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沈長安,可從來沒有這樣子。
齊瀟瀟心有不甘,氣沖沖地磨后槽牙,最后也只能氣得跺腳,不說話了。
裴鳶然淡然地看著這一切,被齊瀟瀟看出在看熱鬧,氣沖沖地來到跟前。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他是你養夫嗎?不管管你這個養夫,他都要翻天了!”
對上齊瀟瀟兇的目,裴鳶然清淺一笑,“他是我弟弟,不是養夫,齊小姐,你不要壞了他的名聲。”
“哼!”
齊瀟瀟冷哼一聲,說不過,只能不高興地轉過去。
可沈長安不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面無表地看著,道:“齊瀟瀟,道歉。”
“你說什麼?”齊瀟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愕地看著沈長安,“我可是你表姐,我是將軍府名正言順的小姐,比你都——”
“我只不過聽從外祖父的意思,看著你。”
這話一出,齊瀟瀟立馬偃旗息鼓,妥協了。
轉心不甘不愿地看向裴鳶然等人,道:“今天是我沖了,諸位見諒。”
張芬芳等人不敢相信,這麼伶牙俐齒,兇的一個小姐,竟然能被沈長安拿住了。
輕而易舉就讓道歉了?
“你們還是不高興的話,我讓我表姐備上一份厚禮,重新登門謝罪。”
“不必了。”裴鳶然抬手,在爹娘叔嬸的目示意下,回絕了沈長安的好意,“齊小姐就是脾氣大點,都道歉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不過齊小姐瞧不上我們平民百姓的家,以后就別來了。”
“我知道了。”沈長安點頭答應,晚飯也沒胃口吃了,帶著齊瀟瀟回去了。
本來是齊瀟瀟來接他的,結果了沈長安面不善地把帶回去。
況屬實有些讓人意外。
不過這種況已經在將軍府維持一兩天了,除了本人,將軍府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高高在上的齊瀟瀟突然就怕了沈長安,厲荏,遇上沈長安就妥協了。
“這個齊小姐真有點兇,以后怕是難找夫家。”張芬芳看著齊瀟瀟離開,小聲嘟囔。
裴平嘿喲一聲,“人家可不愁找不到夫家,你忘了的份了?”
這話一出,張芬芳哼哼一聲,沒再開口。
眾人吃飽喝足了,點著燈,又收拾了一下家里,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擺整齊了,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清早,大家還沒睡醒呢,就被外面一陣吵鬧聲給驚醒了。
裴鳶然了酸的眼睛,見兩個孩子還在睡,又繼續睡了。
卻聽院門吱呀一聲,估計家里有人出去看熱鬧了。
裴鳶然沒多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直到起穿戴整齊,外面咒罵聲還沒停歇。
聽得太直突突,算著家里缺點掃帚之類的東西,就把孩子給爹娘,出去一趟。
買完了東西回來,才注意圍在門口旁邊那群人。
大多數人都是看熱鬧的,就連二嬸也在其中。
哭笑不得湊上去,拉了張芬芳一把,“二嬸,你棉都穿錯了,怎麼還站了這麼久,快跟我回去了。”
張芬芳見來人是,嘿呀一聲,道:“阿鳶,今兒個可熱鬧了,那個兒媳婦指著婆婆的鼻子罵,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管誰勸都沒有。”
說著,還回頭看了那個兒媳婦一眼。
裴鳶然順著的目看去,一個形偏瘦的素婦人站在人群中央,不管誰說上一,都能毫無力地懟回去。
這場面,當真嚇到了眾人。
裴鳶然面不改地看著那個婦人舌戰群儒。
“你孝順,不然咱們換換,我伺候你家婆婆,你來伺候?哎喲喂,怎麼又不答應了?自己沒那個能耐,就別在我面前叨叨,老娘沒那個心聽你說!”
“哎喲!你這人,一點都不聽勸的,你這樣遲早有一天會遭雷劈!”一個老婆婆指著那個婦人大罵。
婦人雙手環抱在前,呵呵冷笑,“是不是跟你們說,我上次懷孕,孩子沒了,盡心盡力地照顧,給我吃好的喝好的?我呸!熬了湯,都被狗吃了,給我一堆骨頭,說什麼老母湯,就剩點渣渣了,兌了水加點鹽就給我送來了,連點油星子都不舍得給我嘗一口!”
“你胡說!”坐在地上的老婆子臉漲得通紅,憋了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三個字。
聞言,那個婦人冷冷一笑,“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我那個孩子怎麼沒的,你還記得嗎?孩子都型了,你聽你兒的話,說那是個閨,非要讓我把孩子流了,我不答應,你們就往我的飯菜里下藥,那個孩子都型了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想到失去孩子的畫面,婦人又氣又恨,咬牙切齒,恨不得從老婆子上撕下來一塊。
“看到那是你心心念念的孫子,你難嗎?你有沒有一丁點后悔,你的孫子啊!就是你親手殺死的!”
婦人彎下腰,湊到老婆子耳邊,聲音格外清晰。
那個老婆子囁嚅著,臉慘白。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不是!”老婆子瞪大了眼睛,指著婦人,巍巍地爬起來,“是你先不守婦道,怪不得我,那個孩子本不是我兒子的種!”
“你放屁!”婦人氣得渾發抖,真沒想到這個老太婆這麼惡毒,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然而,老太婆一口咬定跟別的男人有染,各種事說的有鼻子有眼。
眾人本來要偏的心,又重新站在了老太婆這邊。
裴鳶然聽得一清二楚,被二嬸扯了扯袖。
“阿鳶你怎麼還神了呢,走了,回去收拾院子。”張芬芳聽不下去了。
這種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的事,都讓害怕自家兒子娶媳婦了。
要是也遇到一個惡媳婦,豈不是連飯都沒得吃?!
張芬芳想到那個畫面就連連搖頭,還是別聽這種話了,害怕。
裴鳶然被張芬芳拉著回了家,一家子吃了早飯,就開始收拾院子。
忙了一上午,正準備做中午飯了,卻聽見隔壁一個男人的慘聲。
“快來人啊!有人跳井了,快來人!”
尖銳的聲音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注意,沒要事的,都放下手頭活計趕了過去,裴家人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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