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既然沒回來,可能也在哪裏找到一個寄居也說不定,可是萬一這道士執拗要是想不開,要收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仵作這種事幹的多了,也不多說,像棺木鞠躬說了幾句什麽,就讓人把棺木蓋子挪開了。
人死一天也沒有釘子孫釘子,都是起靈下葬時才釘棺材蓋,棺木很快被幾人推開。
天氣不冷,又在棺材裏蓋了一晚上加上一上午,味道也不是很好聞,允寧哭著就要往上衝。
李銘也顧不上觀察郭玉琪,看著外孫大哭,也是老淚縱橫,抱著允寧不讓他上去,怕嚇著孩子,死人是會變化的,又放了這麽久,人肯定已經漲起來了。
朝臣也是不太敢靠前,有的是害怕,有的是嫌晦氣,畢竟不管李氏是怎麽死的,也是橫死的,剛剛蕭王妃還說什麽還魂,嚇死人了。
安良也不想看李氏,隻是警告仵作,“隻能看看,不能手腳的,本世子的人,死了你也得注意點分寸。”
郭玉琪想著就想笑,男人都是這麽霸道嗎?
安良不喜歡李氏是肯定的,死了卻不讓人多看一眼,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嗎?
要說霸道,蕭耀天才是霸道界鼻祖吧!他說過要是死了要把埋在蕭王府,死也不能離開他的視線,果然男人都是霸道的。
仵作看著郭玉琪,“王妃,這驗就是看看的話,恕小的無能,小的還沒聽說過誰驗是靠眼睛看看,就能驗出結果的。”
他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在京兆尹驗多年了,還沒有聽過誰驗是這麽個驗法。
“你且看看,不急著下定論。”郭玉琪看著仵作,很看好這人,他麵對的哪個員都能踩死他,偏偏就是這麽有個,不想驗的節奏啊!
仵作看著郭玉琪,也不知道這蕭王妃是何用意?半晌開口,“要是小的看不出死者的死因,還請王妃恕罪。”
他看過無數活人死人,卻沒有見過如此徹的眼睛,幾十年的仵作生涯,難道今日就要毀於一旦?
他知道今天他來驗肯定別有目的,以往驗都是在京兆府裏,或者在死者現場,這次卻讓他來驗一個已經準備下葬的人,還是在人家家裏。
仵作看見這麽多朝臣就明白,今天他是被人利用了,他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的,指不定後麵有什麽等著他,他死不要,得保住家裏的妻兒老小。
郭玉琪看著這法醫牛叉啊!看著通,知道自己的境,不過他這話,怎麽好像聽著是代言那?
“怎麽跟蕭王妃說話那?又犯病了?讓你驗你就趕的驗!”於仲看著司行咬牙恨齒,平時就誰都不服,如今還出來給他添?
在京兆尹他慣著司行可以,誰人家活好,幫他破了不案子,隻是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可以,今兒不行。
於仲還要訓斥依然無於衷的司行,郭玉琪抬手製止,“於大人不必生氣,這位仵作隻是怕自己耽誤案而已。”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囂張的法醫,這脾氣得繼續保持啊!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如何?
“請吧。”郭玉琪讓仵作手,哦不對,這次應該是眼,不過,後麵還等著他驗,正好不用親自手。
仵作站在棺材邊,眼就是汙一片,子還穿著死時穿的服,讓仵作皺眉,誰死了不得換上壽,世子竟然直接就把人扔在這棺材裏了。
連臉上的汙都沒有理幹淨,凝固,變暗,從額頭到臉一直到服上,全都是汙,關鍵是還睜著一雙快要瞪出來的眼睛。
已經有了變化,腫脹膨大,額頭的傷口更是目驚心,皮外翻著,雙手握。
“怨氣很重啊!這是死不瞑目,含恨而終啊!”郭玉琪輕飄飄的吐出話語,看一眼就知道這人怎麽死的。
這句話把仵作嚇一跳,仵作沒覺自己邊何時站了一個人,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很快穩定心神。
“王妃看得懂?”仵作不像剛剛那麽排斥郭玉琪,還以為郭玉琪是讓他背黑鍋來了,結果人家自己也懂驗,這就另當別論了。
朝臣都不敢相信,蕭王妃剛才幾乎趴在棺材上看死者,他們聞著都惡心反胃,這人竟然趴在那看?
他們簡直以為郭玉琪被蕭王附,都是如此不安常理出牌,郭明忘記害怕,愣愣的看著這個曾經膽小的兒。
何時變得如此膽大,真是讓林月華給陷害時間長了,膽子也隨之練得如此膽大?
安良更是想要吐的覺,他離棺木很近,他不怕李氏,但是這味道讓人作嘔,還有,郭玉琪竟然不怕?
還是一開始腐爛的,安良能想象的到,如此天氣下,會演變什麽樣?這人還敢看,還能做出評價?
馬坤本來就怕郭玉琪怕的不行,那句話還在他中心盤旋未定,郭玉琪又跟著過去驗,馬坤見過的死人很多,但是他沒見過哪個人會驗的?
還是主走向棺材,就想很平常的一件事一樣,郭玉琪在他心裏的力,簡直比蕭王還要大?這人太恐怖!
郭玉琪點頭,跟仵作說道,“略懂一點。”不是專業法醫,但是基本的都懂,解刨更是不在話下。
“那王妃看的如何?”仵作對郭玉琪道,既然有人能對興趣?仵作既詫異又興。
他做仵作是自己的選擇,家裏不是沒錢的人家,從小書本也沒讀,可他對死人異常的興趣。
想知道人死後的反應,從第一天開始到腐爛沒,他都有細心觀察過,從今在衙門守著一無人認領的三年。
隻為了看每天的變化,他吃住都搬到放的隔壁,就為了近距離觀察。
從變綠都慢慢腐爛到風幹一係列的事宜,每一筆都讓他用小本子記錄下來,他覺得甚是有趣。
家裏人都放棄他了,覺得他沒救了,好好的家族生意不接,跑來當仵作,家裏嫌他丟人,敗壞家風,已經和他斷絕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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