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啊，心思細膩，頗能算計，抄書這種來錢慢的生意，他會做，但不多。

見笑容狡黠，裴羽涅點了點的額頭，道：“你倒是聰明，等以后就知道了。”

“好嘞！”

裴鳶然沒有追問，轉拍了拍掌，“來，大寶，別站著，跑起來啊！”

裴江蘺頭頂飄過幾條黑線，無奈道：“阿鳶姐姐，大寶還不會走路，你就讓他跑起來，是不是太為難人家了。”

“是嗎？”裴鳶然笑地看著小撅的老高的大寶，“那大寶，走快點！”

裴江蘺：“……”

“算了，大寶，你這個娘親就是把你當小玩意，還是小舅舅對你好，小舅舅給你喝米湯，加糖的那種。”

“大寶他們不能喝太甜的東西。”

裴鳶然的話無打消了裴江蘺那點收買小外甥的心思。

笑得角彎彎，見兩個小家伙差不多也了，帶著兩個小家伙進屋喝。

兩個小家伙吃飽喝足，胖胖的小在床上打了個滾，還沒換睡呢，就睡著了。

裴鳶然哭笑不得，幫他們掉外，蓋好被子，這才出門去。

“吃飯了！”二嬸張芬芳在院子里吆喝一聲。

在房里的人紛紛出來，在田齊山家單方面挨揍的裴空青也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

大家都圍坐在一起，唯獨不見剛忙活好晚飯的李月仙。

張芬芳飯碗還沒端起來，就發現李月仙不見了，就問裴明有沒有看到。

裴明也愣了一下，“我剛才出診去了。”

他也沒看到。

裴鳶然皺了皺眉頭，“我帶大寶小寶進屋前，還看到娘就在灶房里啊。”

“好像是李大叔來過，跟大伯母說了什麼，大伯母看著臉就不好看了”

裴江蘺看著碗里的燉，饞得咽口水，卻還是忍住了。

“我去看看。”裴鳶然寬地看向裴明，道：“爹，你們先吃，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裴空青說著就站了起來。

裴鳶然輕輕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道：“你還是安心躺著吧，渾都是傷，就別彈了。”

裴空青嘿嘿一笑，“我這幾天好多了，都是前兩天的傷了，沒那麼疼。”

說著，裴空青讓其他人先吃，自己陪裴鳶然去外婆李家看看。

裴鳶然心知拗不過他，只好讓他跟上來了。

兩人到了李家，院門閉，著幾分抑。

兄妹二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幾分張。

“阿鳶，我覺出事了。”

見裴空青認真的模樣，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話落，裴空青主敲響了門。

“誰啊！”

大舅母聲音沙啞地問。

裴鳶然心頭一，推門而進，就看到李家眾人狼狽地蹲在地上，臉難看異常。

李月仙陪在李老婆子邊，眼睛紅紅的，看起來不太好。

兄妹倆相視一眼。

裴空青吶吶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李家眾人這才看向他們。

李家大舅蹲在地上，用力地了臉，“阿鳶，阿青你們來了，沒啥大事，你們吃飯了沒？我……”

話還沒說完，李家大舅突然想到了自家的境況，又狼狽地把話咽了回去。

見狀，裴鳶然猜到了什麼。

四舅母正伏在堂屋門口輕聲哭泣，四舅小聲安著。

“是不是，糧食沒了？”

“你怎麼知道？”李月仙突然抬頭，驚訝地看著兒。

這件事都是剛剛才聽到，兒又是怎麼知道的？

對上李月仙疑的目，裴鳶然努努，“桌上就只有兩個苞米餅子，除此之外啥也沒有，你們都還沒吃飯呢，就吃這點東西？”

很清楚李老婆子的為人。

李老婆子本就是商賈出，從小生活條件優越，在家里有條件的況下，肯定不會苛待自己。

可今天桌上就擺了這麼點東西，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沒吃的了。

他們之前明明還有很多糧食，錢家還送了不東西來，怎麼會突然沒有了呢。

李老婆子幽幽嘆了口氣，“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都說京城好，冬天卻比他們那里冷得多，沒有糧食，日子怕是過不下去了。

裴鳶然來到李老婆子邊，溫和開解道：“外婆別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肯定能想出辦法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啊！家里多余的錢都用來給大朗他們準備開年去書院用的東西了，已經沒有多余的銀錢了，更別說重新買糧食了。”

“那咱們就把糧食找回來！”

裴鳶然目篤定，眼神坦然，道：“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不能慌，一定要冷靜，找到線索，順藤瓜，把糧食找回來，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狗的東西。”

“對！”

四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瞪的老大，“我就說，村里某些人看不得別人好，這不，開始狗了，我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等我把東西找到了，打斷小的狗！”

此刻，某個路過李家的人，雙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飛快離開了。

這一幕，李家并沒有看到。

應了裴鳶然和裴空青的要求，大舅帶他們去放糧食的地窖看了看。

裴鳶然特意回家拿了一個探照燈，蹲在地窖里一點點的找痕跡。

李家大舅見那麼認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阿鳶，你這是干什麼呢？難不地上還有糧食啊？”

裴空青嘿嘿一笑，解釋道：“地上沒有糧食，但是有腳印啊！”

“找到了！”

裴鳶然高高興興地喊了一聲，裴空青和大舅立馬圍了上去。

指著地上一個腳印說道：“你們看，這個腳印比其他的腳印都要深，還只有這一個腳印比較深，知道為什麼不。”

“為什麼？”

大舅不解地了后腦勺。

剛下來的大表哥李霖之解釋道：“說明東西的人故意打掃了腳印，但是沒打掃干凈，而且這個鞋印跟咱們家里的鞋印都對不上。”

說話間，李霖之已經用手測量了鞋印的大小。

仔細一看，鞋印可比李家任何人的鞋印都大。

李家大舅了下，嘆道：“這小腳丫子可真大啊！”

不知道長了多高的個子。

裴鳶然點了點頭，讓大家都小心點，別把腳印破壞了。

隨即又對二舅說道：“二舅，你去跟張里正說一聲，就說家里被了，糧食都沒了，咱們要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