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忘了今天什麼日子了吧?
裴平心里惴惴不安,看了一遍又一遍。
媳婦沒靜,大哥大嫂沒靜,幾個孩子,也沒靜。
裴平幽幽嘆了口氣,看來,是真的忘了。
他索放下斧頭,就去轉一圈,氣,也轉移一下注意力,免得這麼難。
直到院子門嘎吱一響,再關上。
屋里的裴川柏嘿嘿一笑,“我修的門就是不一樣,還會給大家報信呢。”
大家覺得這個門如何不知道,但大家確實知道了,裴平出去了,他們可以出來忙活了。
張芬芳心里早就琢磨好了要給裴平弄點什麼好吃的,而裴鳶然帶著兩個孩子,教他們說生辰快樂,還不忘打下手。
一家子忙得熱火朝天。
另一邊,裴平兩手背在后,郁悶地在村子里轉圈圈。
好不容易盼來他的生辰,結果沒一個人記得。
還不如在老家呢,以前大哥大嫂和媳婦都記得他生辰的。
現在都忙得忘記了。
失猶如層層疊疊的洪水,在裴平心上。
兩個字:失落!
“哎喲!”
裴平突然腳下一,路上傳來一聲不痛不的。
他低頭一看,不好辦,惹上麻煩了。
裴家人正在家里準備長壽面呢,村里一個跟裴江蘺關系不錯的小孩砰砰敲門。
裴江蘺還以為是來找他玩的,正想拒絕,相比就氣吁吁地說道:“不好了,村里的二賴子,賴上你爹了。”
“啥?!”
裴江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記得那個二賴子,之前還搶他的糖吃,不然就抓著他服不放來著。
二賴子是村里有名的懶漢,好吃懶做,時不時坑別人一把,給自己打打牙祭。
裴江蘺一想到二賴子是什麼樣的人,立刻拔就家里人,道:“娘,大伯大伯母,我爹出事了!”
裴明和裴鳶然作為家里會醫的人,得知二賴子一口咬定裴平把他踩斷了,他倆就一塊去了。
小孩帶著兩人找到了裴平和二賴子,只見二賴子死死抱住裴平的不讓他走,還哎喲連天,他給錢。
路過的人心里都清楚,這件事怕是沒辦法善了。
誰讓裴平遇上的是二賴子。
“我不管,你把我踩斷了,你要賠錢,不然我就把你告到府去。”
二賴子一臟兮兮的,還帶著一點稀泥,裴平被他抱著彈不得。
氣得只能嘆氣。
“這樣!”裴鳶然聽了周圍人的議論,心里有了辦法,“我給你看看。”
二賴子正想拒絕說他的他清楚,可一回頭看見裴鳶然的臉,立馬眼睛一亮,答應了。
“哪條?”
“這這這!”二賴子看著的臉,都要流口水了。
裴鳶然沒搭理他,可裴平看不下去了,一把揪住二賴子的領,“看病就看病,你在看什麼呢!”
二賴子見狀,梗著脖子道:“要你管老子!”
裴平氣得拳頭都已經了。
正當他想手之際,裴鳶然哎呀一聲。
二賴子和裴平都看向。
“不好辦,你好像不止是斷了啊。”
故意皺著眉頭,一臉為難。
二賴子卻嗤之以鼻,道:“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騙我。”
裴鳶然卻白了他一眼,“隨你信不信,我發現你好像得了很嚴重的病,你最近是不是總睡不著,做噩夢,肚子還很痛?”
這話一出,二賴子哆嗦了一下,眼底多了幾分慌張,道:“你怎麼知道的?”
裴鳶然面凝重,“都病到這種地步了,你得去城里大醫館看看啊!”
“那我的咋辦!”
二賴子還惦記著坑人。
裴平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
裴鳶然道:“這樣,我找個牛車送你進城,一會呢,順便看看你的到底有事沒事,有事我們一定為你的負責,但要是沒事,你可不能怪我們啊。”
眸子里帶著幾分星星點點的笑意。
二賴子怕自己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癥,連忙點頭說好。
“妥了,二叔,村里誰有牛車,獵一個來。”
裴平知道一向不打沒把握的仗,立馬去借牛車了。
很快,跟裴平一塊,把二賴子送進京城最大的醫館。
一看他們著普通,醫館小廝就皺著眉頭要趕人。
二賴子見狀,一把抓住小廝的手,“沒看見大爺我病了嗎?還不快找人給我看看,不然我砸了你的醫館!”
這個小廝也是欺怕的人,被二賴子唬住了,連忙去大夫。
一個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匆忙趕來,裴鳶然便笑地說道:“沒看見我們這沒吃的嗎?快點給病人送點吃的來啊!”
“就是!”
二賴子在旁邊附和,殊不知裴鳶然反而在旁邊坑他。
小廝怕惡人,連忙送上來幾塊點心。
二賴子狼吞虎咽地吃了之后,還不滿地瞪了小廝一眼,道:“什麼玩意?也不知道多送幾塊,這點夠誰吃啊!”
小廝又送了一盤子來。
而老大夫給二賴子診了脈,檢查了上的傷,正要開口,裴鳶然就笑地問:“大夫,他的沒事吧?”
老大夫看了一眼,“能有什麼事?比我的還利索呢,有錢也不能上門找藥吃啊!”
“沒斷?”
裴鳶然跟裴平使了個眼神。
老大夫嗯了一聲,“怎麼可能斷了,皮都沒破。”
“好。”裴鳶然笑地看向二賴子,“你聽到了,大夫都說你的沒事,我們都聽到了,你還想說什麼?”
滿都是點心屑的二賴子愣了一下,問:“啥?”
裴鳶然卻一抬手,道:“二叔,走了!”
話音落下,就跟裴平火速離開醫館。
二賴子看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都得絕癥了,這兩人怎麼還這麼無,都不等等他。
等等,他的沒事,他倆就這麼跑了?!
二賴子心里生出不祥的預,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胳膊,“老頭兒,我有沒有得什麼絕癥?你幫我仔細看看,什麼重病之類的?”
老大夫一副看傻子的表看著他,好一會才說道:“不然你還是去看看腦子吧。”
“你這什麼意思?!”二賴子瞪大眼睛。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意思就是你自個明明好好的,怎麼會希自己得絕癥呢?”
“什麼?!”二賴子抬高了音調,翻就要走人。
誰知小廝更快一步,出手,“給錢,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二賴子聲音有點打,“藥都沒給我一點,就要我三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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