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彤救了他。
宴長鳴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句話,方能忍莫秋彤的親近。
其實這與當初言卿救過他,所以宴長鳴便百般寵言卿是一個道理。
他一向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無論施恩之人是誰。
只是為何他的心里,守在他邊的人并不是莫秋彤呢?
他明明記得……那個人是萬蘇蘇……
“相爺,秋彤從麥多監牢里便一直守著你,守了你足足五日,你才終于醒過來,秋彤真的太高興了!”莫秋彤開心地道。
莫秋彤的這句話,無疑讓宴長鳴心里原本還僅存的一疑慮被打破。
一直不離不棄在他邊照顧他的那個人,并不是萬蘇蘇,而是莫秋彤……
宴長鳴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眼里的失,他只能去了失,道:“多些莫姑娘。”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宴長鳴的態度讓莫秋彤打從心底的高興。
眼如地看了宴長鳴一眼:“相爺,你再休息一下,秋彤這就去替你準備些粥食,你才剛剛醒來,還不能吃不好消化的東西。”
說完莫秋彤便小跑著離開了營帳,此時的心里早就被宴長鳴對自己和煦的態度所籠罩,已經在幻想自己與宴長鳴好的未來。
只是還沒走幾步,后傳來裴褚玉的聲音。
“師妹,你為何要欺騙相爺!”
裴褚玉氣惱地道。
方才他在營帳外,親耳聽到莫秋彤告訴宴長鳴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顧他,甚至救他出來的主意都是莫秋彤所想。
這讓知道事實真相的裴褚玉氣惱萬分!
莫秋彤皺眉,“師兄,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救相爺于水火的人,的確就是我們啊!”
裴褚玉搖頭,“師妹,你我只不過是承了他人的方便,為何你把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上?”
莫秋彤怒斥裴褚玉:“守在相爺邊的人就只有我一人!我哪里說錯了!”
裴褚玉看莫秋彤的眼里充滿了失:“師妹,我們都知道,在麥多監牢里相爺里喊的人,是公主殿下……”
“那也不能代表齊蘇越有去監牢照顧相爺!”莫秋彤大聲反駁。
“應許只是相爺對那個人思念心切,所以才會在病重之時念念不忘!”
莫秋彤深信這件事是真的,也只愿意相信此事為真。
“不,你錯了。”裴褚玉搖頭,“我們分明在牢房里看到了子留下的手帕,也明明聽到了獄卒說公主殿下照顧了相爺整整一夜,是天明之時才被那太子帶走的。你不能這樣欺瞞相爺。”
裴褚玉始終都是君子,他做不來這種奪他人之功的事,也看不過莫秋彤做這樣的事。
莫秋彤一聽裴褚玉的話,心道“他果然知道了”!
隨后莫秋彤一反方才的態度哀求道:“師兄,彤兒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相爺好不好?難道你不希彤兒能與相爺那般風姿卓越之人親嗎?”
裴褚玉只是別過臉去,不想看莫秋彤哀求自己的臉。
“師兄,就當是彤兒求求你了!”莫秋彤直接跪在地上,乞求道。
“師兄!你就全彤兒和相爺吧!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去!”
莫秋彤有些懼怕道:“要是這件事被傳出去了,被相爺知道都是我騙他的,我一定會敗名裂的,師兄,你一定要幫幫我啊!師兄!”
莫秋彤一聲聲哀求,聽得裴褚玉十分不是滋味。
莫秋彤到底是與自己一同長大,即使不是裴褚玉的人,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裴褚玉不可能真的得下心來讓莫秋彤一無所有。
閉上雙眼,裴褚玉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不把事告訴宴長鳴。
“只是這是為兄最后一次妥協,日后你切不可再做這種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
裴褚玉留下這句話,轉離開。
莫秋彤看著裴褚玉離開的背影,臉上哪里還有剛剛的可憐模樣。
憤恨地看著裴褚玉,已經在心里計較起來——
師兄他抓著自己的,決不能再讓他留在宴長鳴邊了。
宴長鳴的傷勢很重,盡管已經修養了好幾天,也還是很虛弱。
此期間里莫秋彤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
此時莫秋彤正在給宴長鳴喂食,看到宴長鳴吃下粥后眉頭微皺,以為是哪里不對,立刻問道:“相爺,是粥不合你的胃口嗎?秋彤再去做一碗吧!”
宴長鳴搖頭,“不必。”
本不是粥的原因,而是人的問題。
又來了,這種異樣的覺。
莫秋彤對他太過畢恭畢敬了,他只是稍稍一皺眉,莫秋彤便一種天斗要塌下來的覺。
這跟監牢里照顧自己時喜歡碎碎念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不對,這種覺不對。
宴長鳴總覺得自己還有哪里錯了。
盡管宴長鳴當時昏迷了,可是依稀覺到照顧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耳邊“嗡嗡嗡”的念叨著。
那個人,本就不是莫秋彤這樣誠惶誠恐的模樣。
宴長鳴總是無法把莫秋彤的照顧,和在監牢里那個照顧自己的人聯系在一起。
在麥多監牢里照顧自己的人,那副心的聲音,分明就更像是那個心口不一的萬蘇蘇。
萬蘇蘇一直都是上說得好聽仿佛沾了糖一般,可心里卻一直都在咒罵他,給宴長鳴的覺便與監牢里的那個人一樣。
照顧他的人……宴長鳴更覺得應該是萬蘇蘇。
可是,萬蘇蘇真的會來監牢照顧他嗎?
宴長鳴又不確定了。
想到這里,宴長鳴問起一旁的莫秋彤,“莫姑娘,你來救我之時,是否有看到齊蘇越?”
宴長鳴想知道如今齊蘇越在哪里,他想知道的下落。
莫秋彤臉一頓,隨后扯出一抹笑來:“相爺,你為什麼還要詢問那貪生怕死之人?”
“此話何解?”宴長鳴皺眉問道。
莫秋彤早就已經在心里編造好了這個答案,此時有竹地背了出來:“相爺,我與師兄去救你之時,也有想著要不要把齊蘇……公主殿下一并救出來。”
莫秋彤說到這里時,故意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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