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野豬的命運就是如此，舍不得，也已經了命中注定了。

輕嘆了口氣，拍了拍裴林遠的肩膀，道：“沒事，下次我再給你抓一頭更小的，讓你養到三百斤。”

裴林遠角了，“你把我當什麼了？養豬專業戶嗎？”

輕笑，“也不是不行，在你當上大將軍之前，養豬是個不錯的職業，咱們抓一群小野豬回來，做大做強，立我們的養豬大業，天天吃！”

剛洗干凈手的二叔裴平聽見意氣風發的聲音，哭笑不得：“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還想養豬呢，家里有二叔一個殺豬匠就夠了，你可不能沾染這些污穢！”

一聽這話，裴鳶然燦爛一笑，“職業不分貴賤，沒有二叔你們，好多人還不知道怎麼吃呢！”

“就是！”二嬸張芬芳一聽的話，一邊忙活著手上的事，一邊點頭。

二叔無奈地看了媳婦一眼，“你懂個屁！”

這話一出，夫妻倆又嚷嚷開了，原本氣氛低迷的院子，因為二叔二嬸的爭吵，多了幾分生氣。

找到了吃的，吵架都有力氣了。

豬是裴林遠辛苦養大的，最后還是由他決定，把分了，每家都分了一點。

他送了，蹲在院子口想：吃的嘛，吃了還會有的。

眾人今天了驚，不約而同地把燉了，相鄰的幾個院子都彌漫著香味。

裴鳶然趁著二嬸忙活的時候，往燉的鍋里又扔了幾塊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鍋里的一下就多了，一人起碼能吃兩塊。

再燜上一鍋米飯，在燉快起鍋的時候，把小白菜淘洗干凈，切段，扔進鍋里燜上幾分鐘。

“吃飯了！”

二嬸張芬芳吆喝一聲，一大家子就拿著各自的碗，圍一個圈，把兩大盆小白菜燉放在中間，一人一碗飯。

“來，每人一塊！”二嬸作為做飯的人，心里有數，一人碗里盛了一塊。

加上白玨帶回來的兩人，每人一塊，結果鍋里還剩了不。

二嬸驚訝地了眼睛，“奇了怪了，我明明記得一人一塊啊！”

二叔見狀，嚷嚷道：“敗家娘們，日子還過不過了，李大哥幾個還著傷呢，你一頓就把所有吃了，后面他們吃什麼！”

“裴老二你別胡說八道，我還納悶呢！”

裴鳶然見狀，連忙道：“是我干的，我看二嬸切的太大塊了，趁著不注意，分了兩塊，這就每人兩塊了。”

“是嗎？”二嬸詫異地看著碗里的，覺也不小了。

可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解釋鍋里的多了？

罐子里的生豬也沒啊！

“吃吧，有吃還不好啊！”裴鳶然說著，就看見大舅母默默盛了一碗飯，澆上湯和，端進屋里去。

大舅的傷比較嚴重，進了院子，就給他收拾了一間屋子，讓他安心養傷。

這不，大舅母給他送吃的去了。

一家子稀里嘩啦地吃了一頓飽飯，各自躺在簡單收拾后的房間里，偶爾有冷風從墻、窗子灌進來，大家就裹上的棉。

院子里，裴鳶然正抱著兩個不睡覺的小家伙玩呢，發現大寶趴在肩膀上，看著后面咯咯直笑。

一回頭，就看見白玨靠在柱子上，笑著逗大寶。

“上的傷都好了？還不睡。”輕蹙眉頭。

白玨跟阿大祁二，還有哥和兩個堂哥住一個房間，是了點，但總比幕天席地強多了。

他們上有傷，這幾天多休息，傷才好得快。

見擺出大夫不悅的表，白玨沉片刻，道：“阿鳶，我想跟你說件事。”

裴鳶然心底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示意他坐。

白玨沉片刻，鼓足了勇氣道：“今天那群土匪，很可能不是土匪，是沖著我來的。”

裴鳶然并不意外。

淺笑著看向白玨，道：“他們看上去像土匪，可個個手不凡，訓練有素，臨走之前為了裝裝樣子，把大家的糧食都搶走了，棉、銀錢，都沒，足以說明他們不是正經的土匪了。”

白玨怔愣片刻，眼底劃過一抹意外：“你看出來了？”

“不是很明顯嗎？”輕輕拍著打瞌睡的大寶，繼續說道：“你要走，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暴了行蹤，再待下去還會連累更多的人。”

對上篤定的目，白玨眸凝重了幾分。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裴鳶然輕輕把睡著的大寶放進鋪好小被子的背簍里，道：“你的毒目前沒幾個人能解，更何況我已經給你清除了一大半，阿大和祁二上的傷不致命，但也要休養一段時間，現在走，你想送他們快點離開這個麗的世界嗎？”

白玨：“……”

“呀，呀！”小寶淺淺出小手手，試圖抓住白玨的領，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笑。

見狀，裴鳶然笑瞇瞇地抓住小寶的手，“看吧，小寶都讓你暫時留下。”

“我擔心他們再回來。”

“他們還留了后手，能那麼干脆的離開，就是篤定你活不了了，一個必死之人，他們還有什麼可回來看的。”

白玨愣了一下。

裴鳶然笑瞇瞇地舉起小寶，笑問道：“是不是覺得有道理的？”

“行了，趕睡去，早點好，好了之后，你想去哪，沒人攔著你。”

不等白玨說下去，抱著孩子就進屋了。

次日一早，裴鳶然趁著孩子還沒醒，就走訪各家，給傷者檢查傷勢。

王鐵柱的傷好了不，但大舅上的傷口發炎了，王富貴一大早就發起了高燒，眼看人都要燒糊涂了。

裴鳶然看著一個兩個傷勢加重，一刻也不敢停歇。

在大舅的藥里加了消炎藥，又給王富貴喂了退燒藥，調整他睡覺躺下的姿勢。

還有了外傷的人，要一一叮囑注意事項。

忙活完，李月仙做的早飯早就涼了。

抬著兩條沉重的，疲倦地往回走。

白玨守在院子口，見到就跟李月仙說道：“阿鳶回來了，嬸兒我幫你添柴，把早飯熱熱。”

“好。”李月仙心疼兒，也不跟白玨客氣。

接下來，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沒傷的人每天都會出去找吃的，天氣冷了，挖到野菜的幾率越來越小，抓到小的機會也了。

第四天，周大也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裴鳶然帶著小藥箱正往回走，就遇到他，道：“周大叔，今天沒收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