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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褚玉的憤慨本引不起小神醫任何的憐憫。
他輕嗤:“那你可就想多了。”
豎出食指,左右晃了晃,“本神醫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救的。”
“那你為何要救我!”裴褚玉質問道。
小神醫角微勾:“自然是你對我還有些用,姓莫的對你下的毒很嚴重,我現在手頭邊沒有能徹底解毒的藥,你必須跟我回去解毒。”
裴褚玉盡管心悲憤,可是他也抵不過小神醫,最終也只能跟著他離開。
不過在那之前,小神醫也沒有讓莫秋彤過得太輕松。
他在裴褚玉的哀求下,還是幫他做了一件事,或許應該說……是替萬蘇蘇做了一件事。
小神醫拿著救裴褚玉時他上所穿的服,潛了丞相府。
憑著自己盯梢那幾天對丞相府結構的了解,很輕松的便找到了宴長鳴的房間,把自己從萬蘇蘇那里順走的一個耳環留了下來。
隨后又找到了莫秋彤的房間,把那間沾染了裴褚玉漬的服丟進了莫秋彤的房間里,這才離開。
宴長鳴最近被莫秋彤纏得有些煩躁,甚至可以說是煩不勝煩。
自從那日醉后在莫秋彤的房間里醒來后,莫秋彤便儼然以“主人”的份自居,開始在丞相府甩起份來。
好些一開始對頗有好的下人,在看到莫秋彤縱跋扈的一面后,都紛紛開始退避三舍,開始害怕日后若是莫秋彤真的為了丞相府的主人,他們的命運恐怕會很難過。
在這個時候,他們便有些想念以前萬蘇蘇在了。
最萬蘇蘇對下人都和悅,并不會怎麼發飆。
莫秋彤每天都要纏著宴長鳴,宴長鳴看著林氏的面子,只能任由莫秋彤胡鬧。
可誰知莫秋彤卻一直變本加厲,一開始還會藏一下自己心的,到現在本不再掩藏,而是直直地詢問宴長鳴什麼時候娶。
“相爺,老夫人與彤兒說了,兩個月后的十五是好日子,不如咱們快些把事兒辦了吧。”
這天,莫秋彤又在宴長鳴辦公的時候跑來糾纏,宴長鳴當下臉就冷了。
“出去。”
若是影還在,莫秋彤本進不來宴長鳴的書房!
宴長鳴提醒自己,要去暗衛營里挑選新的暗衛了。
“相爺,這可是老夫人說的,老夫人總是問我這些事兒,彤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老夫人啊……”
莫秋彤直接把事兒全都推在林氏上,反正林氏確實總是問。
莫秋彤“藥王谷谷主之”的份還是十分吸引林氏的。
若是能有藥王谷的加持,宴長鳴的地位便能更加穩定!
“裴褚玉還未找到,你有心想這些紅事?”宴長鳴把裴褚玉抬出來,他知道自己提起裴褚玉的時候,莫秋彤便有有所收斂。
莫秋彤臉一變,“這……難道師兄他一日找不著,我們就要這樣過下去嗎?我總不能一直無名無分的呆在相府里啊。”
“事關我丞相府的聲譽,必須要解決。”宴長鳴很堅持。
宴長鳴起離開了書房,準備回去自己的房間換一服出門。
他實在不了莫秋彤一路的糾纏了!
“相爺,你要去哪?我來京都這麼久了還沒出去玩過呢,不如你帶我到去走走吧。”
莫秋彤跟在宴長鳴后道。
“府里很多人。”
宴長鳴道。
要不是看在莫家對景明的貢獻,宴長鳴是真的不想忍莫秋彤的擾。
他打開門直接邁了進去,莫秋彤還想跟進去,卻被宴長鳴直接關在了門外。
想推門,卻發現宴長鳴已經上了栓。
宴長鳴把莫秋彤擋在了外面,這才覺得世界安靜下來。
他嘆了口氣,本想喝口水,卻在抬眼看向桌前時愣住了。
他頓了一頓,然后直接沖了過去,直接拿起了桌面上的那個和田耳飾——
宴長鳴記得很清楚,這是萬蘇蘇最喜歡的一套耳飾!
“什麼嘛!”莫秋彤憤恨極了,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宴長鳴出來。
莫秋彤想了想,這才氣呼呼地想要回房間想要拿上銀錢,在丞相府大門堵宴長鳴!
可誰知道等莫秋彤一打開房門,看到地上的東西時,控制不住地便直接驚呼出聲:“啊——”
莫秋彤這邊的響立刻引起了附近下人的注意,大家都快速跑來,隨后看到莫秋彤愣在門口。
“莫小姐,您沒事吧,這……啊——”
在下人目及到地面的那間沾滿了鮮的服時,也跟著尖出聲。
而莫秋彤此時想藏此,已經來不及了!
“天啊,這不是……這不是……”
“我沒認錯吧,那間不就是裴公子經常穿的服嗎……”
“是啊,府里好像就裴公子經常穿青,咱們相爺不好那,從來沒有青服啊……”
“對沒錯,那就是裴公子的!我見過他穿!可是怎麼那麼多啊?”
眾人都看到了裴褚玉之前很常穿的那間青服,只是此時服都沾滿了。
管家當即便把這種大事告知了宴長鳴,宴長鳴讓管家通知京都府尹,然后自己也前往莫秋彤的房間。
京都府尹來查看一番,確定服上的漬已經干了,說已經在上面好幾天了,可以確定不是近期的漬。
“如何?府尹又什麼新發現?”宴長鳴問道。
京都府尹立即稟告:“回稟相爺,這服上面的漬肯定已經是三四天前了,基本可以確定與那一尸遇害時間相同。”
宴長鳴深深地看了莫秋彤一眼,莫秋彤此時心里盡是害怕,本沒有注意到宴長鳴的眼神。
宴長鳴問道:“府尹大人,你知道你這樣說代表了什麼嗎?”
他這句話是故意問的,就是想要看莫秋彤的反應。
京都府尹眉頭深皺:“恐怕……之前我們以為的那位裴褚玉,并不是殺害小熙姑娘的兇手啊,反而他可能也是另外一名害者。”
京都府尹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原本以為找到裴褚玉便是找到了兇手,此時很可能裴褚玉也是另外一名害者,大家都意識兇手可能還在丞相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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