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覺到他的恨意,也不知道從何安,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的事老頭兒幫不上你,也就保你不死了。”
聞言,楚玨斂了眸底恨意,笑道:“萬一我被人一擊致命呢。”
“閻王殿里把你接回來。”老頭兒眼睛也不眨一下,說出的話比他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楚玨眸底劃過一抹笑意,“若真有那一天,大概是我敗了,您要多保證。”
話落,老頭兒一掌打在他后腦勺上,“小兔崽子胡說八道什麼呢!就你那個爹的腦子,比不上你的一半,好了,不說了,躺著,我要出去給個代了。”
兩人一直小聲說話,饒是勤安侯在外面想聽也聽不見。
直到老頭兒突然打開門,著門的勤安侯差點摔進去。
老頭兒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話里話外地嫌棄:“侯爺以為,聽聽就能學到我的醫了?我看侯爺還是死心吧。”
勤安侯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誰稀罕學他的醫了,他只是想聽聽那個逆子到底怎麼樣了,能不能死。
想罷,勤安侯低了聲音問道:“不知我兒還有沒有救啊?”
這話一出,老頭兒都被他氣笑了,“你聽聽自己說的什麼話,你兒子還有沒有救?你希他沒救了把?”
勤安侯臉皮堪比城墻拐角,面不改道:“我只是關心我的兒子。”
“行,你關心你的兒子,那我要恭喜侯爺你了,世子爺的命保住了,就是這幾天還要陷昏睡,我來守著就是,侯爺就別來了,你們父子不好,別把世子氣著了。”
勤安侯:“……”
要不是看著這個死老頭兒還有用,他早就手了。
老頭兒對他沉沉的眼神置若罔聞,扭頭又回了房間。
然而,當天夜里,勤安侯和蘇雪剛剛就寢,房里就傳來驚恐的慘聲,幾乎響徹整個院子,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丫鬟婆子烏泱泱的沖了進去,還以為他們遇到了刺客。
接過勤安侯和蘇雪衫不整。
“啊!”年輕的丫鬟嚇得花容失,連忙退了出去。
婆子也大吃一驚,沒想到兩人年紀不小了,玩得還花。
眾人正要退出去,勤安侯就怒喝:“慌什麼慌,還不給本侯把神醫請來!”
他聲音有些發抖,眾人這才注意到勤安侯的上。
大片大片的紅疹,著紅,稍微撓一下就破了,看著目驚心。
而他后背被蘇雪輕輕撓了一下,鮮淋漓。
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丫鬟都快被嚇哭了。
“還不快去!”
勤安侯呵斥一聲,他們這才連滾帶爬地去清風院請老頭兒。
一聽勤安侯得了怪病,老頭兒冷笑一聲,“我只答應給他兒子治病,可沒答應給他治病,讓他另請高明吧。”
這話一出,來請他的下人臉都白了,又飛快回去匯報。
氣得勤安侯砸了好多東西。
蘇雪也沒見過勤安侯這副模樣,嚇得花容失,就守在他邊。
很快,其他大夫被請來了。
結果看了勤安侯上的疹子,都各有想法,開了藥膏涂抹,過去了一晚上,沒有毫好轉,氣得勤安侯又砸了好些東西,還把幾個大夫打了一頓。
這下好了,估計沒人敢給他看病了。
蘇雪眼看著兒子丈夫都生了奇怪的病,急得直流眼淚,又派人會娘家尚書府,看能不能找到厲害的大夫,給丈夫治治病。
一夜之間,勤安侯也得了怪病的消息就在京城傳開了。
就連在桂花村的裴家人都聽說了。
大堂哥裴羽涅照常去京城城里辦事,得知此事后,立刻回來告知裴鳶然。
得知勤安侯也病了,裴鳶然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全京城的大夫都被請到他們勤安侯府去了吧。”
裴羽涅面嚴肅地點了點頭,“有點能力的,都去了,聽說皇上還讓太醫去了。”
“大堂哥你這麼厲害,這種事也能打聽到。”裴鳶然眼睛明亮,帶著幾分笑意。
裴羽涅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道:“都是聽他們說的,況我也不知道。”
說完,他又從懷里掏出一些碎銀子,給了。
看著白花花的碎銀子,裴鳶然愣了一下。
“大堂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羽涅面不改,“總是你養這個家,也不是辦法,我們這些哥哥總能有法子賺錢的,賺多賺,你都別嫌棄。”
見他笑容溫和,裴鳶然心頭一暖,知道他們是把自己當了一家人才會如此,干脆地收下了一半,道:“這部分還是要給二嬸的,不然二嬸該不高興了。”
“哎喲喂!我咋聽到有人說我壞話呢!”張芬芳從灶房里走出來,話里帶著幾分調侃。
裴鳶然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出手里的銀子,“二嬸,大堂哥給我銀子花了哦!”
張芬芳笑罵:“這點銀子就把你收買了?都收下!”
說著,張芬芳做主,把還給裴羽涅的那部分也塞在手里,“你大堂哥已經給過我銀子了,這些都是給你的,花不完就攢著,以后給你當嫁妝!”
“哎喲,二嬸開始嫌棄我了,都要催我嫁人了。”
“去去去!”張芬芳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可不要胡說八道。
“我們家阿鳶這麼厲害,這麼好,怎能在家里當個老姑娘啊!再說了,兩個孩子總要有個爹吧!”
“我給他們又當爹又當娘!”裴鳶然笑靨如花,反正就是不嫁人。
張芬芳就知道的子,嗔了一眼,索忙去了。
眼不見為凈!
裴鳶然嘿嘿一笑,去找兩個孩子了。
然而,過了幾天,都說病得快不行的勤安侯上的疹子突然就消退了。
本來食不振的他這天中午吃了三碗飯,還喝了一碗湯溜。
就連蘇雪看了都驚得目瞪口呆。
“侯爺,你還要吃飯啊?”
見他端著碗,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蘇雪小聲問道。
勤安侯了肚子,還是放下了碗,“不吃了,再吃怕是要撐壞了,我出去消消食。”
話音落下,蘇雪就讓人收拾了碗筷,陪著勤安侯出去散步。
勤安侯走邊走邊想自己的病,越想越想不通。
他這個病突然就來了,突然又好了,也太詭異了。
他把自己的疑告訴了蘇雪,蘇雪一聽,臉微微一變,問道:“侯爺這幾天可見了誰?在您生病前和病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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