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鳶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把母親氣著了,一整夜裏都沒能睡好覺,一早起來梳洗過後就往母親院子負荊請罪了。
希母親看在誠心認錯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再與計較了。
可惜……
「你說什麼,娘已經先行回城了?」辛鳶未料及,滿面愕然。
劉媽點頭,「是的小姐,夫人天未亮就離開了,這會兒可能都城了。」
「怎麼會這樣,劉媽你知道幹嘛不我?」辛鳶懊惱不已。
還沒好好跟母親道歉呢。
「是夫人吩咐不讓說的。」對此,劉媽也覺得很無奈。
辛鳶聞言備打擊,「看來娘這次是真的氣狠了啊。」
沒想到母親居然氣到連跟找聲招呼都不願。
「看來是的,夫人這次連懲戒的事都氣到忘記了。」
夫人向來是賞罰分明的人,這次他們幫助小姐遮掩,欺瞞主上,以夫人的格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誰知道夫人居然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這高高舉起的棒子莫名就消失了,大傢伙也並未鬆口氣,總擔心將來會被秋後算帳,只會更加惶惶不安。
想到這裏,劉媽不嘆了口氣。
……
「唉,看來這次娘是沒那麼容易消氣的。」
辛鳶唉聲嘆氣,「辛燁,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辛燁掀開眼皮百無聊賴地睨了一眼,閉上眼睛繼續睡。
他是狼,白天是他的休息時間。
看他這副理不理的樣子,辛鳶鬱悶,「小屁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別人跟你說話,你好歹也要搭理一下啊?」
辛燁繼續呼呼大睡。
辛鳶氣結,不甘地瞪著他。
辛燁依舊不為所。
辛鳶氣結,手在他長著小短髮的腦袋上胡了一下。
辛燁猛甩下頭甩開的手,大張出厲齒,黑眸出威脅的目。
該死的人類,咬你啊!
辛鳶不滿,「小氣!一下怎麼了,虧我好吃好喝伺候了你這麼久!」
辛燁高傲地昂起頭。
我也沒求你啊!
看著這樣的辛燁,辛鳶原本鬱悶的心變得多有些安。
不知道辛燁自己發現了沒有,現在的他對的戒心與敵意已經降低了不。換做是從前,莫說向剛剛那樣他的頭,便是多靠近一步,也是不得為之。
這麼看來,這些日子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嘛。
如是想著,辛鳶欣一笑。
瞥了眼又忽然笑開的,辛燁只覺得莫名其妙。
腦子壞的吧?
……
「小姐,老爺來了,現在在書房等您。」
聽見丫鬟來報,辛鳶一點也覺得出奇。自己將母親氣那樣,父親當然要來興師問罪。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說著,從位置上起,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之,辛鴻名還跟之前一樣端坐在上首位置,不同的是他這次的臉比先前的還要難看。
辛鳶暗吸了口氣,屈膝跪下,「兒拜見爹。」
辛鴻名淡淡掃了兒一眼,「起來吧。」
「兒有錯,不敢起。」
辛鳶跪在地上不肯起。
「你也會知道自己錯嗎?」
辛鴻名冷哼一聲,「為父看你不是能耐得很,看你把你娘氣得!」
辛鳶垂下腦袋,「娘現在一定還很生氣……」
「攤上你這樣的兒,能不生氣嗎?」辛鴻名怒道。
被喝的辛鳶眼睫一,不敢應話。
瞧見兒一副被嚇著的模樣,辛鴻名無可奈何,不住了幾分語氣,「你這孩子,看你鬧的這事!跟自己的娘,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鬧現在這樣?」
這事弄得連他自己都被拖累了。
自己知不報還幫著兒遮掩,妻子在兒這裏了一肚子火氣無發泄,這下全沖自己來了。
可憐他在翰林院熬幾宿,好不容易休沐回家想妻子的關懷,結果迎接他的只有妻子的怒火。
他又是招誰惹誰了啊?
辛鳶也覺得委屈,「爹,兒也想跟娘好好說啊,可您不是不知道娘的脾氣,哪裏會肯兒的意見。」
辛鴻名一拍桌,「那你就可以公然頂撞你娘嗎?」
辛鳶咬著不敢辯駁。
「算了算了,不該闖的禍你也闖了,現在再追究也是無濟於事,起來吧。」
罵是捨不得,打就更不必說,辛鴻名只能承認自己拿兒真的沒有辦法。
聽見父親網開一面放過自己,辛鳶這才斗膽起。
辛鴻名又問道:「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上了幾天葯,已經好些了。」聽見父親聲音里濃濃的關心,辛鳶瓣向上勾起,出恬靜的笑容。
「虧你還笑得出來!」
見笑了,辛鴻名口氣又陡然變得嚴厲,「當初是誰信誓旦旦會保護自己的,結果居然把自己弄這樣樣子?你一個孩子家,要是上落了疤,你自己看著不難過嗎?」
「兒知錯了。」
「真拿你沒辦法。」
辛鴻名搖頭嘆氣,從懷裏掏出一白玉瓶,遞到兒面前,「這葯每日早晚塗在傷口上,傷能好得快些,且沒那麼容易留疤。」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這可是你娘花了高價買回來的,別浪費你娘的一片心。」
辛鳶眼前一亮,「這葯是娘準備的!」
就說嘛,爹一個大男人心思哪有那麼細,怎麼會關切到手上留不留疤的問題。
看來娘雖說是生自己的氣,心裏還是時時刻刻記掛著自己。
辛鴻名在潔的腦門上輕點了下,「你娘這麼疼你,記住以後氣你娘。」
「嗯,兒知道了。」
辛鳶笑著答應,寶貝似地將藥瓶收自己懷中。
這時,卻聽辛鴻名驟然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為父也認為你堅持留下那個孩子這事做得對。」
辛鳶振,「爹,原來您也是這麼想。」
「當然了!」
辛鴻名手了下自己的髯,不不慢地道:「那麼珍貴的養丹被他整顆吞下肚子,就這麼放他走豈不浪費?」
辛鳶:「……」
父親大人,您想幹啥?
與此同時,前院辛燁莫名打了個噴嚏。
奇怪,突然覺得後背涼涼的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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