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刺客直勾勾地盯著白寒崢,要是眼神能當武,白寒崢估計已經沒了。
裴鳶然被爹娘帶著,就只看到這些。
一家人隨著擁慌的人群后退,很快就離開了城南。
和裴空青為了不暴們跟楚玨的事,只好乖乖離開。
可李月仙和裴明早就注意到他們了,楚玨那樣矚目的人,走到哪都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更何況他們渾著矜貴,又是老人,裴明和李月仙等人一眼就看到他們了。
待遠離了刺殺現場,李月仙才神嚴肅地看向裴鳶然,道:“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楚玨份了?”
裴鳶然沉默片刻,想張說瞎話,就被李月仙狠狠瞪了一眼。
訕訕一笑,“也就是偶然,偶然得知。”
“那他份不凡,你們在京城又是如何遇到的?”
對于兒人安全這一塊,李月仙還是很小心的。
心知瞞不過去,裴鳶然干脆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都跟大家說了。
張芬芳聽了,忍不住嘆:“好家伙!阿鳶你可真厲害,隨手撿回來的人,不是將軍府的小爺,就是侯府世子,咱們也沾了你的,日子都好過不。”
裴鳶然正想說他們的好日子是自己掙的,爹裴明就搶先開口,教育道:“自己的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不是隨便幫幫誰,問題就能解決的。”
張芬芳被小小的教育了一下,不由得訕訕一笑,不再說了。
裴鳶然遞給一個安的眼神,繼續跟爹娘坦白從寬。
而裴空青跟楚玨稔地打招呼,也被夫婦倆看得一清二楚,自然要多問幾句。
得知裴空青現在就跟著楚玨做事,夫婦倆更是驚訝了。
兩個孩子果然長大了,做事都有自己的籌劃了。
夫婦倆心里一陣失落。
可轉念一想,兩個孩子都有分寸,做事小心謹慎,又想的長遠,心里就沒那麼難了。
“大過年的也這麼不消停,怎麼還有人刺殺啊!”
“我聽說那是勤安侯府的世子和定國公府的公子。”
“份都不簡單,怕是得罪人了吧。”
“……”
裴明和李月仙看向了裴鳶然,異口同聲地問道:“就是那個把你扣下的侯府?”
裴鳶然太跳了跳,本來不想告訴爹娘的,怎麼還是知道了。
訕訕笑著,道:“我最開始,也不知道,爹娘,你們相信我。”
“也罷!”
裴明安著妻子的緒,“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考量,我和你娘沒有別的要求,只希你們能平安,明白嗎?”
兄妹兩人點了點頭。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吧。”
裴明回頭看向雜耍那片地方,人已經差不多都散了,花燈也被打爛了不。
估計今晚要重新準備了。
裴鳶然并未多說,老老實實跟著家里人回家去。
回到家中還不忘把剛買的小禮分給大家,然后拿著準備送給楚玨的香囊,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里,塞了不之前配的藥材。
另一邊。
楚玨和白寒崢早就有所準備,哪怕刺客再多一倍,也是送上門來的一盤下酒菜,還不夠他們塞牙的。
白寒崢掃了眼周圍,哪里還有裴鳶然的影,笑瞇瞇地撞了一下楚玨的肩膀,道:“你的救命恩人好像跑了,是不是很失落?”
楚玨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實在不行,我這兒有啞藥,你需要嗎?”
這話一出,白寒崢瞬間如臨大敵,接連后退,“楚玨,你太讓你哥我失了!”
他怒目圓睜,好像沒料到楚玨竟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楚玨見狀,也不配合他演戲,負手轉背對著他,道:“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膽小,話也多,說三道四。”
聽了關于自己的一系列罪狀,白寒崢聽得太直突突。
他這是糟了什麼孽了!
竟然有一個這麼嫌棄自己的兄弟。
也罷!
“誰讓你是我弟弟,我得護著你啊。”
說著,他就毫無形象地用雙手搭在楚玨肩膀上,嘿嘿一笑,道:“哥不跟你一般計較,這些人帶回國公府,看小爺我怎麼收拾這群人。”
話落,楚玨揮手示意,席三就讓手下把這些刺客送到定國公府去了。
十幾個刺客偽裝普通百姓,躲在了人堆里,本來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被團滅了。
席三活捉那幾個被卸了下,也說不出話來,被送進國公府后,剛才還吊兒郎當的白寒崢立刻換了一副表。
他手持釘鞭,似笑非笑地來到其中一人面前,道:“要不要考慮一下,招供?你們應該也知道,定國公府有一人心狠手辣,凡是落在他手里的,一個痛快了結都是一種奢侈。”
說著,他一鞭子甩出去,正中其中一個刺客的肩膀。
鞭子所到之,模糊。
疼得人渾發抖。
楚玨面無表地站在不遠。
阿大跟在他后,低了聲音問道:“主子,接下來怎麼辦?”
“把那些尸扔到勤安侯的房門口,看看他什麼反應。”
阿大:“……”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
這個招兒,高明啊!
要真是勤安侯做的,他肯定會不聲地理掉,要不是他做的,怕是要上門找主子的麻煩,也正和主子心意。
“屬下立刻去辦。”阿大悄無聲息地離開
而白寒崢已經把兩個刺客打得不像了。
皮開綻,模糊。
他輕輕捂住鼻子,眼底幾分嫌棄,轉出了院子,就遇到了老定國公,也就是他的外祖父。
他揖揖手,“外祖父。”
老定國公面沉穩,淡定地點了點頭,“刺客都抓住了?”
“都抓住了,一個不留。”
定國公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將他看了一遍,不皺起了眉頭,“不是說太醫也在給你調理,酒神醫的徒兒也再給你調理嗎?怎麼瞧你更瘦了。”
“我沒什麼大礙。”
楚玨眼神淡淡的,沒有半點波瀾。
老定國公頭一梗,嘆了口氣,道:“外祖父不能干涉你太多事,但你要是有需要,隨時都可以跟外祖父說,外祖父就是拼了老命,也讓你得償所愿,平平安安地活著。”
“外祖父多慮了,我定然會好好謀生活,定然不讓外祖父失。”
他疏離的態度,看得老定國公心痛。
可,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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