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如今怕多爾多拉的人會追上自己,他必須要在那之前找到宴長鳴,把萬蘇蘇已死的消息傳給對方!
他拼盡全力追了上來,終于在距離景明只剩下一天路程的關口追上宴長鳴的車隊。
“相爺……”幻滿臉風霜地出現,讓宴長鳴打從心底生出了不好的預。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宴長鳴一把握住幻的手臂,把要站不穩的他扶住。
“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傷重至此!”宴長鳴臉都沉了下來,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
幻看了眼四周圍,宴長鳴會意,“任何人不許跟上來!”
他帶著幻走到了很遠的一個地方,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宴長鳴第三次問了。
幻低頭,“屬下愧對您的囑托,屬下罪該萬死……”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是越兒出了什麼事!?”宴長鳴都快急死了!
幻這才把事告訴宴長鳴,“屬下按照您的吩咐,蹲守在王宮外隨時監控著公主殿下的行軌跡。可是屬下發現公主殿下兩日都沒有在王宮走的痕跡,并未踏出靜心殿一步,屬下覺得此事有些詭異,便潛靜心殿想要查一查怎麼回事,亦或是公主殿下有所不適所以才未曾出殿活。”
“所以你打探到了什麼?”宴長鳴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預,到底是打探到了什麼樣的消息,才會讓手不凡的幻這麼重的傷!
“屬下進到靜心殿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宮跪在地上燒著金銀紙錢,里叨念著……叨念著……”幻還是不敢把話直接說出來。
“到底叨念著什麼,你說啊!”宴長鳴激地吼道。
“那名宮叨念著‘貴妃娘娘你一路走好’。”幻雙眼一閉,快速把話重復了一遍。
“不,這不可能。”宴長鳴不敢置信的后退兩步,“這不可能,多爾多拉那麼,我才走了幾天,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幻道:“是真的,我剛想質問那名宮,麥多王上就來了,他還痛斥了那名宮在靜心殿焚燒紙錢,本來想重罰該名宮,卻在聽到宮說了幾句話之后就打消了念頭,只是讓退下。”
“那個宮說了什麼?”
“宮說‘貴妃娘娘說死得好慘,說在地下很冷’。相爺,麥多王宮之中,只有一位貴妃。”明知道很殘酷,可是幻還是不得不提醒宴長鳴。
“多爾多拉……多爾多拉明明說過會照顧好的,是那麼的相信他……”宴長鳴眼神泛紅,咬牙切齒道。
萬蘇蘇就是因為相信多爾多拉,宴長鳴才會暫時選擇離開麥多,準備日后再找機會來麥多說服萬蘇蘇離開。
可是本質上他們二人都是因為對多爾多拉是有所信任的,他們都相信多爾多拉會照顧好萬蘇蘇自己。
可如今——萬蘇蘇竟然死了。
宴長鳴由原本的悲傷瞬間變得怒不可遏,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現在就要去麥多質問多爾多拉,他要知道萬蘇蘇死亡的真實原因,更要知道為什麼多爾多拉沒有救!
于是宴長鳴重新回到了車隊中,對齊飛宇說道:“七皇子,本相還有要事,你先帶迪力娜公主回景明去。”
說到這里,宴長鳴轉頭看向幻,“你也隨他們一起回去,先把傷治療了。”
幻不放心,“我并不大礙,相爺,你不能一個人——”
幻怎麼會放心讓宴長鳴一個人返回麥多王城呢!
宴長鳴道:“你如今這副模樣,跟在我邊也只會連累我。”
齊飛宇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宴相,這里距離景明也不過只有一日的路程,你還要去哪里啊?”
齊飛宇不明白都在這個節骨點上了,宴長鳴還要去哪里!
有什麼事重要得過進皇宮去接封賞?
此番自己能夠完父皇的任務,父皇肯定會喜笑開大肆封賞,齊飛宇不明白為什麼宴長鳴要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離開。
宴長鳴不至于去跟齊飛宇解釋自己的去向,所以他只是冷漠地道:“你只要負責把公主帶回景明,其他事與你無關。”
留下這句話,宴長鳴只離開了隊伍,朝著麥多的方向而去。
齊飛宇皺著眉頭看著宴長鳴離開的方向,他知道自己攔不住宴長鳴,也就準備聽從對方的話繼續出發回景明。
可莫秋彤卻并不放心宴長鳴一個人離開,剛剛宴長鳴和幻所說的話,莫秋彤都聽到了,也知道宴長鳴要回麥多的目的,大多數是想要替萬蘇蘇報仇。
于是也悄悄離開了隊伍,尾隨宴長鳴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宴長鳴是在半夜發現莫秋彤尾隨自己,他皺眉,“你跟蹤我。”
莫秋彤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相爺,你是要回麥多王城,對嗎?”
“本相的行蹤與你無關。”
天已晚,宴長鳴走了一家客棧,跟店小二要了一間客房,就直接上樓去了,并沒有想要跟莫秋彤代什麼。
莫秋彤也厚著臉皮跟了上去,直接跟著宴長鳴進了房間。
小二以為莫秋彤是跟宴長鳴一起的,也沒有管太多,帶著宴長鳴來到房間后就退了出去。
“莫要再跟著本相,立刻離開這里!”宴長鳴驅趕莫秋彤離開,他并不愿意莫秋彤一直跟著自己。
莫秋彤卻死活不愿意,看得出來宴長鳴返回麥多是為了誰,于是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道:“相爺,使不得啊,你不能給齊蘇越報仇!”
宴長鳴臉上一冷:“你知道了什麼!”
莫秋彤被宴長鳴的態度嚇了一跳,只能磕磕地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聽到的,我只是路過,你們說的太投了沒有注意到我……”
“立刻給我滾出去,滾回藥王谷!”宴長鳴大喝著讓莫秋彤離開。
“相爺,如今麥多和景明之間是休戰關系,難道你要為了一個人再度挑起兩國紛爭嗎?你可是景明的宰相,難道你不為景明的百姓想一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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