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長鳴一手持劍一手握住影的手臂,“影!”
影看著眼前宴長鳴的臉,剛咧笑,一口鮮自口中溢出,而后連綿不絕。
“相、相爺……影、影、這……輩子……能服、侍……在……你……的……邊,咳咳咳……”
影一邊說話,一邊吐著,宴長鳴用手扶住他的下,“影,別再說了,我們立刻離開!”
影微微搖頭,“相爺……讓、影……說完……吧……影、影……活不了了……相、相爺……保、保重……切、切記……不要……相信……齊……蘇……越……”
話音落下,影的手也隨之而落,他的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握住刀柄的手緩緩松開。
一代忠仆,命喪麥多。
“齊蘇越——”
宴長鳴仰天長嘯,此時若是萬蘇蘇站在他面前的話,或許宴長鳴會用影的刀,把砍碎片!
方才麥多那兩人的討論,宴長鳴全都聽到了。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是萬蘇蘇設下的計策,是萬蘇蘇安排的陷阱,是萬蘇蘇想要他的命,想要用他宴長鳴的命來博得多爾多拉的青睞。
宴長鳴只覺得不聽影的勸告堅持要來救萬蘇蘇的自己生生變了一個笑話。
是他的偏聽偏信,害死了也影。
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的。
齊蘇越,你竟敢如此對我……
宴長鳴笑了,笑萬蘇蘇的狠毒,笑自己的愚昧,也笑那個把萬蘇蘇捧在手心里的已經死去的宴長鳴。
小神醫趕了兩天路,終于再次與燕遠道匯合。
“你最好真的是有要的事要談。”小神醫原本并不想讓連翹去盯著萬蘇蘇的,不過燕遠道在心中強調此事十分重要,這才讓小神醫痛下決心讓自己暫時離開萬蘇蘇邊。
燕遠道也不兜圈子,當即就把事說了出來:“我查到將有一大批藥材即將從景明運往邊城軍營,你對景明比較,帶人去把這批藥毀了吧。”
小神醫皺眉:“這事一定要我來完嗎?”
這種事明明燕遠道派人去做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小神醫親自來。
燕遠道笑了笑:“因為我并不僅僅是希那批藥材被毀了,我希那些藥材能順利抵達景明軍營,可是卻能喪失藥材原有的作用……這件事除了小神醫你親自去做,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小神醫既然能有這個名號,自然是因為他除了醫超絕以外,對藥材自然也是十分稔。
小神醫瞇著眼道:“你的意思是……”
燕遠道說道:“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使得藥材失去原有的藥,而變要命的毒藥,想必小神醫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小神醫確實知道要怎麼做,他也明白這件事燕遠道確實沒有說錯,只有小神醫能做到恰如其分,不讓景明的軍醫看出來藥材有問題。
“這件事包在我上,不過此次一結束我便要回去,短期你不要再找我。”小神醫警告道。
燕遠道挑眉:“有什麼事比我們的大計更重要?”
小神醫白了燕遠道一眼:“像你這種萬年老怎麼會知曉的樂趣。”
“哦?”燕遠道角微勾:“小神醫這是找到齊蘇越了?”
小神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起,“我去做準備了。”
說罷便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立刻便寫了一封信給親信,“此信務必到越兒手里,告訴我需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去,讓連翹把帶到事先安排好的安全之地。”
小神醫早就決定好要把萬蘇蘇安置在什麼地方,只不過之前還沒來得及把人帶到,就被燕遠道喊了過來。
讓萬蘇蘇一直待在外面,小神醫始終不太放心,還是決定讓連翹先把人帶回去。
小神醫不知道的事,燕遠道在猜到萬蘇蘇在小神醫那里之后,當即便決定親自去看一眼。
其實燕遠道對萬蘇蘇也充滿了好奇,他很想知道看似深多爾多拉的萬蘇蘇,又怎麼會為了宴長鳴獄,如今還被小神醫囚起來。
他其實好奇這四個人之間的關系,也很想知道萬蘇蘇心里的到底是誰。
只不過等他趕到萬蘇蘇所在的地方之時,這才發現萬蘇蘇并不如自己以為的那樣,被小神醫照顧的很好——
因為等他來到的時候,看到小神醫的下屬連翹臉上不一樣的神。
燕遠道想來十分懂得分析人的心理,從連翹的上看出了一不對勁,于是沒有打草驚蛇,悄悄溜進了萬蘇蘇所在的房間。
卻沒有想到,房間里的一幕,讓燕遠道這個男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萬蘇蘇竟然被捆綁在了人木樁上,上傷痕累累滿是跡!
此時似乎已經昏睡了過去,臉上一片蒼白。
“你是誰!”歸來的連翹發現了房間里出現的外人,剛想手就被燕遠道快一步的控制住。
輕點睡,連翹躺倒在地上。
而萬蘇蘇也因為方才的靜,微微醒了過來。
緩緩張開了眼睛,就看到燕遠道放大的俊容。
“你……”萬蘇蘇的嗓子都已經啞了。
已經被連翹待了整整兩天,一口水都沒有喝過。
萬蘇蘇覺得再這樣下去,估計會水而死。
背后火辣辣的一片灼燒的疼痛,已經記不清自己被連翹那個人了多下鞭子。
只是從此時的痛猜測,估計背后已經“開花”了。
其實是很怕痛的人,無論是現實里還是在這本小說里。
可是一開始還覺到一鞭一鞭甩下來的痛,后面竟然都覺得還好。
可能已經麻木了。
這回估計得留疤了。
萬蘇蘇如是想。
只不過此時燕遠道站在自己面前,讓萬蘇蘇有些吃驚。
“齊小姐,每次見到你都讓我到意外。”燕遠道輕輕笑了笑,道。
萬蘇蘇嗓子啞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燕遠道從桌上拿起茶杯倒了一杯兩天沒有換過的冰冷的茶水,“要喝嗎?”
這不廢話嗎!
萬蘇蘇直接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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