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空青拿筷子的作一頓,沉片刻道:“好的。”
見他沒多說,裴鳶然也沒有追問,乖乖等老板把要的餛飩上來。
“餛飩來了!”掌柜的吆喝一聲,端上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
香氣十足的鮮餛飩,湯清澈,上面漂浮著幾顆蔥花,看起來很是人。
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個,鮮的餡在里開,肆無忌憚地蔓延到口腔每一個角落,讓人回味無窮。
裴空青拿著勺子,滿臉期待地看著,道:“味道如何?”
“不錯!”
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就開始一頓風卷殘云。
兄妹倆吃飽喝足,就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裴空青問起家里接下來的打算,裴鳶然便道:“最近幾天好好在家里等著過年,年后搬進城里,準備開醫館。”
裴空青點了點頭,“醫館適合你和爹,但京城不比咱們以前的鄉下地方,都是達顯貴,輕易得罪不起。”
“我知道。”裴鳶然答應道:“我們就想安安穩穩開個醫館,謀個營生的同時還能幫上一些窮苦人。”
“也不能太心善,人善被人欺,你忘了我們當初在路上的事了?”
救了一個人,那個人卻想帶著的孩子給同村人救命。
舊事重提,裴鳶然眸黯淡了幾分,道:“我記得,我才沒那麼傻,把自己腦袋湊到別人腳下,給人踩,你也好好努力,說不定將來封侯拜相,罩著我們一家!”
“你啊!”裴空青沒好氣地敲了一下的腦袋,“哪有那麼容易!”
“別人我不敢保證,我哥你,肯定會平安無事。”笑瞇瞇地說著,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口袋來。
里面裝著的是這些天趁著晚上睡不著,在空間里調配的藥。
有的藥可以解毒,有的藥治療外傷特別有用,有的藥可以補,當然,有的藥其實是毒藥。
仔細跟裴空青說了一遍那些藥是怎麼用的,裴空青也聽得格外認真。
待他們說完,時間已經不早了。
裴鳶然看著生意冷清的餛飩攤兒,笑道:“要不是人家今天生意不好,咱們怕是早就被趕走了。”
裴空青笑了笑,沒有說話。
兄妹二人就在餛飩攤兒分開的。
途徑一家干果鋪子,進去買了一些空間里沒有的零,通通包好,還跟人多要了幾張油紙。
掌柜的大方,給了好幾張油紙,也沒收錢。
喜滋滋地出了鋪子,徑直往城門口去。
跟大堂哥約好了,要在城門口匯合。
趕慢趕到了城門口,裴羽涅已經等著了,他手里提著一大塊,還有一些棒子骨。
見到,裴羽涅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阿鳶,回去了。”
至于手上提著什麼東西,裴羽涅都從手里接過去了,“我拿。”
裴鳶然沒跟他客氣,眼看時辰不早了,兩人加快腳步,總算趕在天黑之前到家了。
李月仙和張芬芳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一家子翹首以盼,就等他倆回來。
兩人剛出現在門口,就被等候多時的裴江蘺嚇了一跳。
“大哥!阿鳶姐姐!”裴江蘺興高采烈地看著自家大哥手里的東西,眼睛都在發。
裴羽涅隨手把東西放下,輕輕拍了他一下。
“急什麼!這是過年吃的。”裴羽涅手了裴江蘺的鼻尖,道:“整天就知道吃,也沒看你溫書,你跟你長安哥關系好,怎麼不學學人家的好呢!”
一聽這話,裴江蘺都要撅上天了,道:“你們懂什麼,我這勞逸結合!”
“哎喲喂!笑掉人大牙了,你逸了整整一天,也沒看到你勞啊!”
說話的人是二堂哥裴川柏。
見大哥面嚴肅,裴江蘺吐了吐舌頭,解釋道:“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溫書一天,也算是勞逸結合了吧?”
裴羽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但愿如此。”
裴鳶然在旁邊看得哭笑不得,從大堂哥懷里拿出一包干果,道:“大過年的,別這麼破壞氣氛嘛!”
裴江蘺有了好吃的,就特別好說話,也不生氣,拿著吃的就大快朵頤,還不忘進屋分給沈長安一半。
張芬芳見狀,立馬進屋扭住裴江蘺的耳朵,道:“就知道吃零,再吃你牙就沒了!”
裴江蘺嘶的一聲,手疾眼快把干果扔到沈長安懷里,道:“長安哥,保護好我們的零!”
沈長安哦了一聲,轉手就把干果群鎖進自己的柜子里。
再把鑰匙放好。
裴江蘺見狀,也顧不上他娘的手正扭著他的耳朵,鼓掌喝彩:“長安哥做得好!”
話音未落,他娘給了他一掌,“想什麼呢,長安在幫你老娘我,看零都鎖進柜子里了,你還吃什麼!”
“啊!”裴江蘺幽怨地看向沈長安。
沈長安面不改,目不斜視,他就知道,這包干果吃不上了。
裴鳶然在外面笑得花枝,等笑夠了,這才把給李家買的干果分出來。
一聽要給李老婆子等人送干果,李月仙立馬奪過手里的干果,道:“給我,我明天給你外婆送去,你外婆他們最近睡得早。”
“好。”裴鳶然沒多想,就跟大家伙把晚飯吃了。
吃了晚飯,天都已經黑了,屋里點著油燈。豆大的火苗在黑夜中肆無忌憚地跳躍。
裴鳶然吃飽之后,跟李月仙和裴明匯報了哥的況,就回房看了看兩個孩子。
他倆白天玩了一整天,就中午睡了一小會,所以們回家之前,兩個孩子就已經睡著了。
估計要明天才會醒了。
了閨的小臉蛋,這才洗漱,躺在兩個小家伙邊睡下了。
次日一早,是被大家敲鑼打鼓的聲音吵醒的。
兩個小家伙也被吵醒了,從床上爬起來,不高興地哼唧。
立刻給兩個小家伙換了裳,帶著他們走出房間。
待定睛一看,院子里擺著不白菜、蘿卜,家里四個長輩正在忙活。
了眼睛,道:“這是怎麼了?又開始屯糧了?”
“屯什麼屯啊!”張芬芳笑呵呵地把白菜捆好,道:“今天是村里吃殺豬菜的日子,咱們家沒殺豬,但也要帶點吃的,表示一下,總不能白吃白喝,對吧?”
“有道理!”裴鳶然笑地點頭,可看著院子里的白菜蘿卜就忍不住笑。
怕是全村人帶的菜都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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