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沒注意到的臉,心想著先把張芬芳說通了,再讓張芬芳幫忙把爹娘說通呢,還在那滔滔不絕。
張芬芳一聽對方條件這麼好,都有點心了。
“不過!”
趙婆話鋒一轉,裴鳶然和張芬芳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見狀,趙婆嘿嘿一笑,“就是那家小爺不太好,不過小裴大夫醫好啊,肯定能把他的調理過來的,到時候跟小裴大夫和和,婆家一家子也把小裴大夫如珠如寶地養著,兩個孩子也有了爹,二嬸,你說這件事不?”
張芬芳聽得認真,不皺起了眉頭,撓著下說道:“啊,可我怎麼覺著這家人的況聽著這麼悉呢!”
“悉就對了!”
趙婆一拍大,道:“就隔壁村的吳家,二嬸你聽說過吧?”
“什麼?!”
趙婆還沒來得及笑,就差點被張芬芳一嗓子吼沒了。
張芬芳怒氣沖沖地瞪著趙婆,擼起袖子就趕人,道:“老娘還以為你真那麼好心呢,要把我家阿鳶嫁給那種骯臟的玩意,有幾個臭錢就出去花天酒地,結果染了病,不行了,聽說我家阿鳶有兩個孩子,還會醫,就盯上了,趕滾!這件事門的都沒有!”
趙婆被一嗓子吼得腦袋有點懵,直到張芬芳狠狠推了一把,才緩過勁兒來。
“二嬸,話不是這麼說的,我……”
“你個屁!趕滾,不然我大哥大嫂回來,打死你都算輕的!”
張芬芳氣得不行,推了趙婆好幾下。
裴鳶然在旁邊看著,太直突突。
好家伙!
原來是這麼回事,還以為這個時代真有人家這麼開明大度,愿意把別人家的兒子當自己的親兒子養呢。
結果是對方不行!
估計也生不了兒子了。
趙婆被張芬芳推急了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可別不知好歹,就小裴大夫這個條件,還想嫁個狀元郎啊!人家不嫌棄有兒子閨,只要跟他們家姓,他們就當親生孩子養。”
“滾!”張芬芳喊了一嗓子。
趙婆嚇得一哆嗦,一下竄到了院門口,正好遇見早起出門回來的李月仙和裴明。
“怎麼了?”李月仙眼底帶著幾分疑。
見這麼溫和,趙婆眼睛一亮。
還是親娘好說話,再說了,親娘為兒考慮得遠一點,也是正常的啊,不如就說兩句。
想罷,趙婆剛要張,張芬芳一個掃把扔過去。
“哎喲喂!”
趙婆發出殺豬般的聲,回頭幽怨地瞪了張芬芳一眼,道:“你又不是人家親爹娘,關你啥事!”
“你!”張芬芳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等緩過神來,趙婆已經罵罵咧咧地走了。
李月仙和裴明不明所以地看向裴鳶然。
剛才還一門心思看笑話的裴鳶然了鼻子,笑道:“來跟我說的,隔壁村吳家,特有錢那個。”
“老吳家?”
李月仙還在想哪個吳家呢,裴明臉就黑了。
“大嫂你平時不喜歡出去聽們嚼舌,我可聽說了,那個吳家有個小兒子沒親,想著有點錢,出去花天地還染了臟病,想讓大寶小寶給他們當便宜孫子,還要讓阿鳶嫁過去給治病呢。”
“想都別想!”裴明黑著臉,一向溫和的他鮮有的怒了,“以后趙婆再上門,直接趕出去,不留面!”
“好嘞!”張芬芳樂開了花。
裴鳶然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以前覺得二嬸討厭的,自私自利,不為他人考慮。
相久了才發現,就是護短。
不輕易把其他人納為自己人,可一旦了認定的自己人,那就極其護短。
這一路走來,一家人了真正的一家人。
淺淺笑著,道:“我可不想嫁人,有我哥和兩個堂哥在,還有江蘺長安,他們長大了也能獨當一面,肯定能幫我養孩子,不死。”
李月仙嗔了一眼,“哪有不嫁人的,只是寧缺毋濫罷了,你且等等,爹娘一定給你準備一筆厚的嫁妝,讓你風大嫁。”
裴鳶然笑得眉眼彎彎,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緣分這種東西,也說不準。
萬一哪天遇到一個長得好看的男子,小心臟撲通跳,也就嫁了。
想罷,楚玨那張妖孽的臉猛地從腦子里蹦了出來。
猛地一激靈。
都怪他長的太好看,一想到好看的人,就容易想到他。
裴鳶然暗暗安自己,旋即準備帶著兩個孩子進屋吃早飯。
可王富貴很快就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要知道王富貴平時不輕易罵人,一罵人,那對方多半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不等他們開口問,王富貴自己就代了,道:“那個趙婆剛剛遇到我,讓我好好勸勸你們家,把阿鳶嫁給吳家那個小兒子,吳家怎麼跟咱們扯上關系了?”
這話一出,裴明面沉了幾分,道:“前兩天我去他家看診,他們打聽了兩句。”
王富貴一聽這話,連連搖頭,“那家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可千萬不能心了。”
裴鳶然抿淺笑,道:“富貴叔放心,我的親事我說了算,我爹娘不會管的。”
“就是,阿鳶想嫁誰就嫁誰,那個吳家的骯臟玩意想都別想!”
張芬芳補了一句。
為娘親,李月仙攬著裴鳶然的肩膀,安地拍了拍的肩膀。
看樣子,是認定了憑自己嫁不出去了。
裴鳶然哭笑不得,這種事有什麼好著急的,現在還年輕呢。
更何況這小小年紀就生了一對龍胎,損,需要調理一段時間,平時就會在空間的醫療室里找一些調理的藥吃,如今好了不,但還是要養著。
一時半會的,嫁不出去。
想罷,反過來安地拍了拍李月仙的后背。
而王富貴也說了自己過來的緣由。
“我跟著城里的親戚做了點小生意,賺了點小錢,為了方便,就在城里買了一個小院子,明天就準備搬走了,來跟你們告個別,晚上來我們家吃飯,以后咱們還是常走。”
院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王富貴在做生意,可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生意,突然聽說他在城里買了院子,著實有點吃驚。
京城誒!
裴鳶然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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