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仲輕咳一聲,“是非曲直本自有定奪,你等無需多言。”看著郭玉琪,“王妃怎麽看此事?”
郭玉琪沒答,而是問呂梁,“事發地點不是藥堂附近?”聽見楚峰說,呂梁押著他拖了兩條街。
這條街沒藥堂,獨一家,病人就近送到這無可厚非,可是病人傷的這麽重,還跑兩條街來找同安堂治病救人,這就有點牽強。
呂梁痛快的答話,“今天妹妹央著我帶出來買胭脂水,我不願意,說的姐妹們說了,銀閣的胭脂水很搶手,再不買就要沒了。”
郭玉琪覺得這人腦子有坑,讓你說事發地?你往哪扯?有病!
可是又不好發作,不做聲,別人就更沒有意見,呂梁還在說,“最後我答應帶出來,可我嫌丟人,一大男人買胭脂水,怕到人,就把晴兒拉了幾步的距離。”
郭玉琪還在忍,這人真有病,於仲看著郭玉琪好像生氣了,“說重點,事發地,楚峰那?他幹了什麽?”
“馬上就到了。”呂梁還是順著自己的套路走,講話時跟他發脾氣時簡直判若兩人。
絮絮叨叨的又道,“我走幾步回頭看看晴兒,一會買個糖人吃,一會買個糕點吃,我嫌煩,好半天才回頭看一眼。”
說到這,呂梁有些自責,懊惱自己大意,父母給妹妹給他,他作為二哥,卻看著妹妹死在隻眼前。
郭玉琪忍無可忍時,呂梁沙啞著嗓子道,“等我再回頭看晴兒時,腹中上已經了一把刀。”
然後呂梁劍似得冷眸看向楚峰,“他當時就攥著那把刀,還說不是你幹的?你旁邊本沒人,不是你還有誰?就仗著楚將軍的勢,想要胡作非為,我今天跟你沒完!”
旁邊的中年男人拍拍呂梁的肩膀,示意他小點聲,“王妃和於大人都在,晴兒不會白白挨了一刀的,你不用自責,為父不怪你。”
呂偉蒼老的聲音安呂梁,旁邊還站著幾個小輩,其中一個年忍不住出聲指著楚峰。
他道,“又不是二哥的錯,二哥你別擔心,王妃都說三姐沒事,都是那個壞蛋的錯!”一個十歲左右男孩仰頭安呂梁。
“肅靜。”於仲看著眾人還閑聊上了,這是把他當什麽人了?
室又恢複雀無聲,郭玉琪無奈開口,“我聽了半天,呂梁,案發現場在哪?”這人饒了半天,也沒說出自己要聽的話。
“是在離這裏兩條街的烏木街,那裏賣胭脂水的鋪子多。”呂梁也不明白這人不審案,非問事發地點幹啥?
“那你為何不去附近的醫,病人危在旦夕,為什麽非跑這麽遠來同安堂救人?”郭玉琪問。
“有人告訴我同安堂能起死回生,我看傷晴兒的刀在肝髒上,怕普通的大夫救不了晴兒,就抱著妹妹過來了。”呂梁答。
“你以前見過同安堂能起死回生?有人說你就信?病人失過多,你就沒想過要是耽誤病人治病,病人這會已經因為你的過失,死掉了。”郭玉琪問。
問到現在,郭玉琪基本肯定,背後推楚峰的人的確是衝著來的,楚峰說傷人的刀不是他的開始,是就懷疑有人故意為之。
而且這人就是讓呂晴死在的藥堂,因為敢說,呂晴的傷,在京城之乃至整個大周,沒人治得好,他們就是想讓藥堂背上罵名,背後自會有人推波助瀾,黑藥堂。
於仲都被郭玉琪搞得暈頭轉向,不審犯人,問事發地?他不好當麵質疑,隻能等著這位王妃祖宗隨便問,問夠了,然後他好把人帶走。
呂梁想了好半晌,才開口道,“當時我比較害怕,耳邊一直有人提醒我,說同安堂的大夫都是神醫,他們能活死人白骨,我一心想讓妹妹活著,就跑來了,路上還有人一直給我指路,我才順利找到這裏,以前聽說同安堂的藥治病快,可是能起死回生,是那人告訴我的,我沒見過。”
“能不能認出那人或者聲音?”郭玉琪示意琪侍衛把人帶上來,來時已經吩咐暗衛去查今天的事。
剛才已經收到暗衛的信號,今天不為楚峰洗刷冤屈,也得讓背後對藥堂下手的人知道,不能惹,的人或東西也不能。
幾個人給侍衛上來,呂梁看後搖頭,“我當時著急沒看清楚是誰提醒我,給我帶路,想著妹妹要是獲救,我定要好好謝他。”
呂梁說的真誠,“要不是他帶我來,妹妹怕是已經……”他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他們是誰?為何讓他們跪著?”
“這其中就有你要謝的人。”郭玉琪都不知道說呂梁什麽好,他怎麽能這麽蠢?
“讓他們說話。”既然不認識人,聽了人家一路的話,想必聽聲音,也能認出是誰帶的路?
如若再認不出?那呂梁幹脆蠢死算了。
郭玉琪讓侍衛地上的人說話,幾個人哆嗦的都說了話,呂梁都搖頭說不是。
他想讓他們起來回話,如果這裏麵有帶路的人,那是恩人,為什麽要讓他們跪著?
可是他爹示意他不要說,呂梁也隻好作罷,到了第四個人,那人卻怎麽也不開口,還裝啞。
嗚嗚的用手指著自己的,用手胡比劃著,眼神慌,就是不說話,幾個人誰也不敢看他,都低著頭。
就這啞突兀的在地上比劃著,“行了,別裝了,累不累?再不說話,老子割了你的舌頭,讓你變真啞。”琪十二當就踢了地上的人一腳。
這人打馬虎眼都打到自家主子這裏了?當真是欠收拾!“說!老子耐心不好!”又踢了那人兩腳。
大家的目都落在地上被踢悲慘的男人,呂梁想阻止,這不跟濫用私權一樣嗎?
還有沒有王法?還懂不懂得遵守法紀?可是他爹還拉著他,急的呂梁小暴脾氣騰騰的往上竄。
“給你鉗子,舌頭不要你就幫他拔了了。”郭玉琪替自己的侍衛遞工,“慢慢拔,讓你好好撒謊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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