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鳶然則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里玩,等裴江蘺和沈長安回來了,就讓他倆幫忙看著兩個小家伙,也幫忙收拾。
家里又多屯了一些糧食,還解決了許二妮和陳秀蓮這個大麻煩,心好得不得了。
晚上,見李月仙和張芬芳兩人在做晚飯了,裴鳶然笑地提著進了灶房,道:“這個不吃又要用鹽腌了,不如今天晚上就吃一頓好的,怎麼樣?”
瞧手上的一大塊,張芬芳嗔了一眼,道:“天天都吃還吃餞果子,咱們日子不過了,你的嫁妝不攢了?”
提到嫁妝這件事,裴鳶然嘿嘿一笑,努看向外面兩個小家伙,“那也得別人能接兩個孩子呀,說不定我就嫁不出去了,二嬸,咱們還是吃好點吧,慶祝一下,咱們昨天大獲全勝。”
不提這件事還好,提到這件事李月仙和張芬芳都忍不住看向的額頭。
好好的一張臉,腦袋上多了道口子。
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本來就不好嫁人了,這又毀了容,可怎麼才好。
李月仙忍不住唉聲嘆氣,道:“你還笑得出來,瞧瞧你的臉,都破相了。”
張芬芳也氣鼓鼓地了手,道:“就是,我看五年都輕判了許二妮,自以為是,心狠手辣沒腦子。”
“噗!”裴鳶然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了,你就別笑了,我看著心煩。”張芬芳說著擺了擺手,道:“給我,做點片湯,也補補你的腦子。”
頓時眉開眼笑,道:“好嘞!謝謝二嬸,謝謝娘!”
“阿鳶,快出來看看,二叔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
裴平爽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兩個小家伙正在聽沈長安給他們念書呢,一聽他的聲音,大眼睛直直地看向裴平。
一見他手上的東西,兩個小家伙小眉頭一皺,小一撅。
尤其是小寶,下意識往后退了一點,滿臉都寫著嫌棄。
裴江蘺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見小外甥害怕,立馬擋在小寶前面,道:“爹,阿鳶姐姐聰明著呢,不需要豬腦補腦子,您提著兩個豬腦招搖過市,都嚇到大寶小寶了。”
“哎呀,嚇著兩個寶了,那我趕收起來。”
裴平說著,麻利地把豬腦藏在后,還不忘瞪自家兒子一眼,道:“臭小子你懂個啥,還有臉說你老子,你阿鳶姐姐撞到頭了,當然要補一補。”
正在灶房的裴鳶然聽了這話,頓時哭笑不得。
不過豬腦花嘛,燙火鍋最好吃了。
突然又想吃火鍋了。
但二嬸他們已經開始做了,還是下次吧!
想罷,笑瞇瞇地從裴平手里接過豬腦花,笑道:“謝謝二叔,這個豬腦花多加點花椒辣椒最好吃了。”
裴平嘿嘿一笑,“反正給你準備的,你想怎麼吃都行。”
得了這話,裴鳶然轉就把豬腦花送到灶房里。
還不等開口,娘李月仙就接過豬腦花,道:“知道了,你喜歡吃辣的,娘給你做,但不能像那天的鍋子那麼辣。”
“謝謝娘!”
笑得燦爛,剛出灶房就看到院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
“翠花嫂子,你怎麼來了?”
裴江蘺最先看到,還打了聲招呼。
沈長安就不一樣了,看王翠花的眼神冷颼颼的,就連院子里擺弄藥材的劉元也只是冷冰冰地看了一眼,沒什麼好臉。
可能是因為許二妮和陳秀蓮的事。
王翠花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笑地走了進來,道:“那個,我是來給小裴大夫送禮的。”
“送禮?”裴江蘺歪著腦袋,臉上寫滿了不理解,可還是乖乖看向門口喊道:“阿鳶姐姐,翠花嫂子給你送禮來了。”
裴鳶然嗔了他一眼,“聽到了。”
王翠花不好意思地走進院子,了自己的小腹,道:“小裴大夫,我是來跟你報喜的,我有孕了。”
“這麼快?”
裴鳶然挑眉,眼底劃過一抹意外。
上次給王翠花施針后差不多就結束了,給開了調養子的藥,以為再怎樣也要等個兩三個月才有效,沒曾想王翠花的底子比看到的還要好。
王翠花笑了笑,朝院子外面招了招手,“你快進來啊!”
話音剛落,許大柱就提著一只從外面進來了。
“小裴大夫。”
許大柱有點抬不起頭來。
雖說陳秀蓮和許二妮做的那些事跟他無關,但他們以前好歹是一家人,沒能管住那母倆,他們心中有愧。
王翠花相對還好點,整個人都沉浸在懷孕的喜悅中,面上帶著幾分笑意,道:“之前,是我說的不對,雖然之前道歉了,但還是心中有愧,今天一是為了道謝,二是為了道歉。”
話音未落,許大柱就把手里的給了沈長安,“之前辛苦小裴大夫了,這只給小裴大夫補補子,還有許二妮的事,我爹也讓我們跟你們一家說聲對不住。”
沈長安毫不客氣地接過那只鮮活的老母,道:“阿鳶姐姐脾氣好沒錯,但那是因為心地善良,不想做趕盡殺絕的事,但要是真挑戰了的底線,許二妮和陳秀蓮就是下場。”
說罷,沈長安不聲地看了王翠花一眼,“以后說話,注意些。”
王翠花被他銳利的目看得臉一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許大柱連忙扶住了,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裴鳶然角噙著一抹笑,要說的都被沈長安說了,也沒啥說的了,便道:“既然有了,就讓我爹給你瞧瞧,開服安胎藥回去。”
“謝謝小裴大夫了!”王翠花和許大柱滿臉激。
他們就是這麼想的,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要不是老爹還幫裴鳶然他們作證了,他們更沒臉來。
裴明早就聽到了靜,從院子的小菜地里出來,洗了把手,道:“先坐下,我給你把脈。”
沒一會,裴明就念出了一連串的藥名和用量,劉元麻利地把藥材抓好,遞給夫妻二人。
夫妻二人又再三謝地走了。
裴鳶然輕呼一口氣,大片白霧飄散在空氣當中。
今晚,可真冷啊!
……
“今晚真冷啊,你問問你家主子,真不打算讓我這個父親進去了?”
勤安侯守在清風院外,聞著里面的陣陣香,狠狠咽了口唾沫。
吃什麼呢這麼香,也不知道給他這個親爹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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