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綺想了想,認真道:“很懸!”
“怎麼說?”
“從剛才宋天才的描述中,不難發現他心上人的母親是個注重銀錢的人,或者說在看來,銀錢可比兒的幸福重要多了,不然說不出寧愿讓自己的兒給富家子弟當妾,也不愿意全這對有人。”
宋云綺就事論事道:“宋天才的收跟有錢人是沒法相比,但是在咱們東屏村,乃至映秀鎮來說,那都是數一數二的了,對方的家庭很貧困,連兒子的束脩,都靠兒走街串巷賣手工藝品攢下來的,自家都這麼貧窮了,還嫌這嫌那的,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什麼可能?”葉千梔見宋云綺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得提起了幾分興趣。
宋云綺:“一種是想要賣求榮,所以看不上宋天才,第二種嘛,就是故意拒絕宋天才,想要看看宋天才能做出什麼樣的退讓,到最后,怕是宋天才不僅娶了的兒,還得養他們一家人。”
“看不出來我家阿綺能從一件事想到這麼多,太厲害了。”葉千梔夸贊了一句。
“我這不算什麼,我相信三嫂早就想到了。”宋云綺被夸得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
聞言,葉千梔笑了笑,沒有瞞:“這個子可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這背后的水深。”
“三嫂的意思是這個子是故意靠近宋天才的?那的目的呢?”宋云綺驚訝地問道。
“等等看吧!”葉千梔不多說:“他們有所求,狐貍尾會很快就出來的。”
葉千梔神輕松,給人一種全局掌控的信服力,宋云綺也沒有再問這件事,轉而跟葉千梔說起了其他的事。
姑嫂兩人聊完了事,葉千梔閑著沒事,就去書房練大字,剛剛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靠近窗戶的桌子上,站著一只雪白的信鴿。
葉千梔對這只信鴿不陌生,以前宋宴淮在家的時候,它經常都會出現在書房,不過宋宴淮離開家后,這只信鴿就再也沒有出現了,現在突然出現在書房,嚇了葉千梔一跳。
雪白的信鴿見到葉千梔推門進來,黑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著,見葉千梔拿了一本書坐在了以往宋宴淮常坐的位子上,它突然飛了過來,趴在了葉千梔剛剛攤開的宣紙上。
信鴿的行為這麼詭異,葉千梔只能擱下了筆,一把抱起了信鴿,自言自語道:“難不你是來給我送信的?”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看到了鴿子腳上綁著的竹筒,拆下竹筒,拿出里面卷著的信紙。
打開卷著的信紙,映眼簾的是悉的字跡,是宋宴淮的字跡。
紙張不長,能說的事自不多,宋宴淮只是說自己到了京城,還說他在京城見到了幾種不錯的香料和料,他已經托鏢局的人給送回來了,讓注意收貨。
除了這些雜事外,宋宴淮還說了自己的況,從宋宴淮的描述能看出他的還不錯,葉千梔本來懸著的心,倒是放松了下來。
看完了信,葉千梔見信鴿還乖巧地趴在桌上,勾一笑,從書架上拿出了一包小米,倒在了桌上,給信鴿吃,又給它倒了一杯水,等信鴿有吃有喝后,這才提筆給宋宴淮寫回信。
好不容易寫完回信,把信紙疊小塊,塞到了竹筒里,再綁到信鴿腳上,再放飛它。
見信鴿展翅高飛,很快就變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空中,葉千梔這才收回了視線。
宋宴淮來信的消息,葉千梔跟家里人說了,宋婆子知道宋宴淮寫了信回來,還說給他們買了不料,沒好氣道:“這小子是企圖用這些東西來討好咱們,讓咱們不生他的氣呢!”
宋宴淮堅持要去京城,宋婆子想盡了各種辦法都阻攔不了,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宋宴淮離開。
宋宴淮知道自己的行為惹宋婆子生氣了,所以才準備了禮,想讓他們消氣!
“娘,溫言送禮那是他的事,咱們收著就是了。”葉千梔笑得狡黠:“咱們又沒說收了他的禮,咱們就不生氣了,東西咱們照收,咱們照樣不理他。”
“行!”宋婆子拍著道:“梔梔的這個法子深得我心!”
話是這麼說,但宋婆子心還是很關心宋宴淮的,不過是上不承認罷了。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京城那邊價高,我準備了一些涼茶和干貨,等鏢局的人來了以后,我托他們捎去給溫言。”葉千梔笑容清淺:“娘,我記得您前段時間剛剛給溫言做了兩套裳,要不要順便捎去給他?”
“我那可不是給他做的,是給你們爹做的。”宋婆子道。
葉千梔跟宋云綺相視一笑,沒有多言,當們眼瞎麼?
就那款式和料的,只適合青年男子穿的,們爹穿上的話,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那怎麼辦?我沒給他準備服。”葉千梔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我現在去州府給他買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也不知道鏢局的人什麼時候到。”
葉千梔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宋云綺見慌張到手足無措,忙道:“三嫂,不就是做服嗎?我們晚上一起做,咱們兩人合作,肯定很快就把服給做好了。”
“你還是消停點吧!”宋婆子沒好氣地點了點宋云綺的腦門:“就你那紅,也就只能繡點帕子什麼的,做服還是省省吧,免得你哥收到你的服,傳出去丟人現眼。”
“梔梔,你也別著急,我那邊剛好有兩套服,你拿去應急。”宋婆子扭頭,沖著葉千梔和悅一笑。
“謝謝娘!”葉千梔爽朗一笑,給宋婆子碗里添了一個。
用過飯后,大家各自散去。
宋老爹跟宋婆子回到房間后,就見宋婆子從柜里把兩套嶄新的青、藍袍給拿了出來,仔細疊好,放在了包袱里。
他酸溜溜道:“前一刻還說這兩套服是給我準備的,轉頭就送給了三郎,我在家里的地位是越來越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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