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侯爺說的對,但現在能證明我的清白了,我可以走了嗎?”
“那遇歡眼睛的毒——”
“已經解了。”
裴鳶然面不改。
剛才給沈遇歡用的藥就能解了沈遇歡眼睛上的毒,只不過有一定的放大緒,擾心神的功效。
給沈遇歡用了那個藥,又故意嚇唬幾句,沈遇歡慌了神,就把自己知道的一腦都說出來了。
還以為是沈遇歡自己弄的,沒想到跟侯夫人有關。
眼底噙著幾分涼意,看向了蘇雪。
然而,蘇雪依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靠著勤安侯的肩膀,小聲泣著。
一句解釋都不需要,勤安侯本沒有懷疑蘇雪。
嘖!
難過人關啊!
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雪一眼,不再多說。
“侯爺,夫人,世子來了。”
門外管家提醒一聲,夫妻二人臉微微一變。
裴鳶然看得分明,想必兩人對楚玨還深有忌憚。
上次皇上都能給楚玨做主,想來楚玨除了不親爹后娘喜歡,還招別人喜歡的。
想罷,直了腰板,笑地等楚玨進門。
待楚玨一進來,房間里的氣氛就變得十分抑了。
勤安侯面不善地看著楚玨,道:“你來干什麼?”
楚玨目幽冷地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后的阿大就押著一個丫鬟進來了。
“夫人!”
丫鬟求助地看著看向蘇雪。
蘇雪臉微變,喊了聲“青栗”。
青栗是的丫鬟,不能做的事,盡數給青栗去做,今天怎麼會落在楚玨手里。
蘇雪臉不太好看,甚是委屈地看向了楚玨,道:“阿玨,我知道你對我心有怨憤,可青栗是無辜的,平日里最是乖巧,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隨便找個罪名,就收拾我邊的人吧。”
裴鳶然在心里嘖嘖一聲,說了聲“漂亮”。
楚玨還什麼都沒說呢,蘇雪就把所有問題推到楚玨上,說楚玨無理取鬧,故意找茬。
先為主,后面就算楚玨證明了這個丫鬟有問題,傳出去也會說楚玨不尊后母。
呵呵!
眼底噙著一抹笑,好奇楚玨這時候來干什麼。
楚玨看都沒看蘇雪一眼,一抬手,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子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裴鳶然眼疾手快,把他扶穩了,“世子小心。”
兩手相,才發現楚玨一雙手冷得像冰塊。
不皺眉,穿這麼厚的裳還這麼冷,這段時間怕是沒有好好調理。
楚玨被控訴的眼神看得心虛,不聲地推開的手,看向了蘇雪。
而阿大也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青栗吃里外,人蠱,假借夫人的名義給沈小姐下毒,我家主子雖然淡泊,但也不想看到府里主人的名聲損,特意調查,證據在此。”
話落,阿大給大夫一個黑瓶子。
那些大夫看得一愣一愣的,接過瓶子愣了好一會,才在阿大的催促下檢查瓶子里的東西。
待幾人檢查清楚,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俯向勤安侯說道:“侯爺,這的確跟沈小姐眼睛所中之毒是同一種東西,會讓人疼痛難忍,但,不足以讓人失明。”
這話一出,裴鳶然幽幽開口:“原來還是不足以讓人失明啊。”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加上青栗是蘇雪的人,大家看向蘇雪的眼神就變得很彩了。
可蘇雪只需要往勤安侯懷里一,聲道:“侯爺,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青栗,你實在太讓我失了!”
“奴婢——”青栗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棄了,連一句為的解釋都沒有,再看向蘇雪時,眼神不有些失了。
蘇雪只是幽幽道:“看在青栗照顧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侯爺就給青栗一個痛快吧!”
“夫人!”青栗又驚又怕,沒想到一心效忠的人,竟然因為這點事就想要的命。
裴鳶然面不改地看著主仆二人的對峙,心中暗暗好笑。
鬧吧鬧吧!最好狗咬狗,一。
然而,勤安侯本沒給青栗狗咬狗的機會,直接下令把青栗拖出去打死。
甚至連為什麼給沈遇歡下毒都不問清楚。
什麼事都弄得不清不楚,大家心里可不舒服。
楚玨自認心善,攔住了勤安侯的人。
勤安侯見他還要鬧,頓時臉大變,道:“你想做什麼?陷害夫人,小姐,你難不還想給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我早先問過大夫了,這種毒,要西域那邊才有,一個丫鬟怎麼能拿到西域的毒,侯爺,事關重大,怕是要查個水落石出了。”
楚玨面不改,角甚至噙著一抹笑。
而蘇雪靠在勤安侯懷里,眸子低垂,看不出的神。
“我支持世子的決定。”
裴鳶然湊熱鬧,勤安侯一記眼刀子飛向,面不改,繼續說道:“這種事不查清楚,萬一背后有西域的人挑撥離間,想要傷害我大姜呢?侯爺勞苦功高,最應該明白大姜和平的重要吧?”
一句話就把勤安侯捧的高高的,就算勤安侯想下來都無從下腳了。
最后勤安侯也只能咬牙切齒地答應,讓楚玨繼續查下去。
蘇雪眼底早已沒了慌之,只是幽冷地看了青栗一眼,道:“青栗,你太讓我失了,以后,好自為之吧。”
青栗猛地打了個寒,角揚起一抹絕的笑,隨即向蘇雪磕頭道:“奴婢,多謝夫人垂憐照顧。”
話音落下,青栗就被楚玨的人拖走了。
“事真相大白,侯爺不如問問夫人,青栗為何要給沈小姐這種毒藥,說不定夫人仔細想想,就想明白了,裴大夫,我就帶走了。”
話音落下,楚玨先行一步。
可阿大擋在了勤安侯面前,氣勢銳不可當,生生把裴鳶然帶走了。
來到清風院,裴鳶然才松了口氣,道:“謝天謝地,還好我機靈,在你來之前就把麻煩解決了,不然我就了那個下毒之人,豈不是我跟西域有關系了。”
楚玨攏了攏上的大氅,低笑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阿大解釋道:“主子就知道阿鳶姑娘一定會解決這個麻煩,所以提前搜集證據,把夫人邊的青栗除去了。”
裴鳶然不挑眉,“機會難得,為何不把罪名安到蘇雪腦袋上?本來就是做的,我們為何要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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