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如今在何,還在這王城中嗎?”
萬蘇蘇問道。
瑯穆朵點頭:“前幾日王上要宣布想讓衛夫人當大夫人的時候,瑪王爺也來了,算下來他已經十年沒有出現在這種場合了。”
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萬蘇蘇不由得開始腦大開。
“你覺得這瑪王爺和衛茯苓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萬蘇蘇試探地問道。
瑯穆朵一驚:“他們二人能有什麼關系,一個是王上的胞弟,一個是寵妃,他們,他們——”
萬蘇蘇道:“可是你要想啊,那天晚上衛茯苓的‘大夫人’之夢墜落了,那天晚上王上有在寢宮里過夜嗎?”
王上沒做到自己答應衛茯苓的事,估計那天晚上衛茯苓鬧別扭了吧,王上估計是沒和睡的。
瑯穆朵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萬蘇蘇道:“那我們就假設吧。假設王上沒有和衛茯苓一起,那天晚上衛茯苓肯定心不好,如果當時有個年輕的王爺主找上門,你覺得一直都對著老頭子的衛茯苓會不會淪陷?”
萬蘇蘇這典型的就是小說寫多了,腦補能力十分出眾。
瑯穆朵越聽眼睛睜得越大,“這……”
萬蘇蘇拍了拍瑯穆朵的肩膀:“衛茯苓可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既然王上滿足不了當大夫人的想法,你覺得會善罷甘休嗎?憑我對衛茯苓的了解,我覺得更應該會做的,是另攀高枝——你說的那個瑪王爺,便是個合適的人選。”
瑯穆朵微微搖頭,“不可能吧,瑪王爺是眾所周知的只酒和人,他無心權更無心于王位……”
“呵。”萬蘇蘇笑了,“這些都可能只是人設罷了。”
看多了現代社會里娛樂圈的明星們都給自己立人設,翻車的也不,萬蘇蘇可不相信別人口中的真實。
“假設我的推理是立的,之前我們不是還懷疑為什麼衛茯苓會有渠道知道多爾多拉與拉木簪家族見面的事嗎?很有可能便是這個瑪王爺給提供的。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多爾多拉,今日的這場‘謀害王上’的戲碼,應該也是他們故意策劃的。”
萬蘇蘇走了兩步,“這兩個人聯手,圖謀的是什麼,應該很明顯了吧。”
瑯穆朵眼神微,“所以……如果他們的目的真的是那個位置……多爾哥哥就會是他們最大的阻礙……”
萬蘇蘇點頭:“沒錯,所以為了鏟除這個障礙,便有了今日的這場‘局’。”
瑯穆朵強忍住渾的抖,“這只是你的猜測……”
“是不是猜測,我們接著看下去就是了。不過你真的能夠用多爾多拉的前程和命來賭嗎?”萬蘇蘇直接中了瑯穆朵心最害怕的事。
賭不起。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衛茯苓和瑪努爾所為,瑯穆朵都要先把他們列為懷疑對象,為多爾多拉做一些努力。
“我能做什麼,你直說吧。”瑯穆朵已經完全沉下心來。
萬蘇蘇角微勾:“既然他們想要陷害多爾多拉,那我們不如就將計就計,讓他們自己現出原形好了。”
說到這里,萬蘇蘇朝著瑯穆朵勾了勾手指。
瑯穆朵側耳聽萬蘇蘇說話,越聽眼睛睜得越大。
最后,瑯穆朵控制不住渾的皮疙瘩:“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如若瑪努爾王爺真的不是策劃此事的人,我阿瑪這樣做的話……”
萬蘇蘇只是笑了笑,“選擇權在你,我只是提出了意見。”
瑯穆朵心里掙扎了一會,最后還是卸下了渾的力氣——
別無他法。
瑪努爾因為多爾多拉被監一事,心里不由得高興,青天白日地就喝著酒,看著舞姬跳舞,好不肆意。
此時一個下屬溜到瑪努爾邊,低聲道:“王爺,瑯王爺求見。”
“瑯王?這老家伙來干什麼?”
不過瑪努爾還是讓人把瑯王爺帶了進來,隨即撤下了舞姬。
“不知道瑯王爺進臨寒舍,有何貴干啊。”
瑪努爾挑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視線若有似無地從瑯王爺的臉上略過。
瑯王爺深吸了一口氣,道:“瑪努爾,今日我來尋你,是有一事。”
“瑯王爺請說。”瑪努爾貌似不經意,又喝了一口酒。
瑯王爺直面瑪努爾,“如今朝局突變,多爾多拉被監,太子之位隨時被廢。我不想再把寶在一個人上了。”
瑪努爾頓了頓,隨后又笑,“瑯王,我看著大白天喝多的人不是我,是你啊。你與我說這些作甚?”
“因為這一次,我想選你,瑪努爾。”瑯王沉默了許久,道。
瑪努爾喝酒的作停住了,重新放下了酒杯,很快笑了笑:“瑯王爺在開什麼玩笑,瑪努爾一生只酒和人,對那場上的攪弄風云可沒有興趣吶。”
“可是你明明有這個實力!你是王上的胞弟,也正值壯年,你明明可以!”瑯王爺連忙道。
“瑯王爺,你真的……認為我可以?為什麼?”瑪努爾被瑯王爺這般推崇,心里或多或還是有些飄然。
“就憑你是王上的胞弟!若非你出生的太晚,憑你的母族是蓬萊部落,是我麥多的開國功臣,你才是最適合坐上那王位的人!”瑯王爺激地道。
瑪努爾臉上的表沉了又沉,“瑯王爺,你說你選我,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
瑯王爺背手而立,“你想讓我做什麼?”
瑪努爾又恢復到方才吊兒郎當的狀態,他搖了搖酒壺里的酒水,“那就要看瑯王爺的誠意了。”
瑯王爺是多爾多拉的岳父,他的投誠瑪努爾自然不可能那麼輕易的相信。
瑯王爺思考了很久,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沉重的開口了。
“我會親自殺死多爾多拉,向你保證我的忠心,這樣——夠了嗎?”
瑪努爾這才笑了出來,“好,瑪努爾恭候瑯王爺的好消息!”
直到瑯王爺走出了瑪王府,渾的力氣才終于緩緩卸了下來。
剛剛有好幾次,瑯王爺差點就承不住瑪努爾帶來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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