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沒有多想,帝炆直接將那支箭拔了出來,繼續廝殺。
另一邊,宅院里無人問津的后院里,一道黑影快速的掠過,在這黑夜里,快的讓人看不清蹤影。
直到接連拐過好幾個彎之后,這才堪堪的停在了一間略顯破舊的院子前,此時這院子寂靜的可怕,在這月下顯得越發的詭異了。
子虛上前一步,輕輕推開院落的大門,順著微亮的燈,便看到了地上橫七豎八趟了一地的人。
“還等著干什麼?等我接你啊?”
與此同時,一道涼薄的聲音從屋響起。
子虛聽此,眼底劃過一的驚喜,二話不說,直接推門而,一進去就看到王青璇被人綁在椅子上,雖說是有些狼狽,但卻格外的淡然。
“愣著干什麼,給我松綁啊。”
王青璇見子虛一直看著傻笑,頓時沒好氣的哼唧了一聲。
對于向來氣的來說,這幾日已經是的極限了。
子虛聽此,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替解開上的繩子,一邊松綁,一邊里不停地嘟囔著。
“不應該啊,按理說這些小嘍啰是綁不住你的啊。”
“你懂什麼?”
王青璇嫌惡的撤掉了上的繩子,從那破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對于周遭的一切充滿了嫌棄。
“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我上的米藥就這麼一丁點兒,但凡他們一個人察覺到了,我不就沒招了嗎?”
說著,王青璇氣的了被綁的發痛的手腕。
“這宅子里其他的暗衛呢?”
記得那日籠統的觀察了一下,說也有上百人,而如今這間院子里堪堪也不過幾十人罷了。
“此時都在前院呢。帝炆來了。”
子虛將扶出房間,沉聲開口。
“我方才來找你的時候,空去看了一眼,此時前院的戰況,嘖嘖,慘烈!”
想到那場景,子虛不住的搖了搖頭。
而王青璇卻格外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你想說什麼?難不還要我去救他不?”
好不容易才了,怎麼可能再去蹚這趟渾水?
“可是,畢竟是因為他來救你,你才有機會和我接應,有機會迷暈這群人的,說到底也算是他救了你。”
子虛有些不贊的開口。
王青璇聽此,眉頭頓時皺。
其實說實在的,今日但凡是任何一個人來救,都會去施以援手的。
可是,唯獨是帝炆,沒有毫的想法去救他。
見王青璇那油鹽不進的樣子,子虛頓時也沒有勸說的-了。
“行吧,你隨便吧,反正是你的人也不是我的人。”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畢竟如果今日帝炆當真死在了這里,那對于天元甚至對于五國來說都將是一次巨大的。
帝炆的存在,就像是為了制衡五國的平衡一般。
有他在的一天,這天下才能安定。
這話說的雖然有些夸張,但卻是事實。
“走吧,回去了。我們也該收拾收拾換個地方了。”
此時已經將蒼合太子什麼的全然拋在了腦后,此時的只想趕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當腳步踏出這院子大門的那一剎那,心底卻突然-了一下。
與此同時,帝炆正在廝殺的長劍也頓時一頓,一口濃稠的鮮頓時噴涌而出。
垂眸,只見方才被箭刺中的左臂肩胛骨,此時正汩汩的冒著黑。
無疑,這箭上被涂了劇毒!
帝炆諷刺的勾了勾角,難得的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抬手了角的污,繼續投戰斗之中,
蒼羽秦置于屋頂之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待一切已經就緒只是,他推開懷里所謂的“王青璇”,飛加戰斗。
對付這些暗衛,對于此時中劇毒的帝炆來說也是綽綽有余的。
可是,隨著蒼羽秦的趁虛而,此時的帝炆應付起來難免有些吃力了。
一個不察間,后背被人劃開了一道口子。
隨著這一刀落下,帝炆手中的作也慢了不。
眼前的視線也有些許的模糊了,不知道是因為鮮迷住了眼睛,還是因為此時的他早已經力不支了。
肩胛骨鉆心的疼痛一遍一遍充斥著他的大腦,此時的他神已經開始恍惚。
間的腥甜不斷的翻涌,可是都被他一一的咽下。
他還不能倒下,他的璇兒還在等他!
即使他知道,以那個人如今的能力,早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了,說不定此時的早已經逃跑了,可他依舊不敢心存僥幸,他必須看到徹底的安全,他才能放心!
大手握,帝炆此時青筋暴起,手中的長劍依舊在力的揮舞著。
原本玄的袍此時也因為跡干涸而結出黑的痂。
帝炆像是不知疲憊一般和一波-波涌的人群廝殺著。
蒼羽秦立于首,手中的作也是越發的狠厲了。
就在此時,一道寒自院外飛來,那鋪天蓋地的寒氣自那劍鋒傳來,所過之,所有人皆被戾氣所傷,轟然倒向后。
“誰!”
蒼羽秦強行穩住了子,沖著空中厲聲開口,那眸中的狠厲和懊惱如排山倒海之勢涌來。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能殺了帝炆。
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來攪局!該死!
“你姑我!”
一道冷呵聲響起,蒼羽秦的臉頓時一沉,而帝炆的面卻是一亮。
二人同時抬眸,只見王青璇一襲紅正踏空而來。
依舊是紅如,依舊是發凌,可此時的卻頗有江湖俠的風范。
翩然立于帝炆的旁,抬手將一枚藥丸塞進了他的里。
而帝炆想也沒想的直接咽了下去。
見此,王青璇頓時一楞。
可此時的景,本容不得猶豫片刻。
下了心底的異樣,醉雪劍鋒點地,王青璇抬眸,看向了對面駭然的蒼羽秦,冷笑。
“說起來,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要是沒有你這幾日的幽閉,恐怕我很難突破我力的瓶頸,既如此,就讓我用你的命來為我的醉雪行慶功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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