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打碎了,怕是后半輩子就沒了。
那人下意識退出房間,臉難看地看向老大,“那個屋里,也沒什麼問題。”
老大也忌憚屋里那柄玉如意,臉變了又變,最終把目放在其他房間。
“其他屋再搜一遍!”
他一聲令下,其他人只能磨磨蹭蹭去搜查。
想到還得了皇上的賞賜,他們手腳輕很多了。
裴鳶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為首那人,道:“你們已經查過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擾民,明天我就要親自去找世子問問,是不是老百姓份卑微,就隨便你們折騰。”
“胡說。”老大瞪了一眼,見其他人陸續回到院子,這才揮揮手,道:“走!”
遠山林中,阿大看著一群人舉著火把從裴鳶然家里離開,并沒有其他異想,他才松了口氣。
難怪主子相信阿鳶姑娘,這種況都能鎮住對方。
要是裴鳶然知道阿大的想法,定然會笑著說不是把對方鎮住了,而是皇上把他們鎮住了。
等那群人走遠了,裴家人才意外地看向裴鳶然。
裴明更是嚴肅道:“阿鳶,那個玉如意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皇上賞賜?”
眼下瞞也瞞不住了,乖乖點頭,“之前沒告訴你們,是怕大家知道了,在家里不自在,今天也是不想被那些人打擾,看看,打翻了一地的東西。”
說著,都有點心痛了。
藥材都是他們每天辛辛苦苦整理的,還有地窖里的東西,不用看都知道已經一塌糊涂了。
“沒事,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
李月仙笑著,眼底滿是驕傲,“我兒就是厲害,竟然得了皇上的賞賜,看來你的醫可比你爹厲害了!”
裴明也笑著說:“早就比我厲害了。”
裴平和張芬芳兩人相視一眼,都跟著笑了,大家伙幫忙一起收拾,很快就把打的藥材重新整理好了。
裴鳶然借著兩個小家伙要拉臭臭的理由回了房間,房門一關,鎖好,這才放松下來。
這一放松,楚玨就被空間排出來,躺在床上,依然雙眼閉,睡得昏昏沉沉。
裴鳶然又立刻了他的服,繼續施針,眼看他都變了青,要不是剛才喂了另一種制毒的藥,怕是拔針的時候就涼了。
方才,在那群人闖進院子時,才強制把楚玨扔進空間里。
空間對楚玨的抵制時刻拉扯的神經,讓頭痛裂,不得不打起神,拿出玉如意把人盡快打發走。
怕自己一時不了,楚玨就憑空出現了,到時候別保不住楚玨,自己還被當了妖怪。
見楚玨臉逐漸好轉,守在床邊的裴鳶然才暗暗松了口氣,給他喂了點水。
“咳咳!”
床上的人突然咳嗽起來,一把抓住了的手,盯著。
濃烈的殺意讓頓不妙。
只見楚玨冷冰冰地盯著看,手死死抓著,不肯松開。
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楚玨,你看看我是誰!”說著,一掌拍在了楚玨的額頭上,“還給病傻了?”
楚玨怔愣片刻,仔細看著周圍場景,又發了好一會呆。
裴鳶然見狀,暗暗好笑,“楚世子不會被人打傻了吧?”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楚玨了太,還很虛弱,“我夢見你突然把我送進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又突然從那個地方滾出來了。”
裴鳶然角了。
“你確實是在做夢。”
“是嗎?”楚玨挑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可那種覺特別真實,我還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是你給我下了藥。”
裴鳶然:“……”
“你真的做夢了,我只不過把你藏在柜子里,用裳擋住了。”
說得很認真。
楚玨自己都覺得把夢當現實太過可笑,怎麼可能會突然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呢。
肯定是在做夢。
見他自己分析,裴鳶然也在飛快分析,為什麼他會突然醒過來。
明明都中毒加迷藥了,怎麼會——
等等!楚玨剛進來時,好像還給他用了另一種藥,會抵消迷藥一部分效果。
“真笨!”
“什麼真笨?”楚玨抬眸,詫異地看著。
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嘿嘿一笑:“我就是覺得,你把夢當了現實,真笨。”
“萬一是你在騙我呢?”楚玨忽然認真地看著眼睛,問出這句話。
的心理防設已經做好了,面對他此時的問題,面不改心不跳,認認真真說道:“騙你有什麼好嗎?”
楚玨眸深深地看著,坦然的模樣看得他角上揚。
“是啊,你騙我有什麼好。”
兩人不再說話。
主要是楚玨太虛弱了,沒力氣跟爭執。
“你好好睡著吧,明天一早估計阿大會來接你,的毒已經解了,不會有問題了,就是你這,怕是要重新調理一段時間了。”
“嗯。”楚玨微微頷首,雙眼已經合上。
他真的太累了。
待他睡,裴鳶然守在旁邊,見兩個小家伙還在睡,心下安穩。
可轉念想到自己竟然忘了兩種藥的藥會抵消掉一部分,不懊惱地敲了敲額頭,一時急,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也罷,反正楚玨什麼也不知道,就告訴他,那都是夢。
本以為阿大要等天快亮了才來接楚玨,沒曾想后半夜阿大就來了。
得知今夜來查的人已經回了勤安侯府,必須快點把楚玨帶回去,免得勤安侯派人試探地時出馬腳。
裴鳶然沒有挽留,只是把該給的藥都給阿大,順便囑咐了怎麼服用。
待阿大背著楚玨消失在夜當中,才輕松了口氣。
低級錯誤,不該犯的。
了自己的腦袋,見剛剛才換的床單又沾染了跡,就把這些了,扔進空間洗機里,再重新鋪上干凈的,把兩個小家伙放進被窩里。
房間里還熏著淡淡的藥香,聞起來格外舒服。
也經歷了一場驚心魄,實在累著了,沒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還沒睡醒,娘就在門口敲門起來吃早飯了。
這才想起來,昨晚吃飯時他們商量好了,今天要做一次大掃除,迎接新年。
睡過頭了。
了順的黑發,迅速起床穿梳頭發,各種作一氣呵,不到三分鐘,就打開房門,微微一笑:“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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