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醫看到滿臉疙瘩的傅婉儀的時候,頓時一陣心驚跳。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的臉可以在瞬間變的這麼的恐怖。
“娘娘,這,臣先給您把個脈。”
柳太醫連忙低下了頭,他明白自己要是再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下去,這燕王妃一定會追究他的罪責的。
對于子來說,斷然是不會愿意將自己丑陋的一面讓人看到。
“快給本宮看看,看看本宮的臉!”
傅婉儀尖開口,整個人因為臉上的劇痛變的癲狂。
柳太醫不敢耽擱,連忙診治。
可是,隨著一番查看之后,柳太醫的面也越發的黑沉了。
“王妃可是了什麼不該的?”
“怎麼了嗎?”
一聽這話,傅婉儀的心頭頓時一跳,直覺告訴沒有什麼好事。
“是這樣的。”
柳太醫沉一刻,這才猶豫的開口。
“臣,實在是查不出來娘娘上的病癥是怎麼來的,如果不是有人惡意下毒,那,可能就是娘娘您自的機制出了問題,請恕老臣無能,無法醫治!”
說著,柳太醫連忙跪地,虔誠的匍匐在地,試圖減輕傅婉儀心中的怒火。
“廢!”
傅婉儀聽此,怎麼可能不怒。
“你不是太醫嗎?為什麼不能治好本宮的臉,本宮的臉要是治不好,本宮要讓你柳氏一門全部陪葬!”
傅婉儀冷的開口,此時的頂著那一張可怖的臉更加顯得猙獰害怕。
柳太醫連忙低下了頭,努力的將自己的軀放的卑微。
“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要不,要不娘娘您再找找其他人?”
柳太醫頓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對于傅婉儀他倒是沒有像對帝炆那般敬畏和害怕。
“請恕老臣直言,娘娘的這臉要是再拖下去,恐怕是難以醫治了,娘娘您與其在這里問罪,不如趕讓人去請高人回來。”
“你!”
傅婉儀想要責問出口,可是看著他那無畏的目,一時只覺得氣急。
“滾,趕給本宮滾!”
要不是顧忌他們柳家世代侍奉君主,在皇上的眼里地位不同,早就摘了這庸醫的腦袋。
“臣,告退!”
柳太醫拱手行禮,不卑不的離開。
這一日,沉香榭可謂是飛狗跳,傅婉儀幾乎請遍了太醫院的太醫,可是每個人都說自己無能為力。
傅婉儀的心也因為一遍一遍的診治變的暴怒躁。
而反觀王青璇,雖說是被帝炆的事影響了幾分愉悅的心,但聽著水仙不斷的匯報的沉香榭和榮王府的最新況,心還是不錯的。
優哉游哉的斜靠在塌上,手上的醫書慢慢的翻著,好不自在快活。
不過可能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王青璇的自在了,沒過多久,管家就來報,說是宮里傳來了圣旨,請王青璇進宮。
王青璇:“……”
“娘娘,要不我們還是等王爺回來了再去吧。”
茯苓有些擔心,這個時候皇上請王妃進宮準沒有好事。
先是下旨將王爺去了城外的軍營巡視,這又接著下旨傳召王妃宮,這其中的深意就算是不細想就知道是有詐的。
“等他回來了,這黃花菜都涼了,如今這圣旨都到家門口了,我有不接的道理嗎?”
王青璇倒是沒有什麼所謂的。
如今這皇帝和帝炆互相牽制,就算他這次是有所準備的來找茬的,那也得顧忌一下帝炆手中的兵權。
畢竟現在人人都說燕王極其鐘燕王妃,要是他帝饕真的敢分毫,相信帝炆也斷然不會放過他。
就連這老百姓都想的明白的道理,就不信帝饕看不。
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弊,王青璇對進宮也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正好,也可以借機回去和那些“老朋友”好好的會一會。
馬車緩緩的行駛到了宮里,王青璇在木槿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燕王妃,皇上此時在書房等您了。”
福如海上前,恭敬的開口。
畢竟是宮里的老人了,福如海當真做到了喜怒不形于的淡然。
“多謝福公公了。”
王青璇順勢接話,可上說的謝,面上的神也依舊是淡然。
二人皆是心照不宣。
隨著福如海的帶路,王青璇回到了這個久違的書房。
猶記得當初帝饕坐在高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卑微的,一語定了的生死,當初的卑微如螻蟻,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
而如今,王青璇也有了底氣站在他的面前。
這一次,再也不是那個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掌控的弱子了。
“燕王妃,到了,您進去吧,皇上他們已經在等您了。”
王青璇輕點了點頭,示意了木槿一眼。
木槿見此,連忙會意,停下了腳步,守在了門外。
一進門,王青璇就看到了這三堂會審的局面。
“參見太后,皇上,皇后娘娘。”
王青璇不卑不的行禮,聲音清脆有力。
“燕王妃,你可知罪!”
帝饕看著下首明艷的子,一時心頭一跳,可是也正是一瞬間,一道怒意的聲音不控制的響起。
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極重的拍案聲。
“臣婦不知。”
王青璇依舊淡漠,只是那語氣也冷上了幾分。
“不知?”
太后看著王青璇那狐的眸子,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燕王妃可真是好本事呢,這才剛回來,就在燕王府生出了這麼多的幺蛾子。先是害的婉兒和燕王離心,再接著,毀了婉兒和榮王妃的容,燕王妃這般狐樣子,恐是那蘇妲己都自愧不如。”
太后許是氣急了,此時說的話也有些失了份了,不過話已出口,也沒有什麼好收回的了。
可王青璇聽此,卻是笑了。
“臣婦不知太后是何意?這婉王妃和王爺離心與臣婦何干?若是婉王妃當真得王爺的心,就算我如何的挑撥也是無用的吧?還有這毀容之事更是無稽之談,臣婦雖是有幾分醫,可那醫也斷然沒有做到能在無聲無息間讓一個人毀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