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眾人沒想到是這麼個況,屬實有點意外。
張里正家里沒人認識草藥,就算張福媳婦帶了什麼東西回去,他們也以為是無意間帶回來的野草。
“我就覺得張福媳婦不老實,沒想到這麼厲害,給自己婆婆下毒。”
張芬芳一邊說著,一邊了手,“人啊,還是別太壞!”
“你就馬后炮!”二叔裴平白了一眼。
夫婦倆你瞪我我瞪你,不知不覺又吵起來了。
對此,眾人早就習以為常了,淡定地洗漱,吃早飯。
裴鳶然還不忘給兩個孩子喂早飯。
上午,把上次在城里買的布料拿出來。
一個包袱扔在桌上,正在烤火的李月仙和張芬芳愣了一下,眼底滿是疑。
嘿嘿一笑,把包袱打開,里面正是給大家買的布料。
“我也不清楚大家的尺寸,干脆買了一些布料回來,趁著最近大家都沒啥事,做件新裳過年。”
這話一出,張芬芳喜滋滋地拿起其中一塊暗紫繡花布料,嘿嘿一笑,“你這丫頭也真是的,一家人還說這些,有銀子買布料,不如把錢攢著,想要新裳跟我們說,我們給你買就是了。”
裴鳶然跟娘親李月仙換了眼神,看張芬芳明明喜歡上還要裝作不在意,無奈太誠實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二嬸,這是咱們在新家過的第一個新年,可不得重視啊,幾塊布料嘛,大堂哥給我的銀子買得起。”
張芬芳聽說用的是大兒子給的銀子,嘿嘿一笑,“也行,你把你的銀子都存起來。”
“好嘞!”裴鳶然沒跟客氣。
印象中,原就是跟二叔一家太客氣了,平時兩家人住在一起,也沒有一家人那種味道。
偶爾撒耍賴,反而讓大家的更好了。
都是按照大家喜好挑選的布料,裴家眾人晚上就已經分配好了。
大堂哥選了一塊天青布料,二堂哥要的深灰的布料,說是耐臟,二叔要的黑,跟二堂哥一個理由。
裴江蘺和沈長安都是深藍布料,爹裴明選的黑布料,娘李月仙要了一塊暗紅布料,二嬸則要的一眼相中的紫布料。
裴鳶然給自己選了一塊藕布料,給哥裴空青留了一塊月白布料,兩個孩子,哥哥是淺藍布料,妹妹是淡布料。
看著兩個雕玉琢的娃娃,裴鳶然腦海里已經浮現出他們穿著新服的樣子了。
他們做好的臘香腸風干了幾天,裴鳶然覺差不多了,就帶著裴江蘺和沈長安去割了不柏樹葉回來,在院子里做了一個簡易的土灶,上面搭起鐵架子,掛著吹干的香腸臘,每塊之間還隔開了一段距離,保證每一塊都能熏到。
隨即裴鳶然就把土灶點燃,再鋪上薄薄的一層柏樹葉碎末。
濃煙從土灶里冒出來,裴明和李月仙搬了小板凳,坐在屋檐下,看著裴鳶然和裴江蘺、沈長安忙得團團轉,就忍不住嘆。
這要是別人在遠看,還以為們家著火了呢。
兩人心里剛閃過這個想法,院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
外出跟人閑聊的裴平和張芬芳急吼吼地沖了進來,大冷的天愣是跑出一腦門的汗,道:“大哥大嫂,是不是著火了!”
裴鳶然被濃煙熏得眼淚直流,聽見張芬芳的話,噗嗤一笑。
張芬芳和裴平看著冒濃煙的土灶,愣住了。
“阿鳶,你又在弄什麼呢?”
裴平干地問道。
嘿嘿一笑,一抹臉,熏黑的手在臉上留下幾個手指印。
眾人見狀,噗嗤笑出了聲。
他們本來在村子里閑逛,沒想到看見自家房子冒大煙了,火急火燎地跑回來,結果就看到裴鳶然了一只花貓。
屬實有點好笑了。
裴鳶然眉弄眼地看著眾人,嘿嘿一笑,“我不是說了嗎?熏香腸臘啊,不點火,怎麼熏?”
這話一出,眾人都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裴明和李月仙夫婦倆。
兩人點了點頭,他們這才相信。
裴鳶然了發酸的眼睛,道:“還要熏一天呢,咱們先等著吧,不能讓火燒起來,也不能熄了。”
這話一出,張芬芳嘖的一聲,“你這個有點麻煩啊!”
“心里吃不了熱豆腐,二嬸你急什麼!”
“對對對。”
張芬芳笑呵呵地點頭,沒有跟爭執。
確認家里房子沒燒起來,大家都松了口氣,瞧著裴鳶然做的香腸臘還稀奇,大家都蹲在土灶旁邊看著。
冒的濃煙引起不人的注意,大家伙揣著手,跑來看熱鬧。
裴家人只說試著弄點新奇吃法,大家也就看個熱鬧,到了飯點兒就各回各家了。
熏夠了時間,在眾人翹首以盼中,裴鳶然總算蒸了兩截香腸和一塊臘,給大家嘗個味道。
“來了!”吆喝一聲,就把自己切好的香腸端上桌,臘則切片,跟蒜苗一起炒了,香味十足。
笑地坐下,才發現大家都看著,笑著說道:“都看著我干什麼!吃啊。”
話音剛落,大家就開始筷子了。
瘦相間的香腸又香又辣,十分下飯。
熬得剛剛好的臘吃到里,味道也很是不錯。
就連蒜苗也帶有臘的熏味,還帶著淡淡的咸味,剛剛好。
眾人吃得心滿意足,裴鳶然則跟爹娘和二叔二嬸商量了一聲,給李家送了幾塊臘和一些香腸過去。
趁著爹娘幫忙在帶孩子,就提著臘香腸去李家了。
拿著探照燈,還沒到李家門口就忍不住吆喝一聲,道:“大舅母,開門呀,我帶著好東西來了!”
話音落下,院子里就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隨后嘎吱一聲,門開了。
大舅母徐荷花穿著厚厚的棉襖,臉上堆著笑,“阿鳶怎麼來了?晚上這麼冷,快進來烤火。”
嘿嘿一笑,跟著徐荷花進門。
李家人都在,幾個表弟表妹年紀小點的,都圍著火盆烤火呢。
火照在大家上,看起來暖洋洋的。
裴鳶然嘿嘿一笑,把手里的東西給徐荷花,道:“我做了點新奇的吃食,給你們送點來嘗嘗。”
“這是什麼呀?”七表弟湊過去聞了聞,黑黝黝的眼睛里滿是疑。
裴鳶然嘿嘿一笑,“這個香腸,燜飯的時候,放在飯上面一蒸,飯都是香的,這個臘可以蒸著吃,也可以炒著吃,味道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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