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鳶然見狀,乖乖地行了一禮,喚了聲“劉公公”。
見如此乖巧,又救了楚玨,劉公公臉上多了笑意,親自扶了一把,道:“世子世坎坷,皇上一向心疼他,姑娘若是能調理好世子的,皇上必定不會委屈了姑娘。”
沈遇歡一聽這話,氣得撅起了,滿臉寫著不高興,可面對皇上最看重的劉公公,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不過消停了,劉公公卻不打算輕饒了。
劉公公面不善地來到沈遇歡跟前,道:“皇上恤沈小姐自沒了爹娘,疏忽了教養,才會一再縱容你,沒想到卻讓你害了世子。如此一來,必然要罰了。”
“劉公公!”沈遇歡臉微變,看向劉公公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害怕。
劉公公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遇歡,道:“皇上口諭,沈遇歡心浮氣躁,連累世子苦,面壁思過一個月,不得出院門半步。”
沈遇歡一聽這話,子一,癱坐在了地上。
一個月,沈遇歡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
待劉公公離開后,沈遇歡沉沉地看向裴鳶然,眼底滿是怨恨。
裴鳶然面不改地了鼻尖,道:“沈小姐慢走,相信一個月的修養,沈小姐一定大有收獲。”
話落,阿大就讓人把沈遇歡送了回去。
一向在勤安侯府橫著走的沈遇歡萬萬沒想到因為一碗藥,害得自己被皇上罰面壁思過。
臉沉得駭人,很快就被帶走了。
“阿鳶姑娘,主子吩咐先送您回去。”阿大說著,就走在了前頭。
他在楚玨邊的地位,勤安侯府無人不知,自然不敢上前惹事。
兩人出了勤安侯府,阿大才笑地說楚燁不僅當不上世子了,還要挨三十板子,眼下應該在挨打了。
之所以讓先一步離開,是因為楚燁挨板子的地點是清風院。
勤安侯和蘇雪必然要來看,到時候看到還在,肯定會把怨氣撒在上。
先走了,就跟這件事無關了。
裴鳶然聽完,了鼻尖,道:“那可未必,沈小姐就恨上我了。”
不是夸張,就沈遇歡那森森的眼神,好像要把生吞活剝了一樣。
嚇人!
阿大笑著說沈遇歡蘇雪寵,在侯府的確有點囂張,但沒什麼實權,不敢真的做什麼壞事。
裴鳶然應了下來,卻暗自防備起沈遇歡。
早知道會得罪人,就不推楚燁那一把了。
勤安侯和蘇雪遲早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再對下手——
裴鳶然皺起了眉頭,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桂花村外。
阿大向行了一禮,目送走遠,這才離開。
勤安侯府,清風院中。
楚玨捧著一杯熱茶,角勾起一抹淺笑:“順利回去了?”
“是。”阿大應了一聲,就忍不住好奇楚燁是個什麼下場,想要悄悄去找祁二了解一下。
可不等他退下,楚玨就開口了。
“楚燁被打得皮開綻,那個人當場暈了過去,勤安侯氣急敗壞。”
阿大沒想到他會主開口,還愣了一下。
他就又說道:“那兩人不會再等了,再等下去,這個侯府怕就沒有了,他們舍不得,接下來,定然要萬分小心。”
“是。”阿大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將他的話吩咐下去。
一向平靜如水的清風院,悄然多了很多防守。
另一邊,碧院。
蘇雪心疼地看著自家兒子,眼睛都哭腫了。
“侯爺!”蘇雪哭倒在勤安侯懷里,淚連連,“我們的兒子,可怎麼辦!”
勤安侯面沉如水,盯著奄奄一息的兒子,心痛如刀絞,摟了蘇雪,溫安道:“不要怕,這件事我一定會給燁兒一個代,那個逆子我定然不會輕易饒了他。”
“侯爺!”蘇雪哭了淚人,趴在勤安侯懷里,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煞白煞白的。
弱的模樣看得勤安侯心疼壞了,摟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只是心里更恨楚玨那個兒子了。
要不是他——
“還有那個裴大夫。”蘇雪緩過勁來,用帕子輕輕去眼淚,道:“要不是跟燁兒說那些話,燁兒怎會心有不甘,突然對他手,皇上也不會龍大怒,重重地責罰了他。”
“還有這種事?”勤安侯皺眉頭,“這些日子皇上讓我調查賑災貪污一事,忙得忽視了你和燁兒,是我的不是。”
“侯爺別這麼說,燁兒這次也的確做錯了,我知道我不應該怪阿玨,可我們的兒子了這種委屈,我心里實在是——”
咽不下這口氣!
蘇雪沒把后面那句話說出口,伏在勤安侯懷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神越漸狠。
勤安侯輕輕拍了拍的后背,低聲安道“本來就是他們母子搶了你和燁兒的位置,我一直對你們心懷有愧,雪兒你且等等,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代。”
“侯爺!”
蘇雪微微戰栗著,趴在他懷里小聲泣著。
待送走蘇雪以后,勤安侯面沉地了自己的心腹進了書房。
那人還沒來得及跪下,一方硯臺就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
“你當初找來的藥是不是真的?他怎麼會好了?”
那人撲通跪地,道:“定然是先夫人吸收了大部分毒,才讓世子逃過一劫,侯爺息怒,屬下這就去重新準備一份,必然讓侯爺滿意。”
“不必了。”勤安侯眸沉,沉片刻后說道:“同樣的毒不要用兩次,容易被人發現,換一種,更厲害的吧。”
那人聽了這話,眸變了又變,一番言又止后,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應了聲是。
當晚,楚玨正在房里歇息,就聽到阿大在門外敲門。
他了眉心,淡淡道:“進。”
話音落下,阿大推門而進,在他后,還有一個人。
若是勤安侯見了此人,定然大發雷霆。
因為此人就是他的心腹。
然而他的心腹此刻畢恭畢敬地跪在楚玨面前,滿眼恭敬,道:“參見主子。”
“起來吧。”楚玨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他又讓你做了何事?”
“他讓我去西域尋更厲害的毒藥,用在主子上。”
聞言,楚玨只是冷笑一聲,道:“那就去吧。”
“初九遵命。”
那人應了一聲,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阿大聽了初九的話,冷笑一聲,“他還以為自己運籌帷幄,殊不知他的心腹早就被初九除掉了,如今站在他邊的,是主子您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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