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家門口,娘李月仙和二嬸張芬芳就火急火燎地跑來了。
“長安呢?我聽說長安被扣下了,真的假的?”
“沒有。”
裴鳶然遞給兩人安的笑,道:“他們還有點事,可能已經找到家里人了。”
“不是說他爹娘都——”
“估計是他外祖父一家,放心,他不會讓他自己委屈,實在不開心,就回來住。”
李月仙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別委屈了,將來他還要參加科考,定能金榜題名的。”
說到這件事,眾人不約而同想到沈長安說的,等他金榜題名,就要兌現諾言,娶了裴鳶然,讓和孩子都過上好日子。
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真。
他們也沒指真的讓沈長安犧牲自己的幸福來報恩。
起碼裴鳶然從來沒這麼想過。
“好了,回家!”
裴鳶然笑地挽著李月仙和張芬芳的胳膊,裴羽涅和裴川柏就跟在后面。
到了家門口,裴鳶然又停下腳步,“我去看看小三子。”
“好,早點回來,要吃晚飯了。”
李月仙代道。
裴鳶然揮了揮手,就飛快走向小三子家。
還沒進院子就遇到在門口來回踱步的小三子的爹劉全。
見到,劉全顯然松了口氣,看向的眼神里問帶著激,“阿鳶姑娘你可算回來了,我聽說長安被人扣下了,是真的假的?要不然我和他娘一塊去一趟,把長安接回來?”
“不用。”裴鳶然笑地從懷里掏出三百兩銀子,道:“這是那個人給的玉佩抵押的錢,一共三百兩,一百兩就算是老山參和我給小三子治傷的錢,剩下二百兩是你們的。”
劉全愣愣地看著二百兩銀子,遲遲沒有手接。
裴鳶然面不改地把銀子塞到他手里,道:“收下吧,這是兇手給你們的補償,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劉全紅了眼眶,激地說道:“這應該是我們給你銀子才對,結果還要阿鳶你給我們討一個公道,我真不知道——”
話音未落,劉全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把一百兩銀子塞回手里。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阿鳶姑娘不要推辭。”
“該給我的,我一分錢沒,這不已經賺了一百兩銀子了,剩下的是給你們的補償,給了我,你們怎麼辦?給小三子治還要不珍貴藥材,到時候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你們把錢收好。”
劉全心知說得沒錯,可又覺得對不住,畢竟沈長安都被扣下了。
“收好了,小三子過幾天就要換更好的藥了,到時候你們有花錢的地方。”
說完裴鳶然跟劉全揮了揮手,“叔,我給小三子檢查一下傷勢就回去了。”
說完,就進了小三子的房間。
短短就好,小三子瘦了皮包骨頭,看著就讓人心疼。
王花和劉全守在床邊,眼眶微紅。
裴鳶然也不知道怎麼勸兩人,只得盡力把小三子治好,讓他們一家繼續好好過日子。
想罷,給小三子整理了一下被角,道:“暫時沒什麼問題,注意他的傷,如果他發燒了,就來找我。”
夫婦倆答應下來。
劉全還想把銀子給,被拒絕了。
“劉叔,這些本應該是你們的,收下吧。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
劉全聞言,這才把銀子收好。
離開后,劉全和王花看著貨真價實的兩百兩銀子,對更是激了。
“小三子的命都是阿鳶救回來的,咱們以后一定要記住阿鳶的好。”
劉全說著,被王花瞪了一眼。
“這還用你說,我自然不會忘了阿鳶的大恩,就是我可憐的孩子啊!”
王花說著,又眼眶微紅地看向睡中的小三子。
裴鳶然回家后,見那個蘿卜干得差不多了,就讓裴川柏把石頭取下來。
把蘿卜干都放好,取出一碟子的蘿卜干,用辣椒等各種調料稍微調味,嘗一口,清脆爽口,好吃的很。
這一頓,一家子又吃了不。
得知沈長安可能不回來了,裴江蘺吃晚飯時就一直悶悶不樂。
裴羽涅提到書院,裴江蘺才高興起來。
他們就算以后不住在一起了,他們在同一個書院讀書,將來也還是會遇到的。
想到這個,裴江蘺才哼著小曲兒回房睡覺。
裴鳶然帶著兩個小家伙回屋,打來熱水給他們洗臉洗腳,然后放進被窩里,再去洗漱。
回來時,兩個小家伙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
就是為了那口吃,裴鳶然知道。
笑著給兩個小家伙沖了,他們就自己抱著瓶哄自己睡覺了。
拿出金針,又聯系了好久,這才上床睡覺。
夜寒涼,村子里時不時傳來狗吠,也不知道是誰半夜還在村子里走。
裴鳶然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聞到一子濃烈的腥味。
猛地打了個激靈,一睜眼,就看見原本空空如也的房間里多了兩個人。
一個站的筆直,一個駝著背,腥味就從他們上傳來的。
各種思緒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也就一剎那的事。
立刻出藏在枕頭下面的匕首,把兩個孩子護在后,目森冷地看向黑暗中的兩人。
只聽其中一人道:“阿鳶姑娘,是我,主子傷重,求您救命!”
是阿大!
裴鳶然大吃一驚,連忙起點燈,待燈火照亮整個房間,才看清阿大扶著的人是誰。
是楚玨。
只見楚玨渾都有細小的傷口,沒有致命傷,但問題出在他的各個傷口冒出來的是青黑的。
中毒了。
訝異地看向阿大,道:“怎麼?你們很喜歡互相下毒?”
阿大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主子也沒辦法,必須這麼做。”
“你出去吧,我會讓他醒過來的。”
阿大沒有,問道:“什麼時候?”
裴鳶然沉片刻,道:“明天。”
“明天一早能醒嗎?明日宮中有個宴會,主子必須面,否則會遭人詬病。”
裴鳶然聽得太直突突。
所以說,普通老百姓也不錯,起碼病了可以安心躺著。
像楚玨這樣,命攸關的時候都還要考慮其他事,考慮自己能不能倒下。
遲遲沒有回答,讓阿大心里沒底,又了一聲“阿鳶姑娘”。
秀眉輕蹙,道:“好。”
得了的話,阿大這才放心。
主子代過,危急關頭,只能找裴鳶然救命,但愿真的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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