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靈犀知道這個賈姨娘子和，上輩子就是人畜無害的，雖然上輩子兩個人接不多，但是賈姨娘每每見到有難之時，能夠幫上兩句話，自然是要幫上兩句話的。

“好。”衛靈犀答應了下來，找了個借口，說是要出去氣再進來，便同賈姨娘一前一后離開了這屋子。

兩個人出了江老夫人的住所，又往不遠的長廊下走出了一段距離，賈姨娘看四下無人才說道：“九夫人，你我平日里雖然沒有接過，但是我從他人口中聽說你的事。你府時間不長，但是已經把大夫人得罪的死死的，今日大夫人攛掇著這麼多人勸酒，想必是有謀，還希你要小心些。”

“多謝……賈姐姐了。”衛靈犀在腦海里迅速斟酌之后，用了“姐姐”兩個字稱呼。

賈姨娘被這稱呼給喊的一愣，眼圈慢慢地就紅了。

要知道這小妾在府里沒有地位的，那地位也就比通房的丫鬟高一些而已。這夫人想要打罵懲罰，自己都不得還口還手的。

雖然蕭梁疼，可終究有蕭梁看不到的地方。

吃了大夫人不苦頭，也是滿心的痛楚。

衛靈犀知道前世賈姨娘肯幫說話，那是因為與同為男人的妾室，可謂是同病相憐。可如今，是蕭珩的正妻，不確定為什麼賈姨娘要幫。

“賈姐姐為何要幫我？”該不會是因為對大夫人有恨，所以才這麼做的吧？

“我府也已經有十來年了。我是看著大將軍從一個十幾歲的年一直長大的，在其他的幾位爺都有了通房丫鬟，妾室的時候，唯獨他沒有。我曾經聽五爺問過他，這時間百千紅，任他采擷，難道他就沒有一個看上的？或者是他本不懂的男歡的滋味？你猜他怎麼說？”

衛靈犀眨眨眼睛：“怎麼說？”

“他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賈姨娘說著，眼淚就在眼眶眶里打轉悠，“他如今做到了。我很羨慕你，你很幸福。如果我有來世，我……”

“賈姐姐若有來世，便不會給人做妾了吧？”衛靈犀問道。

賈姨娘卻是搖搖頭：“我也不曉得。”

衛靈犀嘆口氣，賈姨娘與蕭梁的況，與和蕭子煊的況是一樣的。這父子二人都不是什麼好鳥，都是為了自己的仕途，拋棄了原本所的人。

不同的是，蕭子煊比他爹還要渣，為了自己的上位，把衛府一家都給做了墊腳石。

前世，與賈姨娘聊的不多，也僅限于知道這些況。

“謝謝姐姐提醒，你的好意我記下了，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好意。”衛靈犀說道。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守在九爺的旁，寸步不要離開。免得，免得日后你要多一樁糟心的事。”賈姨娘生怕衛靈犀不明白，又多說了一句，“大爺的另一個妾是大夫人當年的丫鬟，是大爺在一次厲害的醉酒之后，才讓姨娘的。”

衛靈犀聽了這話，一陣子的心驚跳。

腦海里電火花般閃過一個想法，突然間，明白了桑枝要做什麼了，明白了大夫人和薛媽為什麼會找桑枝了。

們在挑選那個蠢蠢的人！

“謝謝賈姐姐，我明白了。”衛靈犀說道，“我現在就回去。”

“嗯。”賈姨娘欣的點點頭。

等衛靈犀回來的時候，就被大夫人和蕭府已經出嫁的三小姐給絆住了，大夫人拉著三小姐非要讓和三小姐流繡花的技藝。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兩個人的手底下掙出來。

等再去尋找蕭珩的時候，卻被蕭五爺告知：“老九喝多了，已經被丫鬟給送回去了，弟妹你不用擔心他。”

衛靈犀謝過了蕭五爺之后，便立刻在這屋子里尋找金蕊和銀蕊，卻見金蕊和銀蕊兩個人也被大夫人房里的丫鬟拉著說話呢，本沒有的機會。

“金蕊，銀蕊，九爺喝多了，咱們回去看看。”衛靈犀說道。

金蕊銀蕊被大夫人帶來的兩個丫鬟給纏了一個晚上，可算是聽見小姐喊們了，趕趁此機會離開。

這是老夫人的壽宴，衛靈犀要想離開，得跟老夫人先去說一聲才行。

“老夫人，九爺喝多了不舒服，我先去安頓一下，稍后再來。”

“喝多就喝多吧，你著什麼急啊？”江老夫人笑著拉住衛靈犀的手，對說道，“咱們這宴會也該散了，今晚上要在園子里搭戲臺唱戲呢，你陪著我過去看看戲。”

“等我安頓了九爺……”

衛靈犀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大夫人給打斷了：“九弟妹可真是難請啊？這老夫人的話都不聽了麼？”

衛靈犀知道大夫人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走不開。

看著九夫人，角微微一揚，笑著說道：“當然不是了。我自然愿意陪老夫人看戲，我急著回去除去要看九爺之外，還想來有一樣東西要獻給老夫人呢，之前顧著喝酒熱鬧，險些給忘記了呢。”

江老夫人一聽說有東西要給，立刻就答應了：“還有東西啊？今兒可真是讓你破費了呢。”

“這東西是給母親的，我心甘愿的。”衛靈犀抿一下，很甜的打發了老夫人。

“去吧去吧。”江老夫人同意了。

衛靈犀帶著金蕊銀蕊匆匆忙忙往風雅堂趕去，蕭子煊見自己的妻子宋瑩玉正與五夫人和幾個出嫁的姐妹討論這首飾的問題，本沒有注意到他。

于是，他轉地帶著小廝跟著衛靈犀出了門，也奔著風雅堂過去了。

等宋瑩玉發現蕭子煊不見的時候，邊的丫鬟春梨低聲跟說：“九夫人走了，爺跟著也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九夫人去了。”

宋瑩玉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的手死死的攥著帕子，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嵌到里去了：“走，堵人去！”

另一旁，大夫人的注意力都在衛靈犀的上，見衛靈犀被老夫人放行了，擔心好事不，就把薛媽拉過來低聲問：“你給的藥勁足不足？那九夫人怕是已經覺察到什麼了，別到時候回去了，壞了好事。”

“足！那藥力十足。”薛媽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但凡是個男人都不了那藥力的。桑枝這次必。”

“好，我就等著今夜看衛靈犀哭。”大夫人臉上出了得意的笑，“估著事差不多的時候，去風雅堂放把火，把人們都吸引過去，我要給老夫人唱一出大戲，比那戲臺上的戲文還要彩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