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二舅遲疑地看了眼李老婆子,又回頭看向裴鳶然,道:“你外婆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一事,咱們剛剛才來桂花村,做的太絕可能……”
“把你們的糧食都拿走,一顆不剩才是真的絕,我們還要心,就是把自己往絕路上。”裴鳶然板著臉說道。
李家眾人聽了,也覺得有道理。
李霖之更是回頭看向李老婆子,道:“,一昧的忍讓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好!老二你現在就去找張里正,如果糧食找不回來,咱們一定不罷休!”
“對!”大舅母也認同地點了點頭,“總不能讓那些壞人騎在咱們頭上來了。”
“就是,,咱們的糧食都沒了,還管什麼面啊!”
六表弟可憐地看著李老婆子,幾個年紀小的也都地著。
李老婆子心酸不已,向幾個表妹招了招手,道:“你們二伯馬上就去了,糧食一定會找到的。”
裴鳶然見狀,讓大舅照看好地上的腳印,則爬出地窖,著六表弟的發頂,道:“好了,你們幾個小家伙也別太垂頭喪氣,不著你們。”
說完,就看向李月仙和裴空青,“娘,哥。”
一開口,母子倆立刻明白了的意思,回家拿點吃的。
二嬸張芬芳得知李家的糧食都被了,雖然有點心疼,但還是幫著拿了些吃的送過去。
李家人口多,吃的也多,糧食一時半會是找不回來了,他們得接濟一下。
李家二舅把家里被盜的消息告訴張里正,還表明糧食找不回來就要報,不然他們家冬天只能死。
張里正一聽,立刻跟著他去了李家,看地窖里,果然一點糧食都沒了。
他不皺起眉頭,道:“桂花村以前還沒出過這種事,怎麼會這樣!”
裴鳶然聽出他言外之意,呵呵一笑,“張里正的意思是,我們這群新來的手腳不干凈了?”
見臉不佳,剛聽到消息的王富貴等人也來到門口,正好聽到兩人對話,臉也沉了下來。
除了裴明,王富貴就是他們這群人里最會說話的,也最穩妥,此刻他出來說話最合適。
故而他來到張里正跟前,臉不太好,“張里正,我們一路走來,互相扶持,說句坦白的,我們一路上,糧食都是一起吃的,要是真居心不良,又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倘若在村里真遇到了困難,我們自然會直說,找人幫忙,絕不會做這種狗的事,實在不行,李嬸他們大可以去我們家里搜,看有沒有多出來的糧食!”
王富貴這話擲地有聲,態度強。
張里正聽了,臉變了又變,最終了胡子,訕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既然有人手腳不老實,我們肯定要抓到這個害群之馬,不然村里就沒有消停日子了。”
誰知道小下一次誰家的!
王富貴等人臉這才緩和。
裴鳶然面淡然,問道:“張里正,那你現在可有辦法把賊抓出來?”
“這個……”
張里正沉片刻,為難地嘖嘖,“暫時還沒有。”
看他臉上帶著幾分猶豫,裴鳶然心中了然,看來張里正也怕是桂花村里的人,查出問題會影響村里的名聲,對他這個里正大概也不好。
可能背著李家人把地窖里的糧食都空,絕不是一個人那麼簡單。
恐怕是預謀過后做出來的事,要不查出兇手來,指不定下次就是他們這群新來的其中一家。
他們好不容易有個地方安穩度日,不希被人打破這種安穩。
想罷,裴鳶然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清淺冷淡:“沒關系,我知道這件事發生得很奇怪,咱們都不是專業的,就報吧,爺肯定會給我們查清楚的。”
話音落下,就找到李老婆子小聲說道:“外婆,咱們就報,行吧?”
說話時,輕輕了一下李老婆子的手腕。
李老婆子頓時明白了的意思,沉著臉佯裝失道:“既然糧食的賊這麼厲害,就報吧,免得助長賊的囂張氣焰,到時候了一家又一家,大冬天的,大家都不容易,被了還得了!”
“老二,你去報!”
李老婆子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門口看熱鬧的村民聽到了。
眾人剛開始還覺得報有點過分了。
“新來的就是新來的,一點都不為大家考慮,東西的事傳出去了,多影響咱們村的名聲啊!到時候男子都討不到媳婦,姑娘也嫁不出了。”
“可不是!我就說李家人有點無了!”
“人家眼高,看不上咱們這些普通人。”
“……”
諸如此類的話數不勝數。
可李老婆子剛才那番話,立馬讓他們改變了想法。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要是那個賊還要村里其他人的東西,他們肯定不能接。
糧食沒了,冬天咋辦啊!
這下子,眾人大概分了兩邊,一邊贊同報,一邊不贊同報。
裴鳶然聽著他們吵吵嚷嚷,覺腦瓜子嗡嗡的。
“好了。”張里正聽得直皺眉,“你們湊什麼熱鬧,趕回家忙自己的去,這件事我們知道理。”
張里正說話,在村里還是很有份量的,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心不甘不愿地散了。
李家二舅悶著不吭聲,把院門關上了。
張里正微不可見地皺起了眉頭,為難地看向李老婆子,“老姐姐,這件事還能不能商量一下,咱們別報,不?”
李老婆子跟裴鳶然換眼神,隨即嘆了口氣,道:“你既然我一聲老姐姐,我也實話實說,實在是家里一顆糧食都沒了,就剩昨晚上的兩個苞米餅子了,銀子也沒了,我們過不下去啊!”
說著,李老婆子眼睛就紅了,“我們初來乍到,有的事的確做得不夠好,但這也不是別人欺負我們的理由吧!”
頓了頓,又說道:“之前老許家的姑娘瞧上我家老大,可我家老大對并沒有那個意思,倒好,在村里大肆宣揚,不顧自己的名聲,我們只能一再忍讓,實在忍無可忍才公之于眾,最后卻有人怪我們錯了?”
張里正自知許家做的太難看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為難道:“這件事我也知道一些,確實,他們做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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