你們守著了。”

說完，就一個人回家了。

娘和二嬸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正打算讓裴江蘺來呢，就回來了。

一家子和樂融融地坐著吃飯，再看看隔壁，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別說沈白幾個了，王老婆子都沒什麼東西能吃了。

想罷，裴鳶然飛快吃完飯，就去灶房，開始洗手，面，做餅子。

等待面團發酵的這段時間，把二堂哥買回來的找出來，切了一塊半半瘦的五花，切塊，焯水，再重新放鍋里，大火煸炒，把油練出來，再加大塊冰糖，還加了水和二叔帶回來的酒，以及赤醬和一些香料，最后扔了一小把干辣椒。

蓋上蓋子燉煮。

面也發酵得差不多了，揪差不多大小的面劑子，做的餅。

餅烙好了，也差不多爛了。

夾兩塊放在菜板上，剁碎了，再把餅子切開一條，把塞進去，淋上湯，熱氣騰騰的夾饃就做了。

剛跟裴川柏一陣瘋玩的裴江蘺聞到香味，興致地跑了過來。

看到，眼睛都亮了。

“嘗一個。”

遞了一個給裴江蘺，隨即代道：“大家都有，你可以吃兩個，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裴江蘺一口咬下去，口水直流，也顧不上別的，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