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休息夠呢,又出什麼事了?
“來了。”
李月仙應了一聲,打開院門,“張里正,您怎麼來了,劉嫂子,你們……”
不明所以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一大群人,一個個手里還拿著東西。
張里正了白花花的胡子,笑容慈祥和藹,道:“裴大夫他們今天幫了大家大忙了,眼看過年了,還讓你們這麼勞累,我們心里也過不去啊。”
話音未落,劉嬸兒把籃子塞在李月仙手里,笑得眼不見牙,“一點心意,妹子你可別推辭啊。”
李月仙提著籃子,還沒回過神來,其他人也陸續把自家的東西放下了。
各種菜,還有蛋鴨蛋,張里正甚至還送了一只。
那只被養得的,一看平時就沒吃。
李月仙抓著那只有些為難,去手上剛沾上的水珠就要把還回去,道:“張里正,這我們可不能收。”
“那怎麼不能了!”
張里正板著臉,不肯收回去,“自從你們來了,村里人看病吃藥都方便不,小裴大夫還給我開了安神藥,讓我能睡個好覺,又幫了我家里那點事,一點心意你們都不肯收,看不上我老頭子這點東西?”
裴鳶然從堂屋門口探出頭,笑道:“娘,里正爺爺一片心意,咱們就收下,不然大家都不找咱們看病了。”
李月仙聞言,這才收下東西。
眾人也在張里正的招呼下散了。
都以為家里的鴨都得被凍死了,沒想到真被他們救回來了,那麼多鴨都活過來了,這點東西算什麼。
“弟妹,快來一起收拾!”李月仙喊了一聲,張芬芳就從灶房里出來了。
大堂哥、二堂哥和裴江蘺、沈長安也沒閑著,幫忙把那些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
張芬芳和李月仙兩個蹲在他們專門搭建的圈外面,看著張里正送來的躲在角落里一不,就忍不住嘆。
“最近確實冷的,幸好咱們比較怕冷,都有先見之明,把這個窩搭得保暖一點,別人家的鴨都凍病了,咱家的還活蹦跳。”
張芬芳一邊說著,一邊盯準了張里正送來的那只,“嫂子,要不然咱們過年就吃那只?要不然瘦了可不好整。”
“行!”李月仙答應得很爽快。
妯娌倆相視一笑,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這只的命運。
……
風平浪靜地過了三天,錢家來人了。
李月仙以為他們是來找李老婆子,當即就要帶他們過去,誰曾想錢圓兒就是為了裴鳶然來的。
“表姐,我們家有個親戚病了,在城里找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好,想著阿鳶醫高明,就帶去看看。”
李月仙看著裴鳶然,問道:“阿鳶你去嗎?”
“去呀!有這種賺錢的好機會,圓兒姨還愿意上我,我肯定去啊。”裴鳶然笑靨如花。
錢圓兒也笑著附和。
跟錢圓兒上了馬車,車夫就迫不及待地趕馬車離開桂花村。
兩人坐在馬車里,一言不發。
錢圓兒打量的目把從頭到腳看了無數遍,終于在進城時忍不住了。
“阿鳶,俊林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做什麼了?”一笑,毫不畏懼地對上孫俊林的目,“圓兒姨說的親戚,不會是孫俊林吧?”
“啊,就是他。”錢圓兒見眼神不善,盡量讓自己笑得溫和點。
對上錢圓兒打量的目,裴鳶然什麼也沒說。
不過為了確保的安全,錢圓兒聽從錢老爺子的吩咐,讓人把孫俊林抬到錢家來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孫夫人。
孫夫人一改上次穿金戴銀,穿著一青棉襖,發髻凌,面憔悴。
看見就氣勢洶洶地沖上來,要掐的脖子。
錢老爺子坐在上面,使勁用拐杖敲地。
“我還沒死呢,不到你在我家撒野!”
孫夫人還是有點怕錢老爺子,被吼了之后老實一點,可還是滿臉怨恨地看向裴鳶然,道:“要不是你給我兒子的東西,我兒子怎麼會變這樣!”
“我給他什麼了?”裴鳶然角噙著一抹淺笑,目似有若無地在孫夫人上掠過。
孫夫人被看得渾不舒服,還梗著脖子逞強:“就是那種不干凈的東西,讓我兒子他,他——”
“他什麼?”裴鳶然問道。
可孫夫人咬了咬,是沒說出口。
裴鳶然見狀,眼底劃過一抹嘲弄,“自己的兒子不檢點,就不要像只瘋狗一樣出來咬人,我是大夫,我不是羊。”
孫夫人想罵人,錢老爺子坐在上面,不敢。
裴鳶然見狀,淡淡地掃了眼床上的孫俊林,氣息奄奄,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縱過度。
“氣兒都困難,還是準備后事吧。”收回目。
孫夫人登時瞪大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別的大夫明明就是說他,說他以后不能有子嗣了,怎麼可能就不行了!”
說著,孫夫人踉蹌后退兩步,眼底滿是惶然之。
唯一能指的兒子,怎麼會變這樣?不可能的!
“不可能!”孫夫人死死盯著裴鳶然,“你就是肆意報復我兒子,就因為我兒子想——”
“我跟他無冤無仇,我報復他干什麼。”裴鳶然一臉無辜的看向孫夫人,“孫夫人你怕不是有妄想癥吧!”
“胡言語,你用匕首劃破了我兒的手,還讓歹人給他下藥,你其心可誅!”
“我跟你兒子有仇嗎?”裴鳶然一口咬定這個問題。
孫夫人被氣得手直抖,“因為,因為我兒跟你開個玩笑,說要——”
“要什麼?”
錢老爺子臉已經沉下去了。
他上次就看出來了,孫俊林對裴鳶然不懷好意,孫夫人說的,絕對不是玩笑這麼簡單。
見孫夫人說不出來,冷冷說道:孫公子找了三個人,說要抓了我,把我賣進青樓里。”
“你胡說!”
孫夫人有點底氣不足,反駁都有氣無力。
裴鳶然湊到孫夫人面前,眼神好像能看穿的心,道:“我真的是胡說嗎?那我就讓孫俊林醒過來,讓他自己說。”
這話一出,孫夫人眼底生出幾分希,“你可以讓我兒,醒過來嗎?”
“這點小事還是可以的。”
話落,就來到床邊,銀針輕捻,落在孫俊林上。
孫夫人見狀,大氣不敢一下,只要兒子醒過來,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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