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思涵和王拓也來到了煉丹師協會的廣場,平日裏,這裏是因為要煉丹,眾人將這裏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而此時,卻不是為了煉丹,依舊有大量的人聚集到了這裏。
「諸位,你們中有為了那些死去的煉丹師,而跑來我們煉丹師協會討公道的朋友,這麼多天一來,你們一直想要個說法,我作為煉丹師協會的會長,今天就把你們想要的說法給好好掰扯掰扯。」
「把那兩個人給我帶上來。」
會長一揮手,弟子甲乙便將劉沐和楊千花押上了高臺。
兩人多天都浸泡在煉丹師協會的水牢之中,渾不斷傳出來巨臭的氣息,讓人完全不想靠近。
臺下的人也是一樣的嫌棄,紛紛退避三尺。
「這煉丹師協會什麼況,我都要睡覺了,結果把我喊來就是為了看這個。」
「可不咋地,我還打算跟我家娘子再造個娃呢!結果出了這檔子事兒,還說不來,就把我和娘子請出去,你說這荒山野嶺的,把我們趕出去,住哪裏啊!」
人群中忽然間響起了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卻是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番話落在王拓和陳思涵的耳朵里,也是一驚。
想不到,還有人比他們還著急造娃。
臺下議論聲不斷,讓臺上的會長很是尷尬,於是會長便打算直接開門見山,就不信不住場子。
「諸位靜一靜,這兩個人,乃是殺害煉丹師的真兇。前幾日在異森林,有數百人死於非命,其中不乏有各個家族出類拔萃的煉丹師、以及天之驕子。他們這些人死到如今,連快服的布料都沒找到。別人都說是被天運給吃了,可是就算吃了,也會留下痕跡。就因為這些人消失的過於蹊蹺,這才引起了本會長的注意。經過一系列調查,我發現,那些人就是被這兩個煉丹師所殺。他們不但利用謀詭計吸走了他們的修為、更是搶了他們最珍貴的丹方,然後用化水,將這些人徹底抹殺。」
會長一口氣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臺下瞬間雀無聲。
這剎那的寂靜,更像是人們的遭到了極為強烈的衝擊。
過來許久,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不服氣的質問會長「會長,這不會是你胡謅的吧!為了就是不想賠償、不想為我們這些害者的家族提供長達二十年的丹藥供應,於是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大傢伙說是不是。」
男人的話就像丟進一汪潭水的石子,瞬時激起陣陣漣漪。
「是啊!無憑無據的,就這麼說,這煉丹師協會太不地道了。」
「會長是個好人,我相信會長。」
「相信歸相信,總要拿出點證據,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啊!」
多人當中,有質疑會長的,也有相信會長的,當然,後者佔得數。
因為有太多的家族,寧願相信自家的子弟是被煉丹師協會給害死的,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獲得更大利益的條件。
若是這一切與煉丹師協會無關,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就算死十個子弟,也不會有煉丹師協會二十年丹藥的無償補給。
陳思涵覺得,接下來,便是一樁人大戲,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如何在關鍵時刻落井下石、兇相畢。
「夫君,我們去找個人的地方,一邊喝茶一邊吃瓜子可好。」
「好,都聽你的。」
王拓手颳了刮陳思涵的鼻子。
陳思涵臉一紅,隨即,便任由某人拉著,飛上了附近的屋頂。
然而,兩人將將坐上房梁,就有兩條尾跟了過來。
陳思涵倒是歡喜,直接挽住林雪的手,將各種口味的瓜子全都給林雪拿了一包,最後又送了兩罐涼茶。
「陳姑娘,我不吃瓜子,那都是人喜歡吃的東西,我就吃醬牛、或者其他類的東西、至於喝的、那個尾酒不錯。」
上百也不去看陳思涵,而是背著,單手負於後。
這幅模樣,讓站在上百後的陳思涵頓時就跌了份。
陳思涵拿出一些上百想吃的東西,總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丫鬟,可是,當的目移到自己夫君時,的夫君竟然在笑。
好吧,這樣的夫君就不吃醋了是吧!
陳思涵頗為無奈,他倒是不吃醋了,可卻有點難。
想陳思涵縱橫一生,什麼時候和別人相,會讓自己覺得自己像個丫鬟。
「你們看,好戲開場了。」
忽然,林雪驚了一聲。
陳思涵、王拓、上百三人齊齊將目轉到高臺之上,便看到有兩個煉丹師協會的弟子,分別餵了楊千花和劉沐二人一人一顆丹藥。
那丹藥呈現暗紅,還能看到一點藍。
陳思涵思慮了片刻,便道「這乃真言丹,屬於三品的不流丹藥,通常用來讓人說真話上,但是這種丹藥有著極強的副作用,一旦吃了,說出了別人想要知道的答案,服用丹藥的人就會變傻子,而且還是那種藥石無用的傻子。」
「這麼歹毒的丹藥,煉丹師協會的人也拿得出。」
林雪咽了一口唾沫,顯然是對煉丹師協會因為有這種丹藥而到不滿。
陳思涵冷笑「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煉丹師協會要是不做點什麼,當就變了酒囊飯袋。」
林雪細細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反正楊千花和劉沐這二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瘋了傻了,別人就能安全了。
聽著兩個小人在那兒喋喋不休,兩個男人卻是直接忽略。
他們的目一直在劉沐和楊千花的上,也不知是不是惺惺相惜,二人竟然在同一時間互相看了眼對方,卻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讀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們不是正主。」
此言一出,還在說話的陳思涵和林雪都怔住了。
「夫君,你在說什麼。」
「真正的楊千花和劉沐可能已經死了,這兩個人不過是煉丹師協會的弟子假扮的,而那真言丹想必也是假的。」
王拓只是看著遠方,目之中滿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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