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晏打斷的思緒,“早就聽說楚世子背后有個賺錢好手,今日才得知就是你,巧了,讓我賺得盆滿缽滿的人,正是你大堂哥。”
裴鳶然頗為意外。
以為大堂哥屬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一點算計也是為了生計。
沒曾想他已經悄悄找了一棵參天大樹當靠山了。
厲害了的大堂哥!
在心里暗暗給裴羽涅點了個贊。
裴羽涅見平靜無瀾,角悄然上揚,“我還以為你要說點什麼。”
“說,大堂哥真厲害?”
裴鳶然笑得眉眼彎彎,“那確實厲害,這兩天一直往外跑,也是被小齊公子使喚的吧?”
“裴大夫,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裴鳶然揚眉,“不是嗎?”
齊晏了鼻尖,“也可以說是,但我絕不是使喚他。”
是相互幫忙。
齊晏沒說出這句話,因為裴鳶然一副我都懂的表。
畢竟裴鳶然也算是給楚玨出謀劃策的人。
“時間不早了,我跟兄長就不跟二位閑聊了,要回家吃午飯了。”
裴鳶然說著,就要往城外走。
見都沒跟自己打個招呼,楚玨心底有些失落,可臉上沒有顯半分,只是跟在后,亦步亦趨地出了城。
齊晏見狀,大步流星地跟上來,“世子你做什麼?你現在什麼況心里沒點數嗎?”
裴鳶然耳朵尖,一下就聽到了他的話,狐疑地看向楚玨,“傷了?”
齊晏翻了個大白眼,“裴大夫心里,是不是覺得每個人都生病才好?”
“小齊公子病重最好,我給你看病打折。”
齊晏聽得太直突突,“打折?打什麼折?”
見他的話題明顯跑偏,裴鳶然嘿嘿一笑,“打骨折啊!”
“你這姑娘!”
齊晏瞪了一眼,看向楚玨,“你不管管你的人?”
楚玨眉眼帶笑,眸子里藏著幾分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寵溺,道:“我都還要靠呢,怎麼管?”
齊晏一掌拍在臉上,作無奈狀,道:“世子以后還是別婚了,怕是要被家中妻子管得嚴嚴實實,渾上下不出三個銅板。”
聞言,楚玨搖頭道:“這倒不至于。”
齊晏呵呵一笑,“走著瞧!”
“二位還是回去吧。”
裴羽涅見兩人斗,無奈提醒。
他也是才知道齊晏跟楚玨關系頗好,時常湊在一起。
以前覺得齊晏是個心思深沉之人,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他如此稚的一面。
“走了!”
裴鳶然打了聲招呼,看向楚玨,“你趕回去吧,我可不想下次又來給你救命!”
嗤!
話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飛來,從裴鳶然臉頰上飛過,留下一條細小的痕,直沖楚玨而去。
“小心!”
飛撲過去。
楚玨反應更快,閃避開了那支羽箭。
下一刻,七八個蒙面人朝他們奔跑而來。
齊晏不知何時已經拔出腰間劍,沒好氣地跟楚玨抱怨。
“早就提醒過你了,咱們就是兩個包子,那些狗盯咱們很久了,不要一起出現,容易被群毆。”
楚玨也出腰間長劍,語氣冷淡:“我可不是包子,跟你不一樣。”
齊晏輕哼一聲,“誰是包子,誰是狗也不一定。”
說著,齊晏就已經看向裴羽涅和裴鳶然了。
“你們倆——”
注意安全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裴鳶然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兩把極為巧的匕首,遞給了裴羽涅一把。
然后突然抬手,一支短而悍的弩箭直沖其中一個蒙面人的心臟。
下一刻,那個蒙面人應聲而倒,
誰也沒想到主出手的會是裴鳶然。
齊晏懵了,對面也懵了。
楚玨和裴羽涅卻早就習以為常。
逃荒路上,就總能從上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時候是吃的,有時候是武,有時候是藥材。
但不管是什麼,都是為了保護邊的人。
裴鳶然見齊晏驚訝地看著自己,挑眉一笑,出兩顆潔白的大門牙,道:“小齊公子,注意后。”
話音剛落,劍刃破空斬來。
他抬劍去擋,兵刃撞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又撲上來兩個蒙面人,他不得不一人對付三個。
楚玨也飛而上,一人對上三個蒙面人。
相比之下,裴鳶然和裴羽涅就輕松許多了。
他們兩人對付一個。
對方顯然把剛才的襲當巧合,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殊不知裴鳶然的匕首上面抹了強烈迷藥,稍微劃破一條口子,就算是頭牛都得被放倒。
裴羽涅大概明白的意思,躲避之時稍顯狼狽,卻還是努力配合裴鳶然。
加上他天生力氣大,一腳踹中蒙面人的胳膊,蒙面人就覺胳膊一疼,劍就掉了。
裴鳶然反應極快,用匕首劃破對方的胳膊。
下一刻,蒙面人就覺渾無力,再彈一下,就眼前一黑,徹底倒了下去。
剩下幾個蒙面人沒想到裴鳶然這麼不好對付,立刻分出三個人,提劍奔向。
太突突了幾下,連忙后退,發出弩箭。
然而,剛才襲功后,這些人已經有準備了,就算作快,也趕不上這些人的速度。
很好。
心神微,一把小型手槍就出現在手心里。
然后作干脆利落,接連三下。
三個蒙面人還沒沖向,就被子彈擊中不同部位。
鮮洶涌流了出來。
裴羽涅、齊晏和楚玨均震驚地看向。
用了什麼辦法,在剎那間就讓三個蒙面人了傷?!
楚玨狠狠一劍刺中對方小腹,又一腳踹飛另一個人,就飛快來到裴鳶然邊。
“沒事吧?”
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其實剛才再慢一步,就來不及了。
還好反應夠快。
不過開外掛,好像被其他人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齊晏功夫極為高強,加上裴鳶然輕而易舉解決了兩個人,還傷了三個人,蒙面人換了眼神,飛快撤離。
見齊晏還要去追,連忙攔住了齊晏,道:“這里有個人沒有死,我用迷藥把人放倒了,可以帶回去審。”
這話一出,齊晏驚喜地看向,“裴大夫不僅醫高超,心思也是七竅玲瓏啊。”
裴鳶然呵呵一笑,“我沒聽出來小齊公子在夸我。”
齊晏彎腰取下蒙面人的面巾,不過是張平平無奇的臉,只是此刻雙眼閉,已經昏死過去了。
確認人沒死后,齊晏就審視起裴鳶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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