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羽沒有責怪梁晨,他知道,是為長平侯府好。
他現在是長平侯,是沐良軒的臣子。君臣之間,就該有君臣的樣子。
他若僭越,隻會引起沐良軒的不滿。
當年白楓就是跟皇上產生嫌隙,才會被猜忌,落得滿門慘死的下場。
梁晨雖為大家閨秀,但有些道理,比白飛羽更深刻。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一個聲音響起。
“舅舅,我來吧。”
瑩兒邁著步伐,走進房間裏。
這些日子,為了躲沐予那個小魔頭,終日躲在山上那個寺廟裏。
聽和尚念經,也比看沐予惹禍要好。
“瑩兒!”㊣ωWW.メ伍2⓪メS.С○м҈
白飛羽頓時喜出外。
他怎麽把瑩兒給忘了?!
可是師承藥王穀的,與他師出同門。
“舅舅忘記瑩兒也是學醫的了,雖然我研習毒藥的時間多,但是也可以治病啊。”笑盈盈的,一雙眸子,像天上的星辰一般燦爛。
白飛羽不由得失笑,不知不覺,這些孩子都長大了,可他還是習慣的將他們當做孩子。
“那好,你來檢查。我在外麵等候,有什麽需要讓你姑姑來告訴我就行。”
“好。”
白飛羽退下,將空間留給瑩兒。
瑩兒替蘇輕墨把脈,確實沒有到脈象。又將的眼睛掰開,而後,仔細檢查了的子。
梁晨在一旁,六神無主。
“瑩兒,怎麽樣了?”
瑩兒思索片刻,開口道:“娘親的脈搏很弱,甚至弱到不注意,就以為沒有。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若父王再不回來。我也不知道,能撐到幾時。”
瑩兒皺著眉頭,盡量掩飾自己語氣裏的哭腔。
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可意氣用事。
如今是娘親唯一的希。
梁晨急了,聲音哽咽:“那怎麽辦?瑩兒,有什麽辦法嗎?你父王,他馬上就到了!他如果到了這裏,見到的是你娘親的……我都無法想象,他會不會發瘋。”
是想一想,梁晨都覺得害怕。
如果真是那樣,整個東越,都將陷無盡的黑暗之中。以天下為蘇輕墨陪葬,沐良軒也是做得出來的。
瑩兒也明白事的重要。
“我隻能試一試,看看用毒能不能刺激的,讓再維持一段時間。”
瑩兒說罷,拿出銀針,銀針上是劇毒,紮蘇輕墨的幾個要,而後,等待良久。
一刻鍾後,蘇輕墨的脈搏強了些。
“有用呢!”驚呼出聲,眼裏滿是雀躍。
“太好了,太好了!”梁晨也跟著跳了起來。
瑩兒繼續施針,用毒遠比用藥講究。必須控製好度,不然隻會適得其反。
瑩兒用毒針替蘇輕墨續命,讓眾人得以息。
夜幕降臨,白飛羽在厲王府理起了政務。
邳州的折子上來,讓人不忍看下去。
白飛羽隻覺到氣翻滾。
他是白家的子嗣,以保衛家國為己任。可就在他有能力的時候,卻還是讓城屠城重演。
這樣的事,讓他對自己惱恨,惱恨自己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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